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麻烦,无聊 - 当温柔受穿进古早狗血火葬场 - 铜炉添香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章 麻烦,无聊

池白晚一怔,紧接着整个人像是泡进了红墨水里一样。

如果像以前一样,他会为了讨得傅司寒欢心,一整夜都摆出乖巧温顺的模样,用身"体温柔地包容他。

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躲进水里,不想面对。

池白晚把头埋进了水里,咕嘟咕嘟往外冒泡泡,抱起自己的膝盖,他恨不得直接淹死在这里算了,太丢脸了。

憋了半天,池白晚才浮出来,没精打采地捂着红红的脸,这么久过去,被傅司寒刻意磋磨的那里还很难受。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准备好出门面对傅司寒。

片刻之后,池白晚出了洗手间,看见傅司寒坐在桌子电脑前看邮件,点燃了一支烟,烟雾里,他的脸颊明明灭灭,像是古典俊美的雕塑,立体的五官显得他这张脸异常名贵。

他单手杵着头,表情很严肃,池白晚想静悄悄地躲到一边去,不引起他的注意力,结果傅司寒的手机响了,就在离他最近的柜子上。

池白晚不得已慢吞吞地把电话递给傅司寒,低着头,不愿看他。

傅司寒接过来,垂眸接电话,另一只手暗灭烟,直接了当地揽着他的腰,迫使他坐在自己腿上,瞥了他一眼,轻轻抬起手,用指节碰了碰他蒸过水汽的柔软的脸颊,把池白晚的惊呼堵在了喉咙里。

傅司寒淡淡说道:“嗯,你说。”

池白晚感觉到他的手又滑下来,一边撩开自己的浴袍,一边对着电话交代工作,“临山路那块地皮我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法院拍。”

池白晚忍住不出声,看了眼傅司寒正浏览的法语邮件,他回复的话只敲了一半,繁复的字母像在跳舞,怎么看也看不懂。

池白晚小心翼翼地离键盘远了点,生怕给他打过的字按没了。

傅司寒却不想饶了他,快速交代了几句,言辞很犀利,池白晚在一边听着,听见电话那一边的人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傅司寒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把电话搁到一边,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臀,“舍得出来了?”

池白晚见被他看穿心思,摇了摇头,“没有。”

傅司寒能从任何人的脸上看见他的真实想法。

池白晚明显是刚才生气了,想躲他。

但傅司寒并不在意,池白晚总会自己调节好的。

但池白晚一言不发地坐在他身上,清澈的桃花眼像是受惊的小鹿,仔细去看的话,能看见他的指尖都在瑟瑟发抖。

可他强撑着平静的神态实在是招人,胳膊那么细,皮肤那么白,嘴唇也很红。

他是他一个人的池白晚。

傅司寒念着他对自己的温柔,还是放低了声音,“今天晚上我们不会回家,要在游艇上待两天,我叫叶健去准备新的衣服,这次就不计较你的了,但是下次,别挣扎的那么厉害,不喜欢就直说,这方面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池白晚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亲了下他的嘴角,好看的脸颊上有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刚睡醒没反应过来,以后……不会了……”

傅司寒皱了皱眉头,擦下他眼角的眼泪,“你哭什么?我没骂你。先去穿衣服,等下去海边多穿一点,如果发烧了,你就接着回去住院。”

池白晚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显得油亮而浓密,“我不想发烧。”

他仍然记得上次家里种了一院子新品种的玫瑰花,因为娇贵的玫瑰花怕大旱天,池白晚就晒着大太阳去花地里浇花,回来之后就中暑发烧了。

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的,池白晚被烧的迷迷糊糊,趴在傅司寒身上委屈无辜的哭,那是他第一次试图让傅司寒安慰他一下。

结果傅司寒面无表情地训斥了他一顿,明明白白地说不喜欢他的眼泪,再哭的话就接着出去晒太阳。

池白晚就憋了回去,没有再哭,紧接着傅司寒不由分说地分开池白晚,亲自检测他中暑后的体温到底升到了多少度。

当时的场景难以忘却,他夹着温度计,洁白的睡衣只剩下上衣,他顺着不停摇晃的小轩窗,看见院子里的玫瑰花,在精心的排列中显得漂亮华美。

因为傅司寒个人的喜好,玫瑰花园邀请了著名的园林设计师来设计,虽然花圃小,但是设计精湛,很有大家风范,傅父甚至亲自题了四个大字――「矢志不渝」,摆在小轩窗下,正对着玫瑰园。

傅司寒就那么看看池白晚,看看玫瑰花,在他眼里,玫瑰花和池白晚一样,是好看的没用的东西。

后来池白晚很少哭,也知道了傅司寒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他是个软硬不吃的独"裁"者,讨厌眼泪。

池白晚今天不想把眼睛哭红,他想说,这种场合谁也不想丢脸,但他怕说出来被傅司寒耻笑,可能会说,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和他没有关系,于是池白晚硬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

“不想发烧就乖一点。”

傅司寒把他拉到单向玻璃前,打开窗前灯,“自己认认人,看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等下上游艇只能你陪我去,别说错话,做错事。”

池白晚「唔」了一声,认真地看着下方蚂蚁大小的人。

傅司寒自己则重新坐回电脑前,回复那封法文邮件。

键盘噼里啪啦响起,同时,傅司寒的电话不停响起,傅司寒每一个都接了,池白晚能听出来,傅司寒用了至少两种语言,和三四个人说话。

又来了一通电话,傅司寒看了一眼屏幕,但是先没接通,而是吩咐池白晚:“先别看了,过来帮我按一按。”

“好。”池白晚吸了口气,温顺地走过来,把手指按在他额头两侧,顺时针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傅司寒接了电话:“爸。”

“……”

“我今晚不回家吃饭,没时间。”

傅松在电话那头语气沉稳,然而那种威严足以叫人窒息:“你不回家,那我就去找你。香江港游艇派对是吗?今天晚上,我希望能看见你霍叔的儿子霍觉和你谈笑风生,如果不能,我会很失望。自从五年前你回国,我们和霍家的关系从来没闹得这么僵过,现在我和老霍一见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和霍觉还是一起留过学的校友,现在是为了什么?凌洛吗?”

傅司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的手指缓缓敲着桌面,神情里头疼被缓解的情绪留有余韵。

“我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和男人联姻。”

“我也不可能娶任何男人女人,麻烦,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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