??104却道寻常
104却道寻常
夕阳的余晖下,周慕从赫然站在那里。廉程欣喜若狂,飞奔而去……她刚要靠近,周慕从便消失不见,原来一切都是幻影。她站在废墟旁,望着空荡荡的街区,茫然无措。此后的日子,她时常出现幻觉,莫名地觉得家里多了周慕从换下来的衣服,卫生间有水流声,阳台上的二月红浇了水……哪哪都是周慕从!廉程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似出了问题,记忆力也越来越差,明明早上廉斯年已经吃过了早饭了,她又买了一份煎饼馃子塞在廉斯年手里。廉斯年一脸蒙圈地看着她:“姐,我早上吃过了豆浆油条了。”“是吗?”廉程比他还懵:“……我不记得了。”二十五岁的廉程居然有了白发,她对着镜子一根一根地拔,结果,白发越拔越多,廉程就越发惶恐。她时而担心,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周慕从。张天来成立了一家游戏公司,请廉程做财务,她刚好拿到中级会计职称,加上张天来给的薪水还算丰厚,廉程便去了。公司离廉斯年的学校就一站路,通常,廉程送完廉斯年再去上班,下班再去接他放学,日复一日,日子波澜不惊。关于周慕从,大家像是商量好一般,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连廉斯年都乖巧地没有追问“姐夫”在哪?周牧也如愿考上了军校,按说这样的喜事,家里总归是要办一场升学宴,但是,因为周慕从不在,周书玉和梅玫决定不办了,安安静静地送孩子去上学。周牧也临走过来同她告别:“嫂子,你照顾好身体,我放假再过来看你。”廉程只顾着点头,没注意周牧也的情绪。后来,廉斯年告诉他,周牧也走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廉程大抵也能想到他为什么哭,他心心念念的哥哥,恐怕再也见不到了!苏敏常给她电话,有时带着外婆小住,给她带梅子酒,小院里种出的新鲜瓜果蔬菜,但是绝口不提周慕从。廉程心里憋着一口气,喝醉了,就给予于行打电话,对他破口大骂。酒醒之后,她又不记得了!得亏于行有肚量,不和她计较,也会叮嘱赵晓棠时常过来看她。所以每次赵晓棠过来,都是话里有话:“我和于行打算结婚,但是呢,于行…
夕阳的余晖下,周慕从赫然站在那里。
廉程欣喜若狂,飞奔而去……她刚要靠近,周慕从便消失不见,原来一切都是幻影。
她站在废墟旁,望着空荡荡的街区,茫然无措。
此后的日子,她时常出现幻觉,莫名地觉得家里多了周慕从换下来的衣服,卫生间有水流声,阳台上的二月红浇了水……
哪哪都是周慕从!
廉程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似出了问题,记忆力也越来越差,明明早上廉斯年已经吃过了早饭了,她又买了一份煎饼馃子塞在廉斯年手里。
廉斯年一脸蒙圈地看着她:“姐,我早上吃过了豆浆油条了。”
“是吗?”廉程比他还懵:“……我不记得了。”
二十五岁的廉程居然有了白发,她对着镜子一根一根地拔,结果,白发越拔越多,廉程就越发惶恐。
她时而担心,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周慕从。
张天来成立了一家游戏公司,请廉程做财务,她刚好拿到中级会计职称,加上张天来给的薪水还算丰厚,廉程便去了。
公司离廉斯年的学校就一站路,通常,廉程送完廉斯年再去上班,下班再去接他放学,日复一日,日子波澜不惊。关于周慕从,大家像是商量好一般,没人在她面前提起。
连廉斯年都乖巧地没有追问“姐夫”在哪?
周牧也如愿考上了军校,按说这样的喜事,家里总归是要办一场升学宴,但是,因为周慕从不在,周书玉和梅玫决定不办了,安安静静地送孩子去上学。周牧也临走过来同她告别:“嫂子,你照顾好身体,我放假再过来看你。”
廉程只顾着点头,没注意周牧也的情绪。
后来,廉斯年告诉他,周牧也走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
廉程大抵也能想到他为什么哭,他心心念念的哥哥,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苏敏常给她电话,有时带着外婆小住,给她带梅子酒,小院里种出的新鲜瓜果蔬菜,但是绝口不提周慕从。
廉程心里憋着一口气,喝醉了,就给予于行打电话,对他破口大骂。酒醒之后,她又不记得了!
得亏于行有肚量,不和她计较,也会叮嘱赵晓棠时常过来看她。
所以每次赵晓棠过来,都是话里有话:“我和于行打算结婚,但是呢,于行说要等等周慕从。”
廉程品出点别的意味:“什么意思呀,周慕从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赵晓棠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我哪知道?我就听于行这么一说。”
廉程下意识地问:“周慕从是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赵晓棠再也不肯多说:“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
国庆放假的时候,赵晓棠约她出来吃饭,本来两个人的约饭,结果,赵晓棠后面跟着于行,她后面跟着廉斯年还拖着张天来。
廉程气得不打一处来,对张天来说:“你跟着我干吗?哪哪都有你。”
这段时间,张天来像是着了魔一般,盯着她:吃什么?干什么?什么时候有空。
要不是早知道张天来是给子,廉程都怀疑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张天来脸皮厚:“我哪是跟着你,我是跟着斯年。”
廉斯年赶紧抱着张天来的大腿:“嗯,我让天来哥陪着我。”
廉程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你俩少给我整幺蛾子,听见没?”
两人频频点头!
火锅店,袅袅烟气,人声喧闹。
廉程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周慕从吃火锅的情景,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留在她的记忆深处。如今,虽然身边的人变了,但这种烟火气,这种热闹的氛围,却从未改变。
于行感慨:“一晃一年过去了!”
去年十一的时候,她和周慕从,于行他们初相识,也约在一起吃了火锅,一晃,一年过去了,发生了很多事情,周遭,早已物是人非。
廉程蒙了一口酒。
廉斯年悄悄地捅了一下张天来。
张天来会意,拿走廉程面前的酒杯:“你少喝酒!喝多对身体不好。”
他殷勤地让廉程心里发怵:“你少来。”
张天来看她不听劝,有点来气:“你别把自己喝成酒蒙子,别周慕从没等到,你倒先嘎了。”
他的话戳到廉程的痛处,廉程瞪着他:“乌鸦嘴。”
张天来的眼力见儿还不如廉斯年,他丝毫不理会于行制止的目光:“我说,廉程,你也考虑下廉斯年,你还带这个孩子,整天喝得醉醺醺,你是想干吗,早死早超生呀!”
“姐,你少喝点酒,我妈就喜欢喝酒,一喝酒就哭,可吓人了。”廉斯年满脸惊恐。
廉斯年的妈妈自然是伍思思,她喝酒后痛哭,然后,打廉斯年。
廉程醉酒失控的举动大概是让廉斯年想起了伍思思!
廉程一愣,默默地放下酒杯:“对不起,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