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抓紧我
◇第75章抓紧我
宋孝远不懂他为什么后撤,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愣了半晌,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倾身凑向林慎停的嘴唇。但林慎停却在他亲上来的那一秒偏头过去,莽撞的亲吻就落在他抿紧的嘴角上。
宋孝远不甘心,圈住林慎停的脖子,像小猫一样在他的嘴角湿漉漉地舔了几下,又要探头去咬,林慎停马上躲开,反手将他推倒在堆满靠枕的沙发角落里,手掌迅速箍住宋孝远两只瘦弱的手腕,俯身压了上去。
宋孝远瞬间被制的死死的,挣扎了几秒发现自己一点都动不了,便擡头看着林慎停,委屈地眨了几下眼睛,眼眶周围忽然就红了,“林慎停,你对我忽冷忽热。”
他抿着嘴装乖,一双乌眸里漾着水光,湿润的眼神又软又欲。
可林慎停不看他,宋孝远就痴痴地用鼻尖去蹭林慎停的下巴,轻声道:“哥哥,别不高兴了,今天晚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林慎停忽然手臂用力,把他揽得更紧了些,侧脸埋在宋孝远的锁骨处,掌心缓缓摩挲他的耳侧脖颈。
“宋孝远。”他闷闷地喊他。
宋孝远心想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就喜欢听点好听的,哄哄果然就好了。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懒懒应道:“嗯,我在。”
林慎停抱着他,问:“你有......瞒着我什么吗?”
宋孝远眸光一凝,怔愣了片刻,但还是笑了一声,回道:“我哪有什么秘密,你林少爷想查我的事情,不是最轻而易举?”
林慎停没有说话,无声地贴着宋孝远脖颈处的那片皮肤,一只手开始抚上宋孝远的后脑勺。
宋孝远看不见他的表情,刚想偏脸去瞧,林慎停又忽然开口,像是溺水的人攥住浮木一般急促地问道:“宋孝远,那我是你的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宋孝远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却还是由着他,轻轻挨在他耳畔,呼着热气,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爱你,我最爱你,全世界最最爱你。
后半句宋孝远没有说,因为他觉得现在和林慎停就是最舒适的状态。
他们之间不谈爱,也没有爱,虽然林慎停不再爱他,但能待在他身边,随时随地能吻到他,在某些时刻,还能欺骗自己依旧享受着他的爱,等有一天林慎停真正离开,或许那个时候,他也就不再爱他了。
可能,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对林慎停说出这句话。
这样不是最好?何苦又要去扯那些情啊爱啊让彼此烦恼?
林慎停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低声道:“没有了?”
宋孝远从他的语气里咂摸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他感到好笑,安抚地吻他耳侧,“没有了,你还想我说什么好听的?”
摸向他后脑勺的手忽然停了。
一阵难言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宋孝远感受到林慎停的僵硬和古怪,便颇感奇异地松开他,低头去看,“你怎么了......”
但刚一动作,林慎停却突然带着莫名的怒意起身。
他眼中冷若冰霜,揽过宋孝远怔愣的面庞,暴戾地咬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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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房间,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夜灯亮在床头柜。
不知何时,窗外忽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雷声,打在玻璃窗上劈啪作响,掩盖住了屋内的黏稠水声。
但细细听,依旧可以窥听到某些毫无章法的碎乱闷哼,甚至比屋外的雨声还要急促,偶尔伴随着一声变了调的哭喊,在这沉沉雨夜里显得格外晦涩隐秘。
月被雨云隐了去,但在林慎停的卧室里,依旧有一道弯月。
暖黄的光线朦朦胧胧地打在凹陷下去的细窄腰身上,有着满月的颜色,却似一道冷清的内凹弯月。
带着茧子的手指在布满细汗的柔嫩皮肤上深陷下去,手背上爆出隐忍的青筋,强硬地控住别人,不让其往前爬动。
纤细的脖颈在浓厚稠密的疯狂里绷紧,隐约的酥酥痒意往四肢百骸里钻。宋孝远眼前开始有烁目的火花在闪。他脚趾抓紧,趴握着的手指在布料上留下凌乱的痕迹。
“太烫了,林慎停。”
宋孝远在疾风暴雨的节奏中回头去看,眼角殷红湿润,抽泣着喊疼。
但林慎停像是陷入了某种狂乱中,对宋孝远的求饶充耳不闻,似乎一心想用力地确定些什么握不住的缥缈。
“林慎停!”此时此刻快要到最高点,宋孝远的情绪也像即将爆炸的水囊满得快要溢出来,格外地想看林慎停的脸,呜咽地喊:“你让我看看你......”
雨势愈来愈急,握着腰的手指也越来越紧,没有丝毫改变的倾向。
“林慎停,哥哥,哥哥,”宋孝远无法,失神地口不择言,破碎地喊起亲密的话语,“宝宝,林慎停,宝宝你抱抱我,老公——”
身后人忽然一停。
宋孝远的腰也抖了一下,撑不住地塌了下去。
他握了握满是汗水的掌心,耷着眉眼喘息。临门一脚倏然停下,不知道这是林慎停的怜惜还是惩罚。
他以为林慎停是被自己喊的最后一个称呼所触动,所以改变了想法。但下一秒他没有想到的是,一道柔软的布条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遮住了他所有视线——
他没来得及反应,眼睛就被林慎停用布条绑了起来。
林慎停弯腰,贴在宋孝远汗津津的脊背上,握着他的腰翻了个姿势,正对着自己。
宋孝远感到非常不安,他想伸手去拿下眼上的布条,但林慎停阻止了他,甚至还拿过另一根布条,细细地绑住了宋孝远的手腕。
宋孝远怔住了,脑袋昏昏,微张着嘴,不知该作何反应。
林慎停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孝远,看着他布满汗水的漂亮白皙的脸蛋,黑色的丝绸遮住他的双眼,水红的嘴唇抿住,又张开微颤,那里有着最美妙的吐息,也能说出这世上最甜蜜的话语。
他低垂着眼,手指在宋孝远的左耳垂处捏了捏,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咬痕,但现在已经长出新肉,伤疤早就消失不见。
然后,他又伸向宋孝远的脖颈虚虚地握住,想起那张照片里,男人的手就是这样,不过比他更用力,更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