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在我眼里你们就是小丑

张楠在王革和钱温纶这两个败军之将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解释地很详细。其实在楠心如云准备博览会的一个月内，他之所以起早贪黑，就是为了设计出一款能够在博览会之后，迅速打开市场的惊艳产品。

至于博览会的作品，大多时候，是他画好了图纸，让金尚荣拆分工序，分散开交给设计部、生产部其他人完善、制造的，他并没有参与多少。

而在火车上，听说王革在翻找展品的时候，他只能转换一下计策，想到了利用这件作品对付新乾公司。

火车站，和薛奇闹僵，分道扬镳是假的，只是为了方便薛奇脱离钱温纶和王革的视线，返回长通的楠心如云一趟，拿到这件青铜器酒壶。

“我懂了……”

王革脸上的自嘲越来越重，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笑话：“原来你们一个个都在演戏，只有我这个傻子，一直还以为自己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王革抬头看向张楠：“最后的假展品，是我找作坊做的，也是我一直盯着金副总送进省政厅报备的，怎么会突然换成了这尊青铜器酒壶？”

张楠挑了挑眉毛，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王革先是一愣，紧接着记忆复苏，回想起来。

在省政厅门口，自己和金尚荣好像见到了落魄的薛奇，问自己二人借钱回家。

现在，既然知道张楠和薛奇并没闹翻，薛奇在帮张楠做事，那落魄就是假的，借钱也是假的……

王革猛地看向展台上的青铜器酒壶，明白了什么。

“懂了？”

张楠笑眯眯看向王革，声音中带着些快意：“作为一个变戏法的江湖艺人，薛奇当着你的眼皮底下，把展品给换了，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王革，从一开始，你决定投入石宽富麾下，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说话间，张楠扫了王革和钱温纶一眼，感觉身形都拔高了几分，朗声开口：“从你们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藏在我身边，准备对付我的时候开始，你们两个，在我眼里，就已经是小丑！”

小丑！？

瘫坐在地上的钱温纶猛地抓紧拳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但下一秒，看到张楠居高临下的森寒目光，他浑身的力气，又不自觉地消散了。

这一次，他输得彻彻底底，再也没有和张楠为敌的念头了。

小丑？

王革听到张楠的话，怔了怔，旋即低下头，满脸苦涩的笑容。

的确，在张总眼里，自己这些伎俩、心思，不就是和小丑一样可笑？

不仅仅是钱温纶和王革，周围的其他人，此时也鸦雀无声。

围观的老板们面面相觑，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刚才那个小老板说的话，都是假的？”

“当然，你没听录音吗？是他们抄袭打压十二号展台的人，现在又准备栽赃陷害！”

“我的妈，长通那边这么复杂吗？”

“这人做事也太恶心了，抄袭人家、打压人家，现在还要断掉人家最后一丝希望，让人家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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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这特么简直了……”

“好在事情有转机了，咱们再看看，看看十二号展台的这位老板准备怎么做。”

……

人群中响起一阵纷杂的议论声，紧接着又逐渐安静下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张楠身上，脸上有歉意、有好奇、有对张楠手段的惊惧。

大家都等着，张楠接下来会怎么做。

一场博览会，竟然看到了这样的好戏，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最先有所行动的，却不是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