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部落少年的日常,新生活 - 母系部落幼崽日常 - 不惑不惑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1章 部落少年的日常,新生活

少年们的新屋,被称作草洞子,是有理由的。

它就是用八根白皮树干插地上,顶端系在一处,扎了个裙撑,外面系上一层层三尺来长的等等草,像极了草裙屋,尖顶圆拱,底下开了个半米见方洞口,供人钻进去。

里面真的是黑洞洞,全靠中间挖的火塘照明,但透气性也是真的好,并不会闷,柴火的烟气会随着草叶间隙排除,还能顺带驱蚊,若是下雨,雨水会随着尖顶外落,屋内依然能保持干燥。

结构简单,上手极快,半天就能搭一个,还结实稳固。采光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屋顶可以做成活动式的小伞盖,天气晴好时取下来,屋里透亮,晚上还能看星星看月亮。

入住草洞子的第一晚,虞羡躺在铺着厚草的木头小床上,那个心情舒爽快意,比当初贷款买房还要开心。

只是还没来得品味咸鱼入海的味道,夜半突然下大雨,她慌忙跑出去,把草盖子吊到屋顶盖上。

好在只是火塘里落了点雨,夜半听雨声,感觉也不错哟。虞羡心情依然很好,啊,有自己的专属地盘,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真好。

她的小屋,掩映在一片疏朗的丛林之中,离小姐妹们的屋子有段距离,留足了隐私空间,但喊一嗓子,就能相互照应。

兴奋得睡不着的独立少女,正坐在火塘边,乐呵呵的烤鱼干呢,洞口突然钻进来三个湿哒哒的落汤鸡,正是她的左邻右舍,虞羔、虞K和虞。

虞羔第一个钻进来,最先抱怨出声,“早让你把坑挖深点,枝条埋深点,这回好了,明天又要重来。”

和她同居的虞K,摸了把脸上的雨水,不服气反驳,“我怎么知道雨会下这么大?屋都能冲塌?”

这二位是地可为床、天可为被的主,谁都不想费事,就选择合住,一起搭了间草洞子歇脚,还美其名曰,冬天可以互相取暖。

虞羡不管这俩互坑的神货,扭头看向最后一个进来的虞,后者面无表情,解答屋主的疑问:“草没盖好,漏雨。”漏大雨。

虞・无话可说・羡:“......”

她凝神听了又听,喧嚣的雨声掩盖了一切嘈杂,不知其余同年情况如何。虞e他们的营地,和她们隔了一条小溪流,在稍微下游点的地方。

虞羡收容了落难的小伙伴们,并自觉献上咸鱼干,三个均高过一米九的少女,撕咬着咸香劲道的鱼干,和着噼里啪啦的雨打茅屋声,肆意畅想起叱咤风云的美好未来。

入住新屋的第一晚,虞羡蜷缩着她一八五的躯体,躺在宽约一米、长约两米的小床上,在小伙伴们快活的篝火夜话中,沉沉睡去。

清晨时分,在一阵无休止的呼呼喝喝声中,虞羡被吵醒,她困的不行,爬到洞口,探出脑袋,看到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虞和虞羔。

观战的虞K,热情地朝她招手,“羡子,我们来练习对战!”

虞羡觑眼,看看左边,十几丈远,一间塌完了的草洞子,看看右边,同样差不多远,一间只剩骨架的草洞子,无语道:“你们不应该先把草洞子搭起来吗?难道晚上还想睡我这?坐着睡不难受?”

这三个落难的,昨晚是坐在火塘边,跟冬天树上的金丝猴一样,抱成一团睡的。

虞K仰头,手搭了个遮阳棚,望天上的大太阳,“我觉得,不会下雨了,睡在外面也可以,凉快,敞亮,舒服。”

沙地上,被按在地上的虞,胳膊腿别在对方腰间的虞羔,闻声点头,两人都觉得,此言甚有道理。

这是你们觉得可以就可以的事吗?

虞羡黑了脸,爬出去,拉起已分出胜负的两人,断然否决,“不行,你们别想再蹭我屋子,快去打桩割草!”

她好不容易等到这天,成为原始人的有房一族,谁也别想打扰她享受她毫不拖泥带水、无债一身轻的单身贵(咸)族(鱼)生活。

四人拉拉扯扯,来到水量爆涨的小溪边,虞羡抬头,看到对面洗脸的虞e,才扬起笑脸,对方就跟受惊的跳猫子似的,扭头跑掉了。

虞羡一脸莫名其妙,她正打算问他昨晚有没有受灾呢,跑什么跑?虞K突然哇哇大叫,跳到她背上,呼啦一下,将她扑到溪水里。

一大早,鸡飞狗跳,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虞羡吃了一嘴泥水,噗的吐出一条鱼苗苗,顿时怒了,反手绞住对方,弓腰拱起一个利落的背摔,干脆和虞K在水里打了一架。

岸上的虞羔和虞,看着惊惶游开的小鱼苗哈哈大笑,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边上跳着脚大声叫好,叫得对岸的同年们都出来了,也跟着嗷嗷嚎叫起来。

这片营地,不是只有她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十六人,还有前两届滞留的学长,足有五十来人。

但学长们不是要准备远游,就是要准备入新锐营,都有事情要忙乎,见状想起自己当初的咋呼,都是笑而不语。

这群十七八岁的大少年,住得可比虞羡这些新来的好多了,有泥巴糊墙的草木屋,有精巧整洁的小木屋,有个牛哄哄的小姐姐,甚至盖了间泥砖瓦屋,据说还是练手之作。

虞羡看得是直流口水,寻思着等把新家收拾妥当,改明自己也盖间小木屋,冬天住来,岂不美哉。到时候草洞子还能用来储物。

眼下渔汛期,部落人忙着收拾渔获,少年们被暂时放养了。饿是饿不死的,去鱼堰那,随便就能捡回一堆鱼,部落地的小猎物也不难捉,就是全要自己动手。

虞羡觉得,这是大人们有意留出的时间,让大家适应独立新生。

然而,对少年们来说,真正的考验,不在夏天,在秋天,在寒秋之后的凛冬。

这个虞羡熟啊,囤冬粮嘛,囤盐囤粮,囤果囤菜,囤鱼囤肉,她五岁时就会。

麻烦的是如何收存,她决定多烧些陶罐,把屋里堆满吃的,想想就美滋滋呀。

就这么简单想一想,都感觉要做的事情好多好多,时间不够用啊。

然而,对虞羡的同年们来说,考验才刚开始。

要不是等等草还是新鲜翠绿的,草洞子就不是被雨水淋毁那么简单,按照这帮少年的德行,一准被火烧毁几个来回,才能长记性。

建在林中的草洞子,不比聚居地石屋干净整洁,蛇虫蚊蚁实属常见,柴盐食火全都要自己操心。

满身咸鱼味的虞鸽,第一个受不住,第二天就跑了,死活不肯住草洞子,天天赖家,蹭吃蹭喝,没过多久,灰溜溜哭唧唧地回来了。

他阿爸阿姆受不住,扛着自己个连夜跑了。要是房子能搬,说不得扛着房子连夜跑。反正是没给崽子留半点吃食。

虞鸽扎在同年中间,愤慨地控诉双亲无良,大家伙听得哈哈哈,爆笑如雷,就没一个同情他的。

长了双银灰色漂亮眸子的小同年,更是无语,据他阿兄说,虞鸽阿姆阿爸为了避崽,跑去参加狩猎队集训,决定整个秋天都在外面呆着,不回来了。

好家伙,都成自家阿姆阿爸的黑洞洞了,哪来的脸搁这哭唧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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