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惨烈 - 神耀 - 何氏门徒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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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惨烈

那人方在奋力逃命,突觉一物打在自己左股与右股之间,立时便感到肛门之处又疼又麻又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当真是无法形容无法忍受的一种滋味。许邵此时不再去理会那人,任其在地上哭号打滚、求爷爷告奶奶,径自走到鬼娇身旁,关心道:“娇妹,没伤到吧?”

鬼娇听了心里暖暖的,微微一笑道:“没有,许大哥。”

许邵也是被叫的心痒难搔,正要跟鬼娇贫上几句,忽想起正事,便问道:“娇妹,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鬼娇听许邵发问,这才急道:“哎呀,我差点忘了。爹他们叫我来请你去前面帮忙,那里大乱了。”

许邵一怔,问道:“怎么了?”

鬼娇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群人突然就闯近来了,一进了庄里便开始杀人,好不凶狠。”

许邵知鬼娇情急之下说得词不达意,但也多少猜出是庄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不问青红皂白便与庄里的弟子大打出手。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地上那屁股倒了血霉小子,说道:“他们也是?”

鬼娇道:“是。我来找你的时候他们便跟了过来。”

许邵道:“走吧,到前面去。”说完,拉着鬼娇向正院掠去。

正院这里当真是杀得火热,瞧那惨烈的程度尤胜于那次在飞仙派的夜斗。无论是鬼门弟子还是来犯之人,都有伤亡。有的是被砍得浑身浴血,面目难辩,一时还无法死去,躺在地下痛苦挣扎;有的是被铁毒砂击中,由于毒发,口中连叫喊以减少精神上的痛苦的能力都是没有,浑身不住抽搐痉挛着;有的则是被利器封瞎了双目,毫无招数可言疯狂地挥动着手中兵刃。

许邵乍一见到眼前的景象,竟是被震住了。鬼娇则是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想她平日娇生惯养,哪曾见过如此阵仗,赶忙将头缩到许邵身后,不敢再向场中看上一眼。

许邵抓着鬼娇那早已因惊吓而变得冰凉的玉手道:“娇妹,你别过去了,在这里等着吧,自己要小心。”

鬼娇似乎很是喜欢被许邵这样抓着,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道:“你也要小心,我……”话未说完,许邵便已掠入场中。鬼娇只得收去下面的话,暗暗在心里道:我不能没有你。眼中微微泛着晶莹的泪花,当真是我见尤怜。

且说许邵方一飘入场中,便有两人左右夹击而来。这两人左刀右笔,配合得倒也真妙,可怎知仅三两下,便被许邵一掌一个掀翻在地,手中兵刃还给夺了去。

许邵恨极这群人不问是非便烂砍烂杀,饶是他平生最不愿杀人,也已有些无法忍受了,举起左手抢下的那刀便欲将面前二人毙掉。

忽听其中一人叫道:“不要,武师,是小的啊,饶命饶命。”

许邵方才由于混战之中与夜黑的原故,并未多加注意自己这两个敌手,此时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再一细看,不禁笑骂道:“怎的又是你两个?”这二人正是邹平与张舒旺,只是张舒旺由于先前那胡子被许邵借去给鬼狂天伪装,现今还未长出来,显得年轻了许多。

邹平见许邵认出自己,忙堆上笑脸道:“是、是,正是小的。小的二人方才眼花,没认出是你老,罪该万死。”

许邵与这两人是熟脸,虽然处在对立之局,却也不愿杀伤他们,特别是这邹平,总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把自己当小祖宗一般,对此人也不无好感,这就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下心道:只要他们方才没有杀人,便放他们离去吧。于是问道:“你俩刚才杀了多少人?”

邹平赶忙磕头道:“武师明鉴,咱们是刚来的,方才被困在外面的机关之中,还未曾伤过一人呢。这你看一下咱们的兵器就知道了。”

许邵左右看了看,见二人的刀与笔上面都没有血迹,便也信了,说道:“你们走吧,别在这里了。哼,要是让我知道你刚才骗我,日后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去追杀你二人。”

邹平忙道:“啊,是是是,武师放心,小的以后都不再杀人了,从此吃斋念佛。”

那张舒旺虽并未说一句话,眼神中却已表示出了对许邵无穷的谢意,当下也跪在地上磕了一头。

许邵方要走开,忽然见到邹平眼神有异,同时邹平旁边的张舒旺也合身扑了过来。许邵不禁怒骂道:“混账”闪身向一旁避开。

谁知,这一下却是出乎意料之外。

许邵方一闪开,便见到张舒旺怀中抱着一人,然而背上却长出了一物,隐约看去竟是个笔尖。

只听张舒旺咳着血道:“少……少年人,咳,你是我平、平生……唯一,咳咳,佩服之人,你这不杀……之恩我也、也算是,咳,还……清了……”

那被抱在张舒旺怀中之人哼道:“老张,你这可是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夫了。”说罢,掌一发力,将张舒旺从自己笔上震出,飞行了两丈有余,方才落下,已然气绝。

许邵绝没想到这张舒旺竟是如此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暗暗为自己曾经对他的戏耍感到歉疚,同时也恨极了眼前这人,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抠入手掌的肉中,两眼狠狠盯注着那用铁笔的人。此人也是一老者,岁数应与张舒旺差不太多,只是长相比张舒旺显得狠辣得多。

这时,听邹平趴在地上,颤声道:“师……师父,您老也……也赶来了。”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你这臭小子,与老张一样该死”

许邵先听了邹平的称呼,又见这老者手中的一杆颇为与众不同的铁笔,便已知道,此人必是贺独一。

只听邹平哀求道:“师父,您……您老就饶我一次吧,弟子下……下次不敢了。”

贺独一道:“我若饶了你,门主可就饶不过我了。”

邹平此时鼻涕眼泪全都挤了出来,哭道:“师父啊,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平儿从小被您抚养长大,您忍心吗?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在武道上现世便是了。”

许邵听了也暗暗为邹平感到可怜,不住摇着头。

贺独一又道:“我能养你就一样可以杀你,哼,不必多说了,只当我没有过你这么个徒儿。”说罢,举起手中铁笔,照着邹平当头戳下。

许邵早有防备,如今见老者出手,便也挥出自己手中那杆铁笔(邹平的)相架。

贺独一这时才想到还有个许邵,急忙收笔退步,怒瞪着许邵,骂道:“小辈,老夫自家事你也要管么?你急着找死,待我处理了这小子,自会轮到你的。”

许邵笑着道:“俗语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你要处理家务,我当然是管不着,不过站在别人家的地方处理自己的事,这道理可是不通啊。”

贺独一听了许邵的话,不禁胡子都被气歪,骂道:“也罢,老夫且先收拾了你这雏儿。看笔”他倒是说打便打,毫无先兆。

许邵苦笑,心道:自己怎的总是能碰上这许多莽人?想归想,手底下却不含糊,举笔相迎,然而用的却是剑法。

贺独一对了两招,见许邵“笔法”怪异,便道:“小辈,你这是哪门子笔法?”

许邵打趣道:“枉你自称笔法无双,却连我这笔法都瞧不出?也是,少爷我这笔法高深得很。”

贺独一被许邵一损,不禁老脸一红,便停了手,问道:“小辈,你这笔法是从何处学来的?”他本有一个大哥,也是练笔的,笔法远在自己之上,但那人已经很久未见了,如今见到许邵“笔法”怪异,又听许邵自称这是“高深的笔法”,便不禁想到自己大哥,生怕许邵与其有些渊源,便停下了手欲待查问清楚。

许邵暗笑,心道:这贺独一一生练笔,练得连其他武功都不认识了。嘴上却道:“当然是一位高人所受,不过我说了你也不识,就别问那许多了。总之,我认得你就够了。”

贺独一此时更加认定许邵与自己大哥有关系,只是可能还不知自己的身份,便自恃长辈的身份问道:“哦?那……你可知我是谁?”

许邵哈哈大笑道:“你,我当然知道啦。你不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鹤立鸡群么”

贺独一这名字本来是寓意傲独一雄,如今听到许邵的歪解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咄你竟敢戏弄老夫,看笔”说完,又再挺笔而攻。

许邵当然不憷,只是苦于以铁笔使剑法总是别扭得很,所以一时倒也胜不了贺独一,却也能先站住了不败之势。待时候一长,许邵的“笔法”便慢慢纯熟了,见贺独一已渐渐显出败象,便不急于取胜,倒是与之戏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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