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粟耘朝屋外叫道:“小柱子。”
小柱子一直守在外面,听到粟耘的声音忙推门进来,看到倒在桌上的粟豁达有些诧异,道:“小爷,老爷这是……”
“没事,只是喝多了,送老爷回房。”
“是。”
小柱子忙又找来了人一起,将粟豁达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里。
粟耘说得没错,郡主其实一直都在等着粟豁达,最近因为付锦绣让粟豁达多去看看郡主,粟豁达就去了郡主的房里几次,郡主便指望上了。
可是今日粟豁达迟迟未来,郡主不安心,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雪凝从屋外跑进来,郡主一把抓住她问道:“怎么样?老爷是去了那个贱人那里吗?”
“郡主放心,老爷没去,听说老爷回来后急匆匆去了那小子的房里,好像是为了解除婚约之事,后来在那小子那里喝了酒,现在已经被送回房里睡下了。”雪凝知道郡主心急忙说道。
郡主停下脚步,脸色并未因雪凝的话而变好,她恨恨道:“老爷竟然在那个小兔崽子那里喝了酒,老爷从未与可仁如此过。”
“郡主不要难过,二少爷很快就要解除禁足,到那时想做什么都可以。”雪凝宽慰郡主道。
郡主叹道:“如此想想,心里也还能舒服一些。”
月隐星熄,一入夜再热闹的地方,也都安静了下来,东宫太子殿里,最近几日蠢蠢欲动,始终是无法安静下来。
太子栎阳展在正殿里走来走去,似有什么烦心之事,又似在焦急的等待什么,一直定不下心来。
太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清人立于门边,一方面等待着传消息的人来,另一方面还要偷偷的瞄向太子,他知道太子的耐心已经没有多少了。
“清人,多久了?”栎阳展顿住脚步,朗声问道。
“回殿下,一个时辰。”清人战战兢兢的道。
“怎么会这么久,不过就是让他们去打探个消息,就去了这么久,若真的让他们去做点儿什么,他们还能给本殿下办好事吗?”栎阳展厉声斥责,说罢又再度烦躁的走来走去。
整个殿内的气氛都瞬间紧张起来,清人不由地整个人绷紧,太子的脾气他最了解,随时随地都有爆发的可能。
清人心里默念着林然快回来,带个好消息给殿下,那样才能天下太平。
像是听到了清人的心声,没过一会儿林然就匆匆的走了进来,清人最先看到他,眼睛瞬间亮起来,脚步先一步迎了上去,“殿下,林大人回来了。”
栎阳展一听,立即转身朝门口走去,林然也正好走进来,见到栎阳展就立即跪于地上,“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行了,快起来回话吧,都打听到什么了?快点儿说说。”刚刚还是一脸阴沉黑着脸的栎阳展,现在已是一脸喜色,眼睛瞪得老大,满眼满脸的都是期待。
“回殿下,殿下猜测的没错,三皇子果然住在粟府,咱们的人在城里的街上见到了三皇子与粟府的大少爷曾在一起。”
栎阳展啪地一拍手掌,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清人距离栎阳展最近,那一巴掌拍得他耳朵嗡地一下子,不过他的心也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因为殿下的心情好了。
“你继续说,老三在粟府的什么地方,可勘察过地形,可有下手的机会?”栎阳展追问,林然的眉头微微蹙起。
“粟府的宅邸比较大,一时半刻属下们无法拿到地形图。”林然挑眉扫了栎阳展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眼眸。
栎阳站起身,来回缓步走了一会儿道:“那需要多久?”
“再给属下三日,三日属下必定会弄到地形图,并将三皇子所住之位摸个清清楚楚。”林然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听了他的保证,栎阳展又眉开眼笑起来。
“好,那本殿下就再等上三日。”栎阳展说着,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仿佛有刀子在其中,森寒寒的,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道:“刚才你说老三与粟家的大少爷在一起,是那个粟老头的傻孙子?”
粟远堂的长子嫡孙是个傻子,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粟远堂位高权重,没人想要得罪他,也就不会去多议论此事。
“是。”
“哈!奇了怪了,老三那猴精的人,也会跟个傻子在一起?”栎阳展哼哼哼的冷笑。
“殿下,属下见到的粟家公子并不傻。”林然想到他看到的粟耘的模样,绝对不是傻子。
“你肯定?”栎阳展沉下脸。
“属下敢肯定,属下打听了一下,粟家大公子进城是为了给粟夫人准备下月的生辰宴。”林然当时抓过那个卖了东西给粟耘的店掌柜,对方吓得魂飞魄散时什么都告诉他了。
“粟夫人?而不是郡主对吗?”栎阳展似笑非笑的问。
“是。”
“嗯,这么说来,应该是那个傻子没错,而不是郡主的儿子,可是那傻子怎么突然又不傻了呢?”栎阳展嘴里嘀咕着,“不知道粟家那个老头在搞什么鬼,可是不管他搞什么鬼,与老三走得如此近,那就是该死。”
林然垂首不响,主子不问话时,他坚决不会多话。
“清人!”栎阳展唤道。
清人应了一声,“奴才在。”
“你可知道那老东西有个傻孙子之事?”栎阳展问道。
“奴才听闻过,但不曾见过。”
栎阳展没再说什么,屋子里一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他思索了一阵后道:“林然,你再去查两件事,一是那傻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东西是不是耍了什么阴谋,二是粟夫人的生辰宴摆在何时?”
“属下遵命。”
“行了,那你就去吧。”栎阳展摆了下手道。
林然叩拜后离去,清人来到栎阳展身边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让奴才伺候您歇息吧。”
栎阳展点了下头,林然这才上前给他宽衣,栎阳展悠悠地开口道:“清人,你说父皇为何就只惦记着老三呢!”
清人心中一惊,这种话题总没个好结果收场,不想回答却又不敢不回答,“殿下何出此言啊,皇上最宠信的还是殿下您。”
“父皇最宠信我也是应该的,我乃堂堂太子,老三算什么,不过就是个皇儿,父皇的皇儿又何止他一个呢!”栎阳展说着就又有些恼羞成怒了,“昨日我见父皇之时,父皇竟然错口喊了我晗儿,而父皇竟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