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满级社牛她把男主逼疯啦 - Paradoxical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章

祝棠半梦半醒间瞧见了祝柳的泪痕,她迷迷糊糊爬起来,伸手要给他擦眼泪,却被他躲开了。

“别哭了别哭了,以后不欺负你了啊。”她半闭着眼睛去拍他的背,胡乱锤了两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又睡着了。

天微微亮时,她被雨声给吵醒,空气中微微传来凉意,她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裳,往床边走去。

木窗稍稍被开了一条缝,凉气快速钻了进来,祝棠在心里感叹一声,秋日要到了。

她放下窗,蹑手蹑脚地走到祝柳不远处,微微踮起脚去看,祝柳睡得正香,他昨日被撞的下唇又更肿了些。

原来学霸早上也会睡懒觉的吗?如果她现在去把他搞醒,是不是就能推进主线了呢?

她站了会儿,收回罪恶的双手,算了,这样太缺德了。

祝棠打了个哈欠,往条案处走去,见条案上又多了些纸张,她心下了然,原来是因为昨晚抄经书抄得太晚了啊,还好刚刚没叫醒他。

她撑开纸张,在他停下的地方继续往后抄写。

她的字,与祝柳的字放在一块儿,还真是相形见绌。

祝棠微微摇了摇头,人各有志,祝柳喜欢念书,她喜欢吃肘子,各不相干。

抄了两三页,她觉着有点困,将纸张晾干放好后,继续躺下补觉。

再醒来时,雨已经停了,阳光从窗棂透进来,她用手背挡着光,看见了正在奋笔疾书的祝柳。

“早啊,三哥。”她声音微哑着。

“嗯。”祝柳当下心情不错,语气轻快,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祝棠走了过去,见自己写的那一沓纸被放在了一边:“三哥,你怎么把我写的都拿出来了。”

“抱歉啊,我早上写字时不慎将你写的那几张弄脏了,现下已经补写回来了。”祝柳从容道。

祝棠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行,那我现在也来一起抄。”

“不必了,你先歇会儿,我很快便要写完了。”他想起早晨被自己故意弄脏的那几张纸,心中觉得好笑,那么丑的东西,也配和他的放在一起?

他说罢,又补了句,“你不是不爱抄经书吗?”

她确实不爱抄经书,祝棠心中有些感动,三哥人也太好了,她扭过头悄悄在脑中问:“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下一主线。”

系统没有理她。

祝棠并不在意,蹲在一边安静地看祝柳抄经书。

他来祝府已经月余了,原本凹陷的两颊微微鼓了起来,但看着还是瘦,可怜见的,还要遭受她的欺负。

祝棠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与他道歉:抱歉啊,三哥,真不是我故意针对你。

待祝柳抄完时,已经过了日午,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去老太太院里交差。

老太太恰好午休起床,命了小厨房给两人做了些点心零嘴来。

祝棠坐在老太太身旁,正小口小口吃着点心,便听见老太太的感叹声:

“才接你回来时,你连笔都不太会拿,不出月余,便能写得如此之妙,果然是我祝家的儿孙,你爹爹,你大哥从小也是这般聪慧,只不过我瞧着,你比他们更是青出于蓝。”

得,祝棠一听这话,就知不是对她说的,但她偏要上赶着插句话:“祖母,那我呢。”

老太太一看祝棠又忍不住皱了眉头:“你是贪玩,不肯下功夫,叫你抄个经书都不肯,还是你哥哥一人写完的。”

祝棠大大方方地坦白:“那还不是三哥心疼我,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您不懂。”

她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祝柳:“三哥,你说是不是。”

祝柳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是。”他和她哪儿来的什么兄妹之情?

“您看您看,三哥都这么说了。”她微微站起身来,指着祝柳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脸上终于露出了点欣慰地笑:“兄妹之间便该如此,都是一家人,以后还得相互帮扶,即使是以后都各自成了亲、分了家,这兄妹之情啊是断不掉的。”

祝棠和祝柳一齐垂眸应是。

老太太又道:“知道便好,瞧你们这伤口,还得再上些药,我请了大夫来,你们都去瞧瞧去,今个儿给你们请了假,也不必去念书了,就当养伤休息一日。”

两人行过礼,看完伤后,一起退出了老太太院里,各回各院。

刚下过雨,道路上被晒干了些,但两旁的花草上还挂着露珠,祝棠伸手去将花朵上的露珠刮掉,她走路走得快,但被花耽误了,硬生生拉扯着和祝柳站在了同一排。

她今日不打算闹腾他,但和他说说话总行吧?

“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祝柳顿了一下,没让她发现,他道:“昨夜确实有些失眠,或许是因为换了住处有些不大习惯,不过我倒是没哭,想来是四妹做梦了。”

祝棠想了下,那时迷迷糊糊的,确实有可能是做梦:“那可能是吧,我昨晚好像梦到有怪物在掐我脖子,后来就醒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梦吧。”

“嗯。”祝柳微微颔首。

“对了,三哥,他们都说你是流落在外了,你以前都在哪儿生活?”祝棠实在是理不清这剧情了,想从他那儿找找线索。

“此事我不想再提。”他放在背后的手微微捏紧,他还以为这人转变了性子,不曾想还是在想法子戏弄他。

祝棠眨了眨眼又问:“那,他们都说咱们是一个娘生的,我们是龙凤胎吗?可我瞧着咱俩也长得不像啊。”

“我也不知晓,不过,祖母既然认下了我,自是证明我是亲生的。”祝柳将亲生两字咬得很重,还停下脚步看向了祝棠。

可祝棠好像并没有看懂他的眼神,也没有听懂他的重音,只是喃喃道:“好吧,或许只是基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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