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双向选择

教室内，张楠用三个词，既介绍了楠心如云的优势，又点出了赵有坤等人加入之后的好处，同时还点燃了五人的雄心。不过张楠却也知道，挑人，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虽然他信得过胡复生，但胡复生挑的人到底合不合适，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大家已经开诚布公，那有些事，就先在现场讲清楚，也省得以后再麻烦了。

赵有坤等人也是已经工作一段时间的人，闻言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赵有坤先开了口：“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来自……”

“不这么麻烦了。”

张楠轻笑着打断赵有坤的话，道：“咱们直接一点，只说为什么要离开原来的公司？”

赵有坤闻言，怔了怔，旋即点点头，开口道：“我以前在远华干的，说实话发展不错，之所以离开，是因为集团那边，在走水货……”

说着，赵有坤声音低沉了几分，似乎觉得有些丢人。

张楠心中轻笑。

走水货，说得好听，就是走私嘛。

九十年代，远华的特大走私，那是出了名的，在前世甚至引起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轰动。

他们的赖老板，在九十年代就能逃税五百亿，简直可以称作是国蠹。

张楠两世为人，对这个名字是如雷贯耳！

他没想到，赵有坤离开远华，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问道：“赵先生，能详细说说，你因为他们走水货离开，是害怕出事，还是其他？”

“是不愿意同流合污。”

赵有坤道：“说实话，我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国内现在物资资料匮乏，一些小型家电什么的，走水货进来也没什么，大家总要活得幸福点嘛。”

“可公司那边，轿车、贵重物品、乃至古董什么的都在走私，乌烟瘴气，程度不一样，太肆无忌惮了，我没那么能力举报他们，只能选择不同流合污，离开那儿。”

赵有坤说完，直勾勾看着张楠，似乎要注意张楠的每一处细节反应。

张楠笑笑，没在意。

他知道赵有坤什么意思。

这年头走私太猖獗了，但凡有点钱的家庭，家里都有一两件走私进来的货物。

连带着，许多人对走私的看法也变得很淡薄，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走私嘛，把好东西便宜运进国门，吃亏的只是收不上税的国家，又不是大家这些老百姓。

能买到便宜东西，老百姓还占便宜呢！

而经商的人，知道走私的暴利，更是对走私没有什么负面的看法，反而趋之若鹜。

许多商人，那是没有渠道，他们要是有渠道，恨不得全家都去干！

赵有坤显然，是害怕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可惜，他赵有坤想错了。

张楠神情平静，很淡然地道：“赖家那种规模的走私，视国家利益于不顾，猖獗不了几年，敬而远之也好，这东西不是正经做生意的人该碰的。”

赵有坤见张楠的神情不似作伪，很明显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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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不去管他，看向董雪：“你呢，为什么从南德离开？”

不知不觉，他说话已经变得有些威严，双方的身份地位，从平等变成了求职者与面试官的关系。

不过几人都没有察觉到这样有哪儿不对。

董雪也是很自然地开口道：“南德的发展待遇都好，在沪城的办事处也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但是……”

董雪声音顿了顿，道：“我们那位董事长，我总感觉有些放卫星……”

放卫星，就是吹牛的意思。

张楠闻言，嘴角忍不住带出一抹笑意。

牟总嘛，现在还是一代创业神话，无数年轻人的精神信仰。

但两世为人的他知道，牟总现在的确已经后继乏力，只能靠吹牛赚钱。

再过几年，这位牟总就得因为吹牛，第二次锒铛入狱，并且是无期徒刑。

名号也从国内‘首富’，变成了国内‘首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