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明睛符!
陈姨给周文递了杯温水,轻声劝道:“先生,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关老看着周文激动的样子,没再反驳,只是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你才70岁,身体底子不错,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日子才过得憋屈。我今年80岁了,耳聪目明,每天还能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做一顿像样的饭——人老了,能看见、能走动,比什么都强啊。”
周文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脸上满是羡慕,他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是啊,能看见就好……可我这眼睛,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关老趁机说:“其实我退休前是中医,手里有个偏方,能治好你的眼睛。我也不收费,但这别墅的价格,能不能再让让?”
周文猛地抬起头,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颤抖:“你是医生?真能治好我的眼睛?我去了那么多医院,连燕京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你……你真有办法?”
关老放下茶杯,语气笃定,“我说能治好,就能治好,而且我这偏方当天就能见效,比你去米国遭罪强多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吹过玫瑰枝叶的沙沙声。
“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周文沉吟了一会,才期待地问。
“和你四十岁的时候差不多——看报纸不用戴老花镜,看电视能看清演员的脸,种菜的时候能分清青菜和杂草。”关老的语气很肯定,没有丝毫含糊。
周文盘算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要是真能治好,我降一半,400万卖给你们!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我们只出200万。”关老淡淡道,语气里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要是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意向书;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再看看别的房子——凤凰山脚下的别墅也不止你这一套。”
“200万?太少了!”周文急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关医生,您就算治病,也不能要这么多吧?600万的差价,比米国的治疗费还贵!”
“可米国医院未必能治好你!而我能。”关老傲然道,“200万买你的别墅,还帮你重见光明,你不亏。”
周文犹豫了一会,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带着几分警惕:“爸,您别上当!这都是骗子的套路,哪有这么神的偏方?我马上回来,您别跟他们签任何东西!”
不到半小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定制西装,袖口别着铂金袖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正是周文的儿子周明。
他身后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司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像一堵墙;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显然是医生。
“爸,您没事吧?”周明走进客厅,先是关切地看了一眼周文,然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张成和关老。
当他看到关老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连腰杆都挺得笔直,有几分“神医”的样子,语气也缓和了些:“关老先生,您真能治好我父亲的眼睛?”
“我退休前在燕京的中医院坐过诊,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只是退休二十年了,早就没了名气。”关老从容不迫,语气里带着几分底气,“你父亲这种失明,我以前治好过三个。”
“您吹什么牛皮?”旁边的医生突然冷笑一声,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不屑,“老先生,我是市一院的眼科主任,王老板的眼睛我看过,是视神经萎缩,目前世界上都没有特效药,你说能当天治好,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关老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倚老卖老的从容,“你要是不信,就站在旁边看着,别在这里聒噪。”
医生被噎得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关老的气场太强,他莫名地不敢反驳。
“幸好有关老在,他还能冒充神医,若是我自己,这么年轻,说是神医,他们绝对不相信的。”
张成暗暗嘀咕。
所以他一直不说话,就看关老表演。
周明沉吟了片刻,目光落在父亲期待的脸上,终于拍板:“行,我们就信您一次。要是今天能治好我父亲的眼睛,别墅就200万卖给你们。”
“爽快。”关老点点头,站起身,“我要回去配药,下午两点过来。”
张成和关老回到租房。
关老拿起《医符》,翻到“明睛符”那一页,指点着说:“张成,明睛符比祛病符简单,消耗的精神力不多。这一次算是赶巧了,用一张符箓换600万,值了。”
“嗯嗯!”张成喜气洋洋地点头,心里满是激动。
昨夜他的精神力恢复了七八成,观想一张明睛符应该没问题。
他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海中先浮现出明睛符的模样:黄纸为底,朱砂勾勒的线条像缠绕的金线,一端粗一端细,中间还藏着几个小小的“眼”形图案。
五分钟后,一张明睛符出现在他掌心,黄纸泛着淡淡的金光,朱砂的印记鲜红如血。
大约等同于观想两束玫瑰消耗的精神力。
但情况不一样,观想玫瑰,将来精神力还能回来,但观想出来的符箓是治病的,精神力是永久的消耗了。
不过,能换六百万。
还是赚大了!
下午两点,张成提着装有“药液”的布包,和关老准时出现在周博文的别墅门口。
佣人陈姨打开门,笑着把他们请了进来。
周博文、周明、医生王海涛起身迎接。
关老从布包里取出保温杯,放在茶几上,语气从容:“这是我用十几味中药熬的药液。”
他拧开杯盖,淡碧色的药液泛着微光,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草药清香——其实是符箓融化后的气息。
王海涛凑过来,眉头皱了皱,眼神里满是怀疑:“老先生,这药液颜色这么特别,是什么药材熬的?我从医三十年,还没见过这种颜色的中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