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春夜(顾名思义) - 时光荏苒不负岁月 - 齐予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9章 春夜(顾名思义)

五月和煦的风夹着朦胧的细雨拂过窗纱微微飘动,卧室的窗却还半开着,这个季节的风雨也竟是温暖安逸的,总让人感到额外的舒心。

银幕上播着一部老电影《沉默的羔羊》,杀手野牛在自己的住处放那个摇滚音乐。伴随这地牢被困的女士吼叫,气氛令人感到阴暗,忧郁,恐怖。

手冢擦着半干的头发在床边坐了下来,戴上眼镜撇了眼频幕,又看了看不二。

不二播着这部具有强烈恐怖气息的悬疑推理片,自己却正靠在床头闲适地刷着朋友圈,根本就没有看一眼电影。

手冢并不看此类片,但不二看起更恐怖的片子都能脸不变色,甚至带着沉思指点拍摄技巧,一些经典的片子台词他能倒背如流,不得不说和其和善美好的表面反差甚大。

这会儿即便不二播了没看,他也没说什么。开了床头柜的台灯,取了本《建筑变形测量规范》靠在边上研究。

不二从社交软件中抬头,看手冢正在钻研专业书,暗想这真是从头到尾的......刻苦钻研劲儿真是上天入地独他一份。

爱网球时全世界都是网球,现在做建筑了,满脑子都是建筑。

工作狂。

不二叹了口气,把电视关了,把社交软件上大石的状态拿给手冢看,“大石,交往女朋友了?”

手冢看了眼,疑惑的眼神,他也并不知情。

大石和菊丸这么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几乎形影不离,毕业后还合租在一起,就差一层纸没捅破,没想到大石却谈女朋友了。

不二又翻了翻菊丸的社交状态,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可寻。

越是平波无澜的状态下越暗涛汹涌。

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大石长大石短,把使唤大石当做口头禅,恨不能时刻挂在大石身上当个饰品的菊丸现在是什么个状态。

不二有些担心。

手冢却扶了扶眼镜翻了一页书籍,“只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他们身边的几对都不怎么顺利,明明看着有心,至今却没有能够真正顺利走到一起,譬如菊丸和大石。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也有可能走散,双向奔赴,离得再远总能遇见,譬如人人都不看好的他们。

不二算了算时间,自从他们初次相遇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那些舍不得回忆的瞬间此刻也涌上了心头,他放下手机,像叹息又像喃喃自语,“快14年了呢,我们从国一到现在。”

跨过了人生一半的时间,翻越了整个地球的距离,此刻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实属不容易。

手冢视线还事停留在手上的书本上,嗯了一声,但他知道不二在想什么,默默伸过手,温柔地勾着不二的指尖好似安抚。

不二看着手冢微微低着首看书的侧容轮廓在台灯昏芒里流畅硬朗,金丝边下一双凤眼从小透着沉稳和锐利,而此时同塌而坐,这么近的望着他,却能从其间看到了柔和温情。

不二回握住了手冢的手,忽而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的感情,毕竟我们那时候那么小,才15岁。”

手冢国中就是个循规蹈矩,除了学习就是网球,连业余爱好也是垂钓登山这种一听就很老成持重的人,论谁都联想不到早恋,何况是超脱世俗之见,离经叛道的早恋上去。

手冢头也没抬,他一边翻阅着那本枯燥乏味的《建筑变形测量规范》,一边言语平淡无奇道,“从你在网球场外偷看我的时候,陪我受罚的时候,违规邀我比赛的时候,只问我借文具教科书的时候,吃饭坐我边上的时候。。。。。。”

手冢每说一件事,不二的心就虚颤一次,说到后来,脸上都微微感到发热,他想抽手,却被手冢一把拽向怀里。

手冢嘴角勾了勾,看着不二临时起意,明知故问,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后那张泛着红的脸,说,“从你在我的字典第二页偷偷描摩我的名字的时候。”

两人离得极近,四目相对,不二反倒成了那个被暗恋对象当场揭穿的少年,即甜蜜又紧张。

“嘭”的一声,心里蔓延开来的是满满当当的酸酸甜甜的滋味儿。

手冢的吻落下来时,不二轻轻闭上了双眼,仿佛看到了那个15岁的自己坐在书桌前里,照着字典上已经浅淡的字迹,将那个原本蓝黑色的名字,用碳水笔描摹成了崭新的黑色。

一笔一画,缄默无语,却诉尽了衷情。

手冢吻他额角,又吻他敏感的,布满红晕的耳侧,亲一下,不二就敏感得躲,复而忍不住又钻回手冢怀里,扬起脸吻他的唇角,不二微笑,学着家里阿姨的称呼,直白可爱地表白:“手冢先生,我喜欢你。”

第二名永远倔不过第一名。

是了,是自己先喜欢的他。

几句只言片语像一泓甘泉,缓缓流淌开来,将龟裂的心田滋润的松散绵软,有些感情和渴望在唇齿相依的温度中,渐渐冒出了枝芽,恣意生长生机勃勃,然后开出了一朵朵粉白可爱的花。

雨渐渐大了,窗还开着,但屋里的人置若罔闻。

可怜的《建筑变形测量规范》“啪嗒”一声被主人碰翻在地,素白睡衣仅系着一条细细的衣带,轻轻一扯,皎洁的肌肤如同月光倾泻而出。手冢在潮湿的拥吻里,将手指深深陷进了不二的柔软顺滑的发间。

两人胯抵着胯,腿勾着腿,唇舌纠缠,他们太久没挨这样近了,不二只觉得热,被吻得轻轻喘息,双腿带着些急促缠上了手冢精健的腰。

花影随着窗纱摇曳,春风吹入满室芬芳。

不二看不到自己的神情,灯光下鸭翅般的眼睫正含着一汪水,润泽白皙的面容仿佛是沾了蔷薇盛开的颜色,痴迷般的望着手冢。无论是那一声声细碎压抑的低吟,泛着红晕的眼梢,还是半遮半掩的睡衣下脂玉般美好的肌理,纯至极处的人此刻因为自己而染着欲的模样,一分一寸都让手冢沦陷。

可他耐着性子,顺着那身体美好流畅的线条,抚过不二修长纤细的脖颈,深陷的锁骨,指尖又带着怜爱在新痕旧疤摩挲。他深深看着早已意乱情迷的不二,在沉沦中支起隐忍,“周助。”他唤他的名字,炙热的手停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没下,“周助。”

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询问又像是叹息,带着盅惑人心的魔力让不二意志散乱,他迅速红了双眼,没有回答,转而艰难地抓起手冢的那只停在边缘的手,贴着手冢一起侧过了身,抓起手冢的手轻颤着往顺着自己深陷的腰部探向脊椎骨末端。

手冢目光灼灼地看着不二,似是要将他动情的样子纤悉无遗捕获进眼底。

不二总是敏感至极,手冢一个触抚,一句言语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他迅速进入状态。

前面轻薄的衣料已经他晕染出了一个小水圈,去落在胯上的束缚,他迎着手冢目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凝脂般纤长的手指毫无遮掩地搭上了那精致的粉红。

不二人长得好,浑身上下亦是出类拔萃,就这么个隐晦的动作,纯澈的白和润泽的红互相映衬着,却绽出了婉转的意蕴和迫人的风情,让人如临深渊。

手冢揽着他,宛若揽着湾珍爱的月色,他挤碎了冲动化作了温情,携着无限的眷恋缓缓侧埋进身。

不二拽着被褥,指节用力到泛着白,那动人的颜色蹭着床单失控地跳了两下,泌出了两滴剔透清液,颠簸间又带出了粘腻晶莹的丝。

他随着动作扬起脖颈想要缓解那些侵入带来的迫力,泪眼朦胧里,颤抖着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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