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相谈甚欢

“还是那句老话，我为什么这么说，我自己解释不可信，要让事实给申先生原因。”张楠说着，看向薛奇：“薛老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薛奇正因为张楠抢了他的风头，他没办法和申石行搭上话而难受呢，听到张楠主动邀请他来加入话题，顿时激动道：“行行行，没问题，张老板尽管问。”

说着，他又热络地朝申石行道：“申先生有什么好奇的地方，也尽管问我。”

这副表现，就差把他想和申石行搞好关系写在脸上了。

申石行客气地笑笑，不置可否。

张楠也没在意薛奇的表现欲，开口问道：“我想先问问薛老哥，你走南闯北，见过上了规模的大公司吗？”

薛奇闻言忍不住笑道：“你瞧你，张老板你这不是小瞧人嘛，这种公司我当然见过，不少老板还因为我气功……戏法变得好，和我一块吃过饭呢。”

张楠点点头，自动忽略了薛奇目的性明显的自吹自擂，又问道：“我再问问，薛老哥，你见到的这些上了规模的大公司，是国企居多，还是民营致富的居多？”

“当然是国企了，那些个老板，一个个牛皮哄哄，因为改制对他们的限制变小了，都把自己当公司的皇帝了，和他们喝酒，最没意思了！”

薛奇说着，摆了摆手，又道：“倒是的确有几家民企，不过要么是国企老总侵吞倒卖工厂资产建立的，要么是个体户做到了一定规模，被国企巧取豪夺的。”

张楠点了点头，看向申石行：“申先生明白了吧？”

申石行蹙眉深思，似懂非懂：“从这个现象来说，张先生说的的确对，我们似乎对国企的限制太少，对民企的支持太少，可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出现资本家……不对，那些侵吞资产或者巧取豪夺的国企老板，已经是披着集体经济外皮的资本家……可要是放开限制又会两极倒转，这该……”

申石行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着，说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眉头更是深深蹙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张楠知道申石行面临的是什么难题。

先富带动后富和共同致富、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这些东西的取舍问题。

不过这东西，伟大设计师都没有答案，后世推行了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也没有得出结果，申石行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出来答案，只能陷入困扰。

眼看气氛有些严肃，薛奇见缝插针，上前调和道：“行了行了，坐火车就够累的了，这些国家大事让伟大领袖们去操心，咱们聊点轻松的话题，我给你们讲讲我走南闯北遇到的事情，先说上次去蓉城碰到的阴阳火锅……”

薛奇这个人，没多少文化，没多大见识。

但他做人圆滑，会说话，而且能看人下菜，专捡一般人感兴趣的奇闻诡事说，不一会就把隔间的气氛搞得火热，俨然成了说书现场。

为了吸引申石行，他还在故事里加了不少经济、商人的元素，申石行似乎也有了放松放松的意思，听得津津有味。

就连金尚荣、周如云、王革三人，薛奇也不时会聊几句，没有冷落。

说着说着，薛奇逐渐说到了出门在外的艰辛上：“出门一趟，怕小偷惦记、怕外地人欺负就不说了，我还遇到过车匪路霸拦路，一个村子男女老幼一块上，不给钱都不行，怎么样，你们不知道咱们国内还有这样的地方吧？”

薛奇说着，有些得意于自己的经历丰富，眼含得意地看向众人。

张楠笑笑：“车匪路霸……我倒是遇见过，长通最近通缉的悍匪张君，当时就在场。”

张君，也就是张楠之前遇到车匪路霸后的客车司机，后来被众人指责，抢了全车人后流亡天涯，路上又犯下了几宗命案，在长通凶名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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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楠的话，薛奇一愣，有些尴尬。

他见张楠不像是说谎，又下意识看向申石行。

“我也遇到过车匪路霸，”申石行笑道：“当时他们拦了当地县上送我走的轿车，后来还是镇派出所来人才解决的，法不责众，也没处罚他们。”

申石行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