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结局,上
第434章结局,上
“!”翡墨脚下一绊,险些摔倒,踉跄了几步终于稳住了身形之后,气急败坏的上前走到丽儿的面前,“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仙君的?我分明是被族长要求守在这里,为免仙君一个激动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勉为其难留下的好吗!”“是是是,你怎么说都对~”丽儿言不由衷的敷衍道。
不过两人好歹也打了几千年的交道了,所以这些玩笑话后,还是会正经的说些有用的话的。
“当年那场大战之后,你不是阴差阳错的觉醒了蝶魂吗?你们族长也曾经亲自登门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还不走啊?”翡墨有些好奇的问。
丽儿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虽然当年的事情我们是有不对,仙君也一直记恨着,不过到底都过去那么些年了,你也该放过自己了~”翡墨说的有些轻巧。
丽儿一个冷眼看过去:“你以为谁都跟你样如此铁石心肠?”
“那又怎样?当初的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我便不曾后悔,虽然对于仙君和凌溪来说是有些抱歉,但是我们终究也只是神域的一个小虾米,神族族长发了话,难道还能违背不成?”
而这一点,不管是寅辰还是当时的凌溪,一定也都明白,所以才会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如今,凌溪离去,寅辰只一心记挂着她,甚至还舍弃了整个神域……
唉,只能说情之一字,害人匪浅啊……
丽儿吸了吸鼻子:“也确实,如今冬阆成了猫族新一任的长老,北褚早已轮回转世忘却前尘,琉垣不知所踪,就连魇星也成了魔族的族长带领着魔族弃暗投明成了神族最为凶悍的一支战队……若说当年最大的损失是什么,也只是让……一个人牺牲罢了,大家都过得如此岁月静好,换成是我,也会觉得不平衡。所以,这并不能怪仙君。”
“啧啧,其他都好,就是仙君的脾气一日大过一日……还真是想念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的俏公子,如今的冷面阎王要让他回到神域……岂不是要让神域静成一滩死水了~”
丽儿翻翻白眼,懒得理他。
翡墨终于有些按捺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眼睛开始往丽儿的脚边飘去:“那个,丽儿姑娘,我都陪你闲聊了这么半天打发时间了……你看今日仙君还是不许你进去,不如就将你手里这鸿泉泉水给我好不?”
“美得你!”丽儿说着,一把拎起手边的水桶,放到了身体的另一侧,“这泉水是我特意去神后那里求来的,神后为了不让仙君伤心,只每天给我这一桶,给了你……怎么办?”
“仙君不是不要吗?这泉水一旦过了一天就没了效用了嘛~浪费了不是更可惜?”翡墨流着口水道。
这鸿泉的泉水灵性最是浓郁,虽然对于神域的住民来说不算什么,却是翡墨这种依借山水而生的神界生灵最为滋补的东西,所以翡墨自然眼馋。
丽儿固执的抱紧了水桶没动。
屋内的寅辰似乎被外面的动静吵得不耐烦了,直接在屋子里袖袍一甩,直接一股劲风暴射而出,卷着门口的两人转眼在天际化成一道光点,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寅辰这才从屋里再次走出来,脚步轻抬缓缓地走到了院中那唯一的一抹绿色面前。
“几千年都过去了,你还要我等多久呢?”
四周寂静无人,寅辰的眼中方才流露出了几分的感伤,他慢慢的抬起头来摸了摸其中的一片翠绿的叶子。
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原来时间是这么漫长难熬的东西……
究竟是还要再等多久啊……
“都是痴情人……这人倒是像你……”远处的某处云端,一双人影里在上面,其中一身青山绿水的人喃喃道。
另外一个黑衣男子有些吃味儿:“再像也终究与我无关……垣垣,你到底要什么时候给我一个解释?”
“我不是已经妥协了?凌溪的牺牲,成全了你的心愿,你得以在这四界长留……难道还不够?”琉垣的表情比五千年前多了几分凉薄和漠然。
箜肆撇撇嘴:“只是这样怎么够?你分明知道我最想要的并不只是这些……”
“至于你想的那件事,怎么也要等那丫头回来再说。”琉垣拒绝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你躲了这么久,今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舍不得寅辰?”箜肆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酸气。
琉垣摇头,静静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暗中运转灵力,转眼便在手中凝成了肉眼可见巴掌大的半个光珠:“我来,是为了还上我当年欠下的那个情分,如此……我也能洒脱离开了。”
箜肆的眼睛突然一亮:“真的?只是……你这灵珠怎么只剩半颗了?”
“当初为了拖延时间用了半颗罢了,这光珠是漫漫时光渐渐凝聚而成,这短短的千年自然是回不来的。”琉垣只是淡淡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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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肆微微皱眉:“那……你现在用了,以后要怎么办?”
“我会关闭整个的荒山界闭关修养,总归是会恢复的。”
箜肆的眉头皱的更深,刚刚还很冷静的表情顿时有些慌了:“那……”
“有你在,你应该不会让我觉得太无聊吧?”琉垣突然挑眉回头,看着箜肆浅笑道。
箜肆怔了怔,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琉垣没再说话,直接挥手一股柔和的袖风卷着这半颗光珠便朝着那远处山脚的小院飘落而去。
箜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你这么做……他会接受你的好意吗?”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原本,我便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若他不受,那这半颗灵珠便随他处置了,算是我回报给他的,毕竟,他数万年的修为全用在了救那个小丫头上面,这半颗灵珠不管是给了谁,都是应该的。”
“你不准备将他的身世告诉他?”
琉垣轻笑,目光淡淡的看过去,即便是隔着这么远,他好像已经能看到那独立院中的一人一树:“若他想,早在那场闹剧的当天他就应该知道了,既然他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察觉,那也只是他之所求,也没什么好说的。好了,事情办完,我们也走吧。”
箜肆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只是,他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再多问,而只是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直接跟了上去。
不管如何,如今能够得偿所愿,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