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你这妒妇（三）

第279章你这妒妇（三）不过他还是极力克制，不叫自己的言语之中透露出任何发酸的情绪。他盯着木槿，口中道：“怎么你如今对待苏氏却又是一副赶尽杀绝的态度？这实在不像你的所作所为。”

木槿明显怔了一怔，几乎脱口而出：“你可知那苏氏明里暗里同我使了多少绊子、难不成我摔了跟头，还要笑脸相迎吗？只因为我是皇后，我就不能反击吗？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慕荣洵歪着脑袋，极其认真地盯着她，他想，这才最像她的行事作风，有仇必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出嫁前，她安静内敛，他却知道，那不是她。后来，她讨好迎合，那亦不是她。

她好像将自己的心包裹上了一层硬硬的壳子，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即便靠近，也无法触碰。

可那层壳子，她曾为他打开过。

……

宫中小径。

慕荣涣才刚要离开，忽听得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回头看时，见那人竟是阿栗。

他明显一愣，敛眉问阿栗道：“你怎地出来了？皇嫂她……”

听到慕荣洵又在询问关于皇后的事，阿栗实在忍不住，几乎脱口而出：“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

“哦。”

慕荣涣的目光明显暗淡了下来，失魂落魄地便要转身离开，转身时他又自嘲地笑，他为何要多嘴去问上那一句呢？

“瑞王殿下！”阿栗再次叫住慕荣涣。

慕荣涣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她：“又怎么了？”

阿栗心口突突地跳得厉害，她摸着袖口密密麻麻的樱桃红缠枝绣花，那是今年最时兴的纹样，这种衣服她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穿，只在除夕这日才被准许穿上，而她却只想穿给他一个人看。

阿栗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眼见着四下无人，便几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慕荣涣的袖口，身子亦贴向慕荣涣，脸上已是绯红一片，“奴婢知道的，殿下待奴婢是和旁人不同的……”

慕荣涣的脸上一瞬写满惊慌，一把推开阿栗，厉声道：“阿栗！你这是做什么！”

阿栗咬唇，固执地说着：“奴婢并不奢求其他！只求能在殿下跟前伺候，只求能时常见到殿下便已心满意足！殿下、殿下便收了奴婢吧……”

慕荣涣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眼中是不可置信，“阿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

阿栗情绪有些激动，以致于开口的时候几乎带了哭腔：“奴婢不在乎！只要能同殿下在一起，奴婢什么都不在乎！”

阿栗说着身子便要再次贴向慕荣涣，这一次依旧是被慕荣涣用力推开。

她紧接着一个踉跄，是整个跌坐在了地上，只这一摔，这么多日子以来积攒的不甘和委屈瞬间就都涌了上来，眼泪止也止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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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荣涣生平最怕见着女人哭，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去扶她起来，可转瞬便想起她方才的告白，心内又是一阵纷杂错乱，最终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