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一 之后的事
超人推开休息室的门。
编蝠侠坐在屏幕前，双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很久，但没有人为他续上，他灰色的披风垂在身后，边角堆叠在座椅上，像一潭黑沉沉的死水。
超人目光在他手边放着的制服头盔上停留了几秒，开口道：“你有72小时没睡了。”
“做完这个。”蝙蝠侠嗓音哑得厉害，视线仍然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很快就好。”
“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克拉克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强硬地捉住他的胳膊，“别这样，布鲁斯。”
布鲁斯挣脱他的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真的很忙，克拉克，我们必须尽快将局面稳定下来，否则只会造成更多人受伤，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一”
“我们同样也不能失去你。”克拉克打断他，半蹲下来温和而担忧地看着他，“我可以帮你做，还有戴安娜、荣恩，你不是一个人，现在，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布鲁斯重重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全是沉重到几乎溢出来的悲伤：“我不能，克拉克，你知道我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但这不是你的错，卢瑟杀了沃利，现在他得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克拉克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隔着制服的布料传递到他身上，“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布鲁斯，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没料到另一个时间线的资料上沃利的死亡时间是假的，以至于掉以轻心让悲剧重演。”布鲁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掌心，“我中了卡尔的计，克拉克……是我害死了沃利。”
“这是意外，布鲁斯，没人能料到这个，即使是蝙蝠侠也不能。”超人将他拉进怀里，轻轻拍抚他僵硬的脊背，“正义领主才刚成立，我们需要你，布鲁斯，别在这个时候倒下。”
布鲁斯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静静地靠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道：“……帮我。”
“什么？”
“我睡不着。”布鲁斯抬起头，微微发颤的棕色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帮我。做点什么……克拉克。”
克拉克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太久没有看到过这样脆弱的布鲁斯，一时间甚至错觉自己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破碎到体无完肤的灵魂，布鲁斯眼下的乌青让他心口像被氪石划了一刀般生疼，他说不出话，过了可能有五分钟才叹了口气，弯身捞起布鲁斯的腿弯，将人横抱起来：“你知道我永远也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休息室的床算不上柔软，白色的床单带着许久不被使用的凉气，克拉克将布鲁斯放在上面，俯身亲吻他瘦削的下巴与脖颈，布鲁斯顺着他的动作仰起头，颈子拉出一条温顺的弧度，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着，克拉克含住它，听到布鲁斯压抑的惊喘，然后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脑后，手指与他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新的蝙蝠侠制服除去了厚重的装甲，更加贴合使用者修长矫健的身形，颜色剥除了与深夜融为一体的漆黑，却显得更加沉闷阴郁，克拉克的手轻巧地滑入他的腰侧摸索制服的拉链，嘴唇印上他胸口的褪了色的蝙蝠标志：“我以为你讨厌白色。”
布鲁斯费力地扯了下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但失败了：“是不喜欢，但我别无选择。”他伸手环上克拉克的肩背，手指磨蹭着红披风的布料，“总得……放弃一些东西。”
“布鲁斯，我们并不是非得这样。”克拉克放缓了语气，“你可以留着哥谭，这没什么，我们现在做的只是接管监狱和军队，哥谭有你在，并不需要其他介入。”
“那只会徒增危险。”布鲁斯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大意，这样的亏吃一次还不够吗？”
布鲁斯抿起的唇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冷硬，像某种竭力维持的武装，而克拉克只能沉默――他们全都输给了那个白披风的家伙，就算再不甘心，从闪电侠死去的那一刻他们就将永远活在那个人的阴影之下，再也无法挣脱他精心布置的锁链。
灰色的制服被慢慢从身体上剥离，底下苍白的皮肤上是纵横交错的旧疤，克拉克几乎每一次脱下布鲁斯的衣服都会看到新增的伤痕，而现在，也许它们不会再增加了，他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对此感到高兴，他视线落在布鲁斯后颈陈旧的齿痕上，又强制性地移开，布鲁斯凑了上来，以罕见的热情吻住他的嘴唇，像濒死之人汲取甘霖一般索求着他，克拉克便也同样激烈地回应对方软滑的舌，手顺着线条优美的腰线下移到臀部，熟练地揉捏那两团软肉。
从孤独堡垒的AI调配出最完美的抑制剂时起，他们便有意识减少了做爱的频率，两个Alpha之间的性交原本就更倾向于单方面的掠夺，克拉克不是每一次都能压制住本能的侵略欲，一旦稍微失控便会造成难以收场的局面，人类的身体太脆弱，Alpha的后穴又总是太过紧窄，因此他们的性爱似乎总伴随着眼泪与求饶，即使布鲁斯在事后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克拉克也无法对接下来几天对方走路时的踉跄视而不见。
所以即使他们已经有了双方都承认的伴侣关系，克拉克也极少会主动地踏入布鲁斯的房间，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躺在布鲁斯身边还能忍得住――他小心翼翼地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爱人，直到布鲁斯忍无可忍地再一次骑到了他腿上，这种单方面的逃避才有所缓解，他们开始像正常情侣那样做爱，克拉克渐渐也摆脱了毛头小子那样的“热血上头”，他学会了克制，学会了用更多技巧来取悦自己的伴侣，这有点难，但他已经非常满足――即使偶尔需要躲进厕所里发泄多余的精力。
而现在，他的伴侣躺在他身下，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对他说：“拿出你的本事来，在我晕过去之前不要停下。”，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放出的是一只多么难缠的猛兽，也或者他明明知道，只是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一切――哈，蝙蝠侠。
“如果你明天没法站着开会，请相信我这是你自找的。”克拉克扯下他过于贴身的制服裤子，“禁止一边念报告一边瞪我。”
“噢克拉克，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布鲁斯挑起一边眉毛，光裸的腿抬起来环上超人的腰，“放马过来。”
拙劣的挑衅，但有效。克拉克干脆地撕掉了布鲁斯最后的一层遮蔽，大力分开他的臀瓣，勃起的阴茎隔着制服布料威胁性十足地顶住他，布鲁斯不仅不害怕，还故意挪动着用臀部去蹭对方胯下的鼓包，克拉克眯了眯眼，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半瓶润滑剂。
“你可以不用那个。”布鲁斯脚跟催促地踢着他的后腰，“我不介意。”
“你不能受伤，这是底线。”克拉克无动于衷地拧开瓶盖，滑腻的液体被倾倒进他的跨间，激起一阵轻微的颤抖，“我会一直干到你失去意识――但不是因为疼痛。”
润滑剂有些凉，但很快就被体温捂得温热，超人温暖的手指在他湿黏的股缝里流连了一会儿，顶开微微瑟缩着的穴口入侵进他的体内，他们有几天没做爱了，Alpha的后穴紧窒干涩，自发地推拒着入侵者，如果是平时，克拉克必定会温柔地吻他、抚摸他，耐心地诱哄他放松下来，但这会儿超人显然打定了主要要给他个“教训”，手指强硬地辟开肠肉的阻碍，径直没入到指根，布鲁斯的大腿反射性地抽搐了一下，嘴里发出猝不及防的吸气声，克拉克瞟了他一眼，埋在穴里的手指向上一顶，重重压上他前列腺的位置。
“呃呜！”
布鲁斯的手猛地拽紧了超人的披风，腰身也往上弹了一下，马上又被紧紧握住，克拉克一手把住他的腰，一手往他的体内送入了第二根手指，还未软化下来的穴口艰难地吞咽进坚硬的指节，褶皱被摩擦成了鲜艳的红色，布鲁斯闭着眼竭力放松，一头微卷的棕发在枕头上蹭得有些凌乱，他渴水似的不断舔着嘴唇，将两片色泽浅淡的唇瓣舔得红肿，克拉克吻住他，安慰性地勾缠他的舌尖，手指在穴里简单地抽送几下，开始抵着内壁上那个柔软的凹陷划着圈按揉。
强烈的、不间断的快感从最敏感的地方一波波弥漫开来，细小的电流窜入血管，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脊椎，布鲁斯身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层薄汗，脸颊浮起红潮，身前阴茎也硬得笔直，晶亮的前液从铃口淌出，顺着柱身的经络滑进下腹的毛丛里。克拉克了解他的身体――可能比他自己还要了解，并且清楚怎样才能将他逼入绝境，通常布鲁斯讨厌这种强烈到难以承受的快感，而蝙蝠侠憎恨所有失控，但现在，他们都需要这个。
扩张的手指增加到三根，钝钝的胀痛逐渐明显起来，很快又被激烈的快感淹没，布鲁斯腿上全是滑腻的汗水，虚软到几乎夹不住克拉克的腰，早已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在不间断的刺激下逐渐回忆起对方给予过的快乐，从抵抗变成柔顺，从排斥变成迎合，肠肉谄媚地吸裹着入侵物，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在每一次针对敏感点的按压下兴奋战栗，又在手指缓慢退出甬道时别别扭扭地挽留。
空虚感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一个更加粗硬且炽热的家伙抵住了穴口，布鲁斯睫毛颤了颤，漫了水的眼珠子望向克拉克，求助般抓住他的手臂：“快点……”
克拉克顿了顿，将他打滑的双腿架到肩上，然后侧头吻了吻他小腿上的一道疤：“我进来了。”
硕大的龟头顶开正一张一缩的穴口，缓慢而坚定地向里挺进，氪星尺寸对于Alpha本不是用于性交的后穴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即使经过了仔细扩张，穴口也无法顺畅地吞进这根凶器，布鲁斯咬着牙，尽量抬高腰部方便他的动作，原本兴致勃勃的阴茎也因疼痛而稍显萎靡，克拉克伸手握住它，技巧性地揉搓撸动，下身则维持着恰好卡在布鲁斯承受极限上的速度一寸一寸顶入甬道，菊穴的褶皱被撑得发白，好在没有出现裂伤，前端传来的快感渐渐缓和了后穴应激性的收缩，克拉克趁机又往里进了一截，布鲁斯反应很大地一抖，鼻腔里溢出一声没憋住的闷哼。
阴茎终于整根没入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布鲁斯一直绞紧的手指松脱下来，手无力地搭在床单上，吸着气调整呼吸，但克拉克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给他留点适应时间，而是毫无停顿地开始了抽送，阴茎抽出到只剩个头部又直直捅进最深，每一下都又狠又重，像要戳穿肠壁那样用力。布鲁斯没几下就受不了了，烙铁一般的氪星阴茎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横冲直撞，疼痛反而是最不值一提的部分，可怕的被侵略感与前列腺遭受碾压的酸胀快感让他不自觉地蜷起身体往后缩，可克拉克不允许他躲避，氪星人难以撼动的臂膀锁住了他，仿佛蕴藏着星辰的双眼注视着他，温柔又残忍地将他死死地钉在床板上，无法挣脱也无处可逃。
“哈啊、啊啊……嗯！”
布鲁斯难以忍受地摇着头，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他鼻尖通红，手指几乎要抓破床单，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呻吟夹杂着细微的哽咽，克拉克吻去他眼角的泪痕，掰开他的大腿挺身将自己埋得更深，阴茎毫不留情地碾磨着深处鲜少被触及的嫩肉，布鲁斯大腿直抖，虚软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推拒，被捉着手腕摁到头顶上，氪星人压倒性的力量优势让克拉克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完全压制住他，这种绝对占有性的姿态使布鲁斯生出几丝不安，鼻端太阳气味的信息素勾起了他本能的畏惧，他小心地挣动双手，张嘴想喊克拉克的名字，话音却被下一个狠顶撞碎成了一串破碎的气声。
“克、呜嗯……”
“嘘，嘘。”克拉克轻笑着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戏弄着那团微凉的软肉，“还记得你自己说了什么吗？别求饶，布鲁斯。”
布鲁斯咬住下唇，泛红的眼圈显得可怜极了，他几乎是被对折起来，腰背都离开了床面，臀部高高翘起承受氪星人由上至下的侵犯，这个姿势下他有些喘不上气，断过一次的脊椎也在隐隐作痛，胡乱挥动的手除了抓紧对方的制服布料外什么也做不到，克拉克扣着他的膝弯将他两条腿分得更开，深埋在穴里的阴茎在他的小腹上顶起一个夸张的凸起，布鲁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肩膀上，脚趾在快感的冲刷下神经质地蜷缩起来，肌肉紧实的小腹随着抽插的频率一阵一阵地抽紧，他的性器已经是非常勃发的状态，即使不再受到直接刺激也硬得滴水，透明的前液在摇晃中甩到他的胸膛与腹肌上，挂下一道道淫糜的湿痕。
嘶哑的呻吟不断溢出喉口，拖长的尾音细微地发着颤，空气里浅淡的金属气息被太阳的味道缠绕，早已不分彼此，克拉克将鼻尖埋入布鲁斯的颈侧轻嗅，嘴唇暖昧地磨蹭他后颈的齿痕，布鲁斯便像被烫到似的一缩，眼里透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惊慌来。
Alpha的本能反应，即使已经被标记过，也还是会因被触碰到腺体而不适，往常克拉克会照顾他的情绪，短暂试探过后就不再戏弄那里，但此时克拉克对着他惊疑不定的视线，却只是勾起个意味不明地笑，然后扳着他的肩膀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翻过来，面朝下压进床垫里。
“啊、啊啊……”阴茎在肠道里狠狠地碾过一圈，又猛地捅进最深处，布鲁斯整个人都在哆嗦，更多的眼泪溢出来淌了满脸，他挣扎着支起手臂，想往前爬两步逃离这种快被捅穿的错觉，却突然被咬住了后颈的腺体，他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地咽了口唾沫，“克拉克……？”
克拉克没有回答，像一头叼住雌兽后颈的狮子一般再次开始了激烈的冲撞，每一下都狠狠地碾过肠壁上的敏感点，甚至有意无意戳弄着萎缩的生殖腔口，布鲁斯的腰完全塌了下去，双手紧紧抓着枕套，闷在枕头里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克拉克抚摸他隆起的肩胛，又绕到前面去夹住他挺立的乳头把玩，布鲁斯湿透的发尾一缕缕贴在脸颊与颈侧，汗水在脊椎的凹陷里聚成一小滩，腰身的战栗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一次格外狠重的插入下猛地一颤，阴茎抖动着射出一股浓稠的精液，淅淅沥沥滴落到床单上。
高潮的余韵让他四肢不自觉地轻微抽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身体软绵绵地瘫软在床垫里，克拉克松开咬住他腺体的牙，用粗糙的舌面按压上面新鲜的齿痕，细微的刺痛顺着神经末梢流窜进大脑，布鲁斯苦闷地“嗯”了一声，勉强侧过身想稍微休息一下，结果一只手捞起了他虚软的腰，接着穴里硬度不减的大家伙以丝毫没有放缓的速度再次开始了抽送，力度比刚才更狠、更重，布鲁斯尖叫了半声，拼命拿手肘推着克拉克地胸膛：“不！等等、克拉克……不要……”
喊着伴侣名字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但克拉克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仍然死死扣着他的腰侧一下一下往穴里狠顶，早就被捅开的后穴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力，被摩擦到红肿的内壁辛苦地绞紧了入侵者，残留的润滑剂与肠液翻搅出“咕啾”的水声，布鲁斯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泪痕，指甲绝望地抓挠他坚实的臂膀，拒绝的话语逐渐变成了语无伦次的乞求，再就是呜呜咽咽的啜泣，这些全都无法打动覆压在他上方的侵略者，体内的氪星棍子仍然坚持不懈地往他处于不应期的腺体上顶，强烈的酸痛与麻涨盘踞在下腹，逐渐汇聚成另一股可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