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录音

包厢内，音乐动感，光线醉人，美女妖娆。但张楠一句话出口，这些都被包厢内略显压抑的气氛给压了下去。

朱启明手掌摩挲着旗袍美女的香肩，愣了好几秒，才挑了挑眉：“行，先谈事情。”

啵！

他扭头在旗袍美女脸颊亲了下，柔声道：“乖，带着姐妹们出去，以后再找你们玩。”

旗袍美女一脸没劲的表情，白了眼朱启明，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离开了包厢。

朱启明起身，将包间的音乐关掉，光线调成通明。

整个包间正常了不少。

“张先生，到了这种花红柳绿的地方不动心的人，我这些年就见了你一个。”

朱启明坐在张楠对面，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弟妹有你这个男人，有福气。”

张楠神情平淡：“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然难免会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是这个道理。”

朱启明剪好两只雪茄，给张楠递了一根：“我说过，到了这儿就是自己人，张先生喜欢清净，我顺着张先生的心意来。”

张楠接过雪茄：“朱老大大费周章把我请来这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他低头把玩着雪茄，眼底有一丝疑惑闪过。

说实话，他是觉得朱启明今天找他有什么要事，所以才愿意过来的。

可过来之后，朱启明直接把歌舞厅不能言说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还送钱送女人，一副坦诚热切的姿态，似乎真地想要和自己交朋友，这就让他很不解了。

这朱启明，可是才接了某些有心人的委托，找人砸了自己作坊的。

他真要和自己交朋友，又何必砸了自己作坊？

他可不觉得，朱启明这种聪明人，在玩什么可笑的‘不打不相识’。

“张先生。”

耳旁传来朱启明的声音，张楠抬头。

只见朱启明小口啜着雪茄，完全没有了刚才荒唐无度的样子，气度和刚见面时一样，沉稳内敛。

他对上张楠的目光，道：“之前说了，接下砸你作坊的单子，那是熟客的生意，没法拒绝，我个人，其实不愿意得罪你，反而想和你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

张楠嗤笑，索性也敞开了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的作坊实实在在被你的人给砸了，你要交朋友，总得让我消了心头的气。”

朱启明嘿嘿一笑：“这个好说，我告诉你是谁让我对你动手的，这个消息，足够你消气了吧？”

张楠闻言，目光猛地锐利起来。

干朱启明这一行的，要的就是口风严，不暴露雇主的信息，朱启明现在竟然愿意直接把雇主是谁告诉自己，他不想混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了想和张先生交个朋友，有些事，生意上不能说，朋友之间说说也无妨。”

朱启明笑着，直接从卡座底下搬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张楠认识，那是一台去年刚产的国产录音机，以待机长、收音实、电流声小著称。

朱启明按了下播放键，有声音从收音机中传了出来——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老朱，都是熟人，帮忙弄个人，看看照片，有没有问题？”

收音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甜腻软糯，像是江南口音。

几秒的安静之后，朱启明的声音响起：“这照片上……是楠心如云作坊？就是前两天成了本市风云人物的张楠？你要搞他？”

“林总，因为他那个包装，现在全市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你要搞他，可不容易啊。”

“别和我玩讨价还价那套，一口价十万，让他的两只手再也不能画什么设计稿，有没有问题？”那位‘林总’的声线明明软糯小女子，语气中却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

收音机里，朱启明似乎笑了笑：“您是老主顾，当然没什么问题。”

嗒！

一声轻响，这段录音就此结束。

张楠沉着脸，一肚子问题，抬头看向朱启明。

却见朱启明笑着道：“别急，还有。”

他又按下了另一段录音的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