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亲昵 - 入世 - 江行云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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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亲昵

滕错在这极其暧昧的姿势里神情招人,他勾够了时间,抬起萧过的下巴,蹭着人的唇说话。

“萧副队。”他含着这三个字。

萧过呼吸加重,拿开他碍事的手,仰头和他轻轻地吻了吻。没伸舌,退得也快,很纯洁的一下,是在缓解萧过的脸红心跳。

“萧副队也好单纯,”滕错叹气,“萧哥哪去了?”

“先回答萧副队的问题,”萧过没忍住笑了,托着他后背,问,“尘先生让你做的事是什么?”

滕错柔和地说:“这是很大的机密。”

“嗯,”萧过陪着他玩,说,“告诉我。”

“我是线人,”滕错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给你们工作了十年,还没拿过一次赏金呢,太亏了,萧副队想知道机密,得拿东西来换。给点甜头吧,萧副队。”

他这么跨坐着,和萧过腿部紧贴。他还嫌跪着累呢,就觉出萧过已经在相蹭间发窘,但一直压着没动作。这人还是不知道如何调情,承认想听他叫一声“萧副队”已经是极限了。

滕错善解人意,说:“要赊着吗?”他微笑,蹭了蹭萧过的侧脸,又直起身,“特权,就给你。”

萧过被他看得发热,点了点头。

“那记着了,”滕错说,“欠我的,晚上让萧哥给我。”

他这话怎么听都带着别的意思,偏偏他看上去正经极了。萧过不动声色地扣紧了他,很沉地“嗯”了一声。

“尘先生曾经说过要送我去上游,他是认真的。”滕错说,“他是要控制整个毒\品市场的源头。”

萧过想到了当时在滕错住处二层实验室里看到的东西,那抹红带着罪,当场就烧得萧过理智都没了。他一想到这件事就很愧疚,还带着后怕,于是他箍着滕错的劲儿又大了点,问:“罂\粟?”

“嗯,罂\粟。”滕错眼里也含住了那种艳得发亮的红,他说:“萧副队一点就通。”

他这么讲话也不动声色,不等萧过反应,继续说:“罂\粟是一切的源头,把罂\粟的未熟果实划破,等从果皮中流出来的汁液干后变硬,再刮下来,那就是生鸦\\片,里面含有吗\啡、蒂巴因、可\待\因,能刺激中枢神经,镇痛催眠。鸦\\片是海\\洛\\因的原材料,但这中间的工序繁琐而且费钱,除了液化和提纯的精密设备以外,不仅需要能出体力的人,还需要这里厉害的研究人员。”

他抬指,点到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上次和你说,”他继续说,“有不少人拿了科学博士,转头就给毒枭做事去了,这不是假的。尘先生在这方面不缺人,他手底下甚至有外国人,专门研究如何加快和精进提纯技术。然后再举一反三,用到别的毒\品上,比如冰\\毒。但这已经不能满足尘先生了,他要的不只是技术升级,而是彻底的革新,他想要的是变种的罂\粟。”

他指尖有点颤抖,萧过察觉到了,立刻紧扣住了。滕错仿佛回到了被带到花园的那一天,他靠着萧过来缓解魇虐的记忆,把尘先生当时的话重复了一遍。

“如果有一朵罂\粟,”他声音稍颤,“闻一下就令人上瘾,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萧过摸了摸滕错的脸,说:“这不可能。”

他这么说,但也已经紧紧地皱了眉,因为没有人会不惊讶于那位老人的邪恶。萧过昨天在楼下见过尘先生的脸,虽然隔着段距离,但能看清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姿,稍微不利索的腿脚也完全无法撼动老人沉稳儒雅的气质,丝毫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尘先生偏头和蓝蝶说,模样和动作都仿佛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然而渴望罪恶的心被掩盖在表象之下,举手投足间的绅士感甚至不是他的伪装。这个敌人和过往的那些人都不用,他很可怕,像蛇也像毒虫,而且比它们还运筹帷幄。

可是让萧过担心的还有别的事,他向滕错确认:“他让你研究罂\粟?”

“嗯,”滕错仰了仰脖子,“他送我出国读书,也不让我碰生意上的事,就是为了让我能安心做研究。”

他笑起来,说:“但他不知道,我只想一枪轰了他。”

他从来没有背叛花园,因为他的真心从未加入。他从海岛出去,在国外联系到猎狐办的人,并且主动要求潜伏,这是他作为烈火的坚定道路。

滕错低头看了看萧过的脸色,意识到了这人的想法,说:“没关系的,升级罂\粟这事儿和研发新物种一个难度,长线作战,我这会儿还拖得住。”

他安抚地摩挲在萧过后颈,萧过稍微放下点儿心。

萧过问:“花园里还有别人研究罂\粟吗?”

“我不知道,”滕错说,“但我觉得有。”

他语气不善,还露出了比谈及尘先生时更为危险的神情。他问萧过:“你听说过一个叫夜生的人吗?花园里的。”

他把字告诉萧过,可惜萧过并不知道。

“你那边的有官方的资源,”滕错在思索,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萧过的耳垂,问,“能帮我查吗?”

答案本来就是肯定的,他提出来就行。可是他偏偏就得这么问,手上动作也不停,像撒娇。

萧过捉住他的手腕,低沉地说:“可以。”

“嗯,这个人......”滕错忽然被束缚住了,不明所以地挑眉,用鼻音说:“嗯?”

事实上,他还真的没有撩拨的意思,就是想事儿的时候捏捏,可他这张脸就是发呆看着也像勾人。萧过不让他摸,否则正事就真的说不下去了。

“说夜生的事,”萧过稍微转开了一小会儿目光,“这人很重要?”

“很重要,”滕错用舌尖抵了抵嘴唇,说,“很诡异的一个人,我必须要知道他是谁。”

他把十年前遇到苍白少年和几天前接到电话的事说了,期间指尖无聊,于是从萧过手里挣了腕出来。这一下力气不小,萧过怕他坐不稳,就又双手扶在人后腰。

滕错露了得意,一手攀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又上到了他耳边。

这人的指尖冰凉,让萧过半边肩都慢慢地爬了酥麻。他打过耳洞的地方还有点疼,但也被捏痒了。

然而滕错没有察觉,他最后说:“我当年在井底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我的幻觉。但他不是......这说明他也在花园里长大的,然而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知道的太多了,尘先生要试探我,这种事不会随意和人说。而且他知道我全部的过去,还有滕叔叔......甚至还有你。”

他半眯着眼,那双好看极了的眼睛里又出现了情感缺失后的冷淡,坚定不移,也蓄势待发。

萧过听明白了,夜生的确是个迷雾一样的棘手问题,但他想先问一句别的。

“什么叫,”他声音有点哑,“你当年在井底和他说过话?”

“因为我表现不好啊,”滕错反应迅速,没说于行的事,而是说,“就被罚了呗。”

把少年关在井底作为惩罚,没有逃脱的可能,也看不到能出去的希望,萧过想想就沉了目光,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有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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