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申石行和金顺的关系

张楠也一直疑惑，金顺他爸不过是个城建局的副职，哪来的底气耀武扬威？

这一不小心，可不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可现在听冯叙禹的意思，金顺的底气没那么浅？

他目光动了动，开口笑道：“冯总是万事通，这事儿还得请冯总指点。”“你啊，求人的时候，这姿态放得可真够低的……”

冯叙禹摇头失笑。

显然，张楠前后两次见面，截然不同的反应，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的。

张楠也不在意，继续陪笑：“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我现在有求于冯总，再端着架子，事办不成不说，还得平白得罪冯总，不划算。”

他故意显得小心机里有些故作出来的坦诚，显得自己是那种只有小聪明的人，让冯叙禹觉得看透了他。

果然，冯叙禹哈哈大笑：“要硬就硬到底，要软就从一开始软，你一会软一会硬，只会让人一眼把你看个对穿，你啊，太年轻。”

“当然，我这种愣头青，没法跟冯总比的。”

张楠不以为意，笑问：“冯总，我们言归正传，您的意思是，金顺背后还有人？”

“当然有，而且是两尊大佛。”

两尊？

还是大佛？

能让冯叙禹称作大佛的角色……

张楠心底一沉。

冯叙禹道：“这第一尊，是金顺他老子的老丈人，彭州大学政法系退休的韩老教授，桃李满天下，你懂吧？”

这话说得隐晦，张楠确实秒懂：“彭州乃至省政厅的机关里头，有不少他的学生？”

“对。”

冯叙禹点点头：“现在省内，老大、老四都是韩老教授的学生，老三上过他的课，彭州市老大的父亲，和他是合作多年的同事，市政厅里的二哥是他学生的丈夫。”

“嘶……”

金尚荣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么说，整个省城的所有关系网，基本都和他有关系了？”

“可以这么说。”

冯叙禹点点头，微笑道：“除了这些年从外边调来的那几位，其他的都和韩老教授有关系，或亲或疏，但总归在金顺和商人起冲突这种小事上，大家都愿意给他买个面子。”

金尚荣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向张楠，目光中带着绝望。

张楠这次，可能真的踢到了铁板。

有这么恐怖的能量在，金顺想对付他们，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吧？

张楠也是神情微变，但紧接着笑道：“冯总，这些都是韩老教授的关系，最多辐射到金顺的父亲那一层，要说金顺……应该不大可能动用这些关系吧？”

“也对。”冯叙禹笑着颔首：“合理合法，大家还能对金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那种破坏政策的大事，也没几个愿意帮金顺担着责任，所以金顺这些年也就只能嚣张跋扈一些，要说捅出什么大篓子，他也不敢。”

比如……强占博览会席位……

张楠目光闪烁。

冯叙禹刚才说的话的确吓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判断，如果金顺的能量真这么恐怖，自己在博览会门口说要举报金顺，金顺怎么可能退缩？

现在看来，博览会是发展经济的大方向政策，金顺强占内场席位，要是真捅出去了，虽然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一定少不了一顿教训，他觉得不值得，所以退却了。

既然金顺不是一手遮天，那自己就还有活路。

而且冯叙禹愿意见自己，当然不是为了来给自己讲这些关系网，肯定也是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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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金副局背后的第二尊大佛呢？”

“不着急，说这个之前，我还有点题外话。”

冯叙禹喝了口酒，岔开话题道：“其实今天中午上门找你的那位申妍儿，不是金顺的人，是中午刚刚上任的申石行申副省的女儿，申妍儿。”

那女孩……真是申石行的女儿？

张楠一怔，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为对方是金顺派来骗他的呢，再说了，申石行一个从京城过来的裸官，怎么带着女儿，让女儿来找自己。

冯叙禹好像看穿了张楠的想法，笑道：“申副省他女儿在彭州大学求学，老师就是韩老教授，只不过没多少人知道罢了。”

张楠这才明白。

是自己的信息不够全面。

哪怕自己两世为人，对于这种壁垒分明的圈子，也没有冯叙禹知道的多，这是身份、地位决定的，哪怕再活好几世，接触不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旋即，他又想到了冯叙禹刚才的话，忍不住出口：“申副省的女儿，是韩老教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