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不入的真相
过门不入的真相
问完,纪筝自己后悔了,踢走脚边的石子,看着石子滚下坡,滚进湖水里,没入了水面。
“他没有苦衷。他忘恩负义。”
“嗯。”
她说什么,那伽都不会反驳。
那伽能理解,被背叛过的人,很难再交托信任。
抛他而独自飞升,那个前主人,他曾经难过恨过。
卿回,他和她,就这么逢场作戏么。是纪筝在静河镇,解了他的心结。
那今时今日,换他为她开路。
“直接问。”那伽双手捧起她的脸,额头贴上她的,“想听多少,听了信不信,由你决定。”
……
纪筝回到黎府。
黎徜柏配出去护卫她的,早报了今日茶馆一事。他魂不守舍候在门边,等得纪筝安全归家,才松了口气。
那伽轻轻推了纪筝一把,她上前去。
纪筝走得很慢,尚在犹豫。
黎徜柏见了,心中一惊,简直不可置信。继而狂喜,他按耐住焦躁,亦步亦趋跟上去。
不说话,只跟着。
纪筝被缠烦了,踢起路边的小石子,都踢在他身上。
他都受了。
低头时,黎徜柏嘴角勾起。
看得纪筝心中来气,她拿评弹之事讽刺,“今日有人唱《平奸相》,纪瑄遣人阻止。”
“他尚知羞耻,你他都不如。”
“我不如他?”
这话不知触了黎徜柏哪块逆鳞,他嘴角那点笑意,陡然消失。突然快步走上来强抱住纪筝。
纪筝拳打脚踢,热烈发泄,拳拳到肉,砸在他未好的伤口上。
黎徜柏疼得闷哼,呼吸急促。
还是硬抱,不松手。
纪筝撒够了气,最后伏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他一口,生生咬下肉来。口中满是铁锈味。她“呸”地吐了出去。
黎徜柏箍紧了她,一下下摸她的头,呼吸里都仿佛溢出了痛楚。
“阿筝。”
“不是我。那时候过家门而不入的,不是我。”
小妹是应当发|泄的。
被活活烧死的痛怒委屈,她想怎么发泄都可以。
杀了他,也可以。
黎徜柏另一手去够纪筝的手,手以垂落的姿态,紧握住她的手,极尽安抚。
他记得的,小妹手里要抓点什么才会有安全感,小时候睡觉就爱抓他的头发。
纪筝的呼吸开始慢慢缓和,人也平静下来。
黎徜柏很有耐心,用拇指抚摸她下巴。
手里握着点什么,可以安抚妹妹,每个哥哥都知道。
可摸下巴这个动作,却是独属他们彼此的安慰方式。
纪筝:“换个地方说。”
她可不想光天化日被旁人听去了。提前暴|露了自己。
黎徜柏应道:“嗯,走,去书房。”
书房安静,最主要是安全,不会被人听去。
那伽立在门外附近等。
黎徜柏关门前,留意他一眼。幕离“少女”靠在墙柱上,姿态慵懒,偏懒懒的,稍稍侧头时,有种睥睨天下的狂。
吱呀。
黎徜柏彻底关上门。
隔绝了那若有似无的讥诮视线。
“阿筝,那天,我提前赶回,到了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