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被赶出家门了
张煜自信话语通过电话信号跨越数万公里传达到门罗耳中。始终冷静的门罗并没有受到张煜表现出来的自信所感染。电话里门罗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张，这并不是针对你。如果你的赌注没有收到应有的回报，你知道你将会失去一切还会背上沉重的债务。五百万米元连续八年，每年递增10%的代言费用，这可都是用你的所持有的股份作为担保。”
张煜拿着电话翻了个白眼。他很希望自己现在的表情能让对方看到，借此表达对门罗不信任他的鄙夷。
“门罗，耐心点，你会收到远超你预期的回报。”
“张，不要轻易做出你可能做不到的承诺。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忠告。”
“行吧。”
张煜咂咂嘴转移话题：“fda备案注册完成，标签也按照要求重新制作通过核准，等你过来前一天第一船100吨浓缩液就可以完成分装装船。”
门罗关心的不是已经可以发船的第一批：“下一批要多久？”
张煜如实回答：“那要看你在龙江建厂的速度有多快了。厂子承包不下去的话我和技术总监欧阳葑利用实验室合成方式保证每周一吨的量。”
门罗却并没有给张煜做出任何承诺：“张，这是你的事情。虽然合同里没有规定浓缩液的供应量，但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浓缩液供应不足，哪怕你的体育代言人乔丹真的如你所愿成为超级明星也挽救不了你的饮料。”
“行吧.”
张煜放弃了对门罗的试探。卖惨显然是无法让资本发善心可怜他。
“我会在龙江厂具备生产能力前想办法解决浓缩液供应问题。”
挂掉电话，张煜使劲挠了挠头。
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解决面临的难题。门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不会为张煜多付出额外的成本。就连签下迈克尔·乔丹做赛力佳的代言人那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仅要与独立结算的米国msg共享巨星的肖像权，本就不高的米国公司股份还要让出五分之四作为补偿。
巨大的代价得到的却只是一纸代言合约还有压在头顶的沉重债务。
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张煜脸垮的更厉害了。
一个来月时间，累计生产出三千吨赛力佳功能饮料浓缩液。其中两千五百吨作为南疆前线保供物资，多生产的五百吨经过稀释加工生产出来的赛力佳还有各厂贴牌的功能饮料合计达到百万罐。
数量看起来非常惊人，可实际上进入张煜口袋里的利润实在是少得可怜。
为了让其他厂子帮他代工，他们贴牌生产的功能饮料每罐只为张煜提供一分钱的象征性费用。只靠张煜自己品牌的功能饮料销售挣的净利润只有不到二十万元。
这一个月的净利润跟拥有自己生产厂的健力宝相比还不如他们一天的净利润。更远不及两桶可乐一分钟的净利润。
这就是后发者面临的巨大困境。利润不足就会导致投资不足、进而产能无法扩大、成本无法压缩、人们选择更便宜的导致产品卖不掉而进一步亏损。
张煜所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利润不足产能无法扩大的问题，他在为忽视他人觊觎的图谋付出惨痛代价。
“大哥！王主任来了。”
刘五常领着王周礼来到张煜的厂长办公室。
此时见到王周礼，张煜已经不像前些日子想起来就破口大骂的动气了。
“张煜同志，我是来办理交接手续的。”
王周礼带着常见的笑容却难以掩饰面对张煜时躲闪的目光。
当初就是他力主让张煜承包海西汽水厂。如今眼看着在张煜带动下海西汽水厂即将重新活过来了。可突然云山汽水厂厂长举报张煜意图将列入总后保供物资名单的赛力佳功能饮料配方赠予国外，施压要求其交出配方并且关停生产线。
暂时虽然还没有就此事正式批复如何处理，但张煜已经无法获得原材料供应，存货消耗光之后生产线也通通陷入停顿。所有的大好前景戛然而止。
张煜低着头看手里的文件并没有搭理王周礼。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王周礼像是对空气说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站在张煜面前竟有种比面对上级领导还难受的不安感觉。
“张煜同志，我是来劝你把配方交给云山汽水厂。他们答应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这一个多月来你也挣了二十多万，省着点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以现在普通工人月收入只有三四十元水平，二十万确实是很多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巨款。寻常人恐怕会有适可而止收手的想法。可张煜清楚三十多年后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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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靠这二十万一辈子吃穿不愁？开什么玩笑！三十年的通货膨胀可以让这二十万直接缩水一百倍！
“想都别想了。”
张煜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把当初跟王周礼签订的承包协议复印件直接甩在桌子上。
“你们可以收回厂子，但别指望我会把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带走。”
张煜的油盐不进让王周礼很头疼。
“张煜同志！我是为你考虑才劝你！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配方已经被有些人正在进行复制，已经快要成功。抢在他们成功之前还可以把你的配方卖一个高价，否则等他们实验成功你的配方就真的分文不值了！”
“那很好啊，反正我的配方也没有申请专利，他们要是搞出来也是他们的本事。”
王周礼不理解为何张煜似乎根本不担心别人会复制他的配方。也许就像第一次相见时从他身上就感觉到的那种不明缘由的自信，或者说自负吧。
“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做收尾工作。虽然这次合作很短暂，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王周礼离开了。直到他走出厂大门张煜都没有从座椅上站起来相送。这是个比较失礼的举动。可张煜没兴趣对亏待他的人还保持彬彬有礼。
真男人都是以直报怨。张煜可不是被欺负了还要以德报怨的那种脑残。
“老五，去吧友志和葑总叫来，哦，顺便把老徐也叫来。”
张煜招呼守在门口的刘五常去喊人来办公室。
有些人为了打压他已经迫不及待，他也不打算死皮赖脸的继续赖在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