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云会所(你心里的到底是谁)
“海归高知记恨大学教师,雇人预谋恶性车祸,杀人未遂......判8年。”
忍足听着属下长篇大论枯燥的汇报,这件事这个蠢下属办的简直漏洞百出,潦草不堪,但总算花上了句号。
他挥了挥手让属下下班,看了眼腕表,已近11点了。
忍足踱步到窗边,他的办公室位于D城市中心写字楼顶层,从落地窗一眼望去,D城的繁华商业区就在自己的脚下,一片灯海,流光溢彩,无限繁华。
秘书敲门进来,低声汇报了些什么。
忍足镜片后冷静的目光轻微闪烁,掐灭了指尖的烟头,他驻足了片刻,拿起秘书递过来的外套和车钥匙离开。
这是个高档的会所,名字叫“云”,还真是个文艺的名,忍足推门进来,就被震耳欲聋的声音给震得皱了皱眉,舞台上的唱歌的女人正是他们演艺公司正推的新人,五官很好看,妆容精美,身穿蓝色星钻抹胸连衣裙,深蓝色的裙子上闪闪发光像星空。皮肤白皙,清纯可人。一首低音吉他贝斯节拍主导的冷酷而充满诱惑的《I’MTHEBADGUY》在她的演艺下,像是乖乖女搔首弄姿装坏。
忍足四处打量,虽然一首歌曲不达意这并不影响底下的人借机起哄,他看过去,霓虹灯光灯下暗红色卡座里,被美女香槟围着的那位贵公子,不是他要找的迹部又是谁?
台上的美女的卖力献唱,甜美的香槟貌似都取阅不了这位大少爷,迹部感觉有些无聊,烦躁,剑眉微皱,轻轻拍了拍怀里的柔弱无骨的美艳女郎,女郎会意即起身坐远了一点。
会所的主管是个人精一看这场面心下也是有点慌了,正愁怎么伺候这位大少爷才能让他满意,服务小姐向他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忍足。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主管也是如获大赦。
立马小碎步从人群中挤出一条求生的道路,也不知忍足说了些什么。主管向后台使了个颜色,炫彩的灯光和音乐都停了下来。
舞厅里本来随歌摇晃的众人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大家疑惑地交头接耳起来。
角落里的迹部却再次拉过边上的美女,在她柔软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了下来,单手支起精致的下巴,晃了晃水晶杯里泛着琥珀色光泽的香槟,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
舞台的聚光灯亮起,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白衬衫解开了三个扣子,未系领带,袖子随意的卷起,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裤将他笔直修长的腿型勾勒地恰到好处,随手拉过一把高脚椅,他屈起一条长腿随意地坐了上去,一手取下话筒,一手执着纤细的黑色话筒架。
《I’MTHEBADGUY》的音乐重新响起,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脸带调侃的迹部身上,随着曲调,哼出歌词。
Whiteshirt,nowredmybloodynose
白色的衬衫现在血溅上了我的鼻尖
Sleeping,you'reonyourtippytoes
沉睡着你踮着你小心翼翼的脚尖
Creepingaroundlikenooneknows
匍匐在我的四周仿佛无人知晓
Thinkyou'resocriminal
你是如此罪恶
Bruises,onbothmykneesforyou
为了你我的膝盖被淤伤布满
......
I'mthatbadtype
我是比较坏的那种
Makeyourmamasadtype
让你的妈妈难过的那种
Makeyourgirlfriendmadtight
让你的女朋友生气的那种
Mightseduceyourdadtype
会诱惑你爹地的那种
I'mthebadguy,duh
我正是故事的反角
......
男人五官立体,俊美的脸带着一丝邪魅,幽暗深沉的目光始终盯着会所的角落,低沉慵懒的歌声轻轻哼着冷漠黑暗的词句,通过立体环绕的音响设备,让人感受到仿佛就在耳边说悄悄话,用恶魔的低语进行着充满欲望的教唆,忍足清雅磁性的声线将这首性感邪恶的歌曲演绎的充满魅惑力,撩的舞池里的众人目不转睛,欢呼声连连,更有大胆的美女直接站上舞台,贴着忍足跳着火辣辣的舞,贴面挑逗。
一曲结束,迹部不由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挺拔的鼻梁上,朝卡座里坐着的演艺公司制作监理和刚献唱的华服女子道,“花了本大爷这么多钱你们包装的什么?多和你们的总监学学,这才叫音乐,懂么?恩?”尾音上扬,语调懒洋洋的。
一旁的监理已经满头大汗,坐如针毡,连连称是。
昏暗暧昧灯光下,艳丽的玫瑰花瓣被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从KING-SIZE的大床上洒了一地,静谧的房间里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低声的呻吟,空气重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场面香艳至极。
迹部两眼迷离卧在忍足的身下,光洁的皮肤上因为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让全身都变得滑腻,微微湿润的刘海垂在饱满的额头上,平时高高在上娇傲不羁的他此刻沉浸在情欲中样子,现在却显得那么柔软和.......任由人予取予求。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富可敌国的财团家族,尊贵至极的独生子,从小面对着物欲横流,尔虞我诈,千百种诱惑,无限性可能,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情深意重。因此他仍由他游戏人间,从不因为他的花边新闻而吃味,十几年如一日默默无闻地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帮他处理集团棘手的生意,剪断那些他身后理不清的情债,甚至他对不二的求而不得的痛苦,他都能理解,外人嘲讽他是他养的狼,但他却从不予以理会。
狼也好,狗也好,只要能站在他身边。
忍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欣赏迹部肌肉匀称,线条优美的身体上他种上的淡红吻痕,深海般幽深的瞳孔像是漫了层水汽,倒印出此刻的自己,好似宣告着此刻的他完完全全都是属于是他。
这种想法让忍足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每一次都几乎要钻入他的身体最深处,搅动着他的身心灵魂。
忍足强烈的动作带来的快感让迹部禁不住想尖叫出声,每一次都让他连脚指头都不可控制地弯曲起来,修长的腿缠紧忍足精健的腰身,支起上身让自己更加迎合他的深入。
巅峰来临之际,忍足突然停下了,一只手蛮狠地扣上迹部的腰肢,一只手撑在他枕边,俯下身直视着迹部迷蒙的双眼,“说,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
低沉的声音,炙热的气息抚过耳畔,迹部不由轻颤,反射性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缓了口气,他又忍不住冷哼一声回过头,四目相接,嘴角浮起促狭的笑,“你小子竟玩这一套,试探.......唔......”
傲娇的话没说完,忍足使坏一个挺身,迹部受不住刺激不由闷哼一声,全身神经都敏感地被这个人带动着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