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突如其来的坦白

程中恺已经是死人一个，就算自己放过他，胡明这种已经站队自己的聪明人也不会选择留下后患。张楠懒得和这种人多废话，让他死得明白之后，就失去了对话的兴趣。

胡明见状，大手一挥，让保安押着程中恺和李宽下去。

“张先生放心，程中恺、李宽、赵政，包括江月，厂里对这些人的处置，一定让你满意。”胡明向张楠保证：“这不是我个人为了向张先生示好，而是厂里为了向张先生以及周女士表达歉意。”

胡明说着，看向周如云：“毕竟，今天受了最大的委屈的，是周女士。”

见胡明提到自己，周如云拘谨地低头：“厂里还了我清白，我很知足。”

她以前就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女工，前两天才当上生产组长，平常车间主任在她眼里都是天大的人物，更别说只有开全厂动员大会才能见到的副厂长胡明，所以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张楠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如云的拘谨，默默地牵住如云的手，缓慢而坚定地给着她力量。

周如云下意识地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好乖乖被张楠握着。

但内心却莫名安定下来。

“咳……”

胡明很知趣地轻咳一声，对着陈晓丽道：“陈秘书，今天车间暴乱耽误了贵公司的订单，咱们一起去商量一下后续的补救措施？”

陈晓丽自无不可，对着张楠道：“张先生，我先去和胡厂长谈谈，一会具体向你汇报。”

苏余馥不在，副经理张楠就是月饼项目的最高负责人，她说要向张楠汇报也没错。

但其实她身为苏嗣源的秘书，完全可以绕过张楠直接向苏嗣源汇报。

不过从她今天的表现，她明显已经不像第一次见张楠时那样浮躁，开始知道人情世故，会向张楠卖好。

张楠对这种好意，自然是欣然接受：“麻烦陈秘书了。”

陈晓丽和胡明走远。

金尚荣、王翠翘等人也很知趣地离开，车间外墙下，就剩下了张楠和周如云两个人。

今天为了救下车间，保证月饼生产顺利进行，也为了帮如云洗脱污蔑，张楠暴露了太多东西。

他在食品厂超然的地位、和临光外贸以及苏余馥的关系、他与金尚荣的关系……

张楠心中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和周如云解释，却听周如云已经开口：“张楠，你是不是苏老的私生子？”

“啊？”

张楠一怔，看向如云。

如云一双美眸扑闪扑闪，写满了疑问，整个人仰着头，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明明已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感。

张楠看着，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周如云却没注意张楠的异常，怯生生拽了拽张楠的袖子：“张楠，你老实告诉我，你不经常和你父母联系，是不是因为你是苏老的私生子？”

张楠听到这话，忍不住失笑：“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

“要不是的话，那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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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云说着，看了眼车间，看了眼远处的金尚荣、陈晓丽等人。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张楠也猜出了如云的想法。

在如云的眼里，自己本来就是个普通的下岗工人，几次做小生意失败，已经意志消沉，可突然之间就认识了苏嗣源，还关系匪浅，甚至能借着苏嗣源的名头来对食品厂施压。

陈晓丽、金尚荣对自己客气，胡明对自己礼貌……

在周如云心里，或许只能想到自己会不会和苏嗣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这一点了。

可事实上，自己和苏嗣源的确没什么关系。

张楠定了定神，认真地看着周如云：“如云，其实我本想等事情有些进展再向你坦白的，但今天为了车间、为了对付程中恺，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东西，那我索性就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你，其实……”

张楠目光真诚地看着周如云，开始一字一句解释最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