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匆匆忙忙的合同

不提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牛赶超。张楠这边，车子安安静静行驶到了省办公大院门口，张楠、刘奋强、周蕊三人下车，带走了东西。

大堂经理打了声招呼后，开车返回。

刘奋强前头带路：“张先生这边请。”

省办公大楼气派恢宏，在鹅毛大雪的覆盖下，宛若一座银白色的城堡，远远看去就透着威严。

门口岗哨有序。

不过有刘奋强在，一路上没经过几道盘查。

进了大门才发现，办公大楼前院的地面，竟然不是这年代常见的砖石地面，而是水泥地。

虽然还在下着雪，地面上的积雪也已经被后勤人员清扫了一遍，只留下新落下的薄薄一层雪花，走路没那么难受。

走到办公楼门口，刘奋强停下脚步，有些为难地看了周蕊一眼：“张先生，办公大楼是机关重地，申省这次只请了你，这位女士……”

张楠闻言，看向周蕊，也蹙起了眉头。

刚才忙着过来签合同，忘了安置这女人了……

就见周蕊浅浅一笑，很懂事地道：“没事，我不进去，我在门卫室坐会儿，或者在屋檐下等着都行，你快去忙吧，别耽误正事。”

刘奋强闻言，也是道：“这样吧，我先送张先生过去，然后来这边陪着这位女士，张先生你看行吗？”

张楠也没什么好办法，点点头道：“麻烦刘科了，等会找个暖和的地方最好。”

他朝着周蕊点了点头，跟着刘奋强走进办公大楼。

前世，张楠也到过几次办公大楼，一般都是和机关谈合作、汇报情况。

前世所见，无论是九几年、新千年、一几年……这些地方的人都仿佛退休老大爷一样，做事慢悠悠的，问问题的时候，各个都板着一张扑克脸，说话爱搭不理的。

一般在下班时间半个小时前，大楼里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一到点，直接就变成了黑漆漆一片，下班比公鸡打鸣还准时。

不过这次进来，已经接近深夜。

张楠还是可以看到有好几间办公室亮着灯，不时能遇见有人手中拿着纸笔文件，行色匆匆地擦肩而过。

这状态，倒是有点像加班的私企公司了。

张楠有些疑惑地发问：“刘科，省办公大楼一直都这样吗？”

“怎么可能？”

刘奋强苦笑一声，低声道：“以前一到点这儿比墓地还安静，这不是申省来了，一哥二哥还有政法委那位都准备趁着经济改革也肃清一下内部效率，搞了一系列规则，昨天刚颁布，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干活呢，生怕被抓住问题。”

张楠了然，点了点头。

力行改革，精益求精，这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不过这暂时和自己没关系。

随着刘奋强在大楼里走了不多时，张楠来到了某间会议室内。

刘奋强离开，留张楠在这儿。

会议室内，除了申石行，还坐了好几位。

预料中，大家和和睦睦一家亲，说些官话套话，闲聊几个小时再签合同的事情没有发生。

在场几位或许是真的很忙，先是简单向张楠道了个歉，而后在申石行的见证下，签订了采购合同，确认了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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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本以为申石行要对自己说点什么，结果这位似乎也很忙，只是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语气厚重：“好好做生意，有问题随时反映。”

话说完，张楠还没下决心立保证，申石行就拿起档案离开了会议室。

人都走了，合同也签订了，张楠留着也没用，也拿起合同离开了。

走出办公大楼，张楠站在门口左右张望，正犹豫着该怎么找周蕊，就见周蕊的身影从门卫室跳了出来：“张楠！”

周蕊在前，刘奋强跟在后边，来到了张楠身边。

刘奋强有些意外：“这么快？”

“嗯。”张楠点点头：“那几位都忙。”

刘奋强看到张楠将合同装进包里，没再说什么。

“那……我送张先生离开？”

刘奋强带着张楠和周蕊走出办公大楼，帮忙打了辆车。

临走时，两人约定有时间吃顿饭，又闲聊了几句。

车子一启动，周蕊就有些兴奋地抱着张楠的胳膊：“张楠，我刚听刘科说了，你也太厉害了，在火车上智斗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