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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漠的拒绝

早晨的交通有些拥挤,朝阳照在大厦玻璃,车窗,树梢都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上学的孩子,上班的年轻人,晨练的老人,让这个清晨热闹无比,拥挤不堪。常棣的车堵在了汽车长龙里,一贯涵养,可现在却不耐烦地按起了车喇叭。马路上的声音汇成了一锅粥,可车子依旧是纹丝不动。在狂躁中,他忍不住将手一下下砸向方向盘。

他和李契之间似乎已经打上了死结,退不回去也无法前进。他从来不言如果,在他的意识里,“如果”“后悔”这些词只属于无能者,可现在他也不禁要去想,如果没有从前那些是是非非,现在自己和李契之间会是什么样?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无法兄友弟恭,李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那么以后要怎么办?现在他不可能一走了之,本来常氏医药易主也绝非签一个名,盖一个章这么简单。李契虽然有常靳的血统,可要坐稳那个位置却犹如登天。这背后还有浩然集团各种势力、利益关系交织的错综复杂。要找到一个可以代替自己,来帮李契打理公司的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他也不能放任李契在危险里不管,老鹰那样的人,一旦沾了想要脱身,就算能活着只怕也要被拔掉一层皮。李契现在说不报仇,老鹰那里怎么交差?

李契原谅了他,并且不削于常家的资产。但是与其说是“原谅”倒不如说是最冷漠的拒绝。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将永远得不到弥补的机会,内疚会一直伴随剩下的后半生的所有时间。

常棣越想下去就越烦乱。就在刚才,他看着李契的背影甚至有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可是时间不对,地方不对,那些莫名的情绪就统统被压抑了下去。可现在重新泛起,一切都变成了煎熬。

李契一直站在阳台看着常棣的车离开,同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在一点点被掏空。从身体到精神上都失去了主心骨。

谢霖进了屋。

李契回过头看他,问:“为什么?”

谢霖垂着眼皮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

李契没有再追问,他没有精力管那么多了,现在只想一睡方休。没有了仇恨,就连睡梦也轻了许多,难得的无梦。等他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过来,给我更衣。”他坐在床边开始叫谢霖。

谢霖拿了衬衫和领带进来,一边为他扣着纽扣一边问:“少爷伤还没好,又要出门么?”

李契笑了笑:“一点非办不可的事。去开车吧,我要去画廊。”

谢霖皱了皱眉,他无法揣摩李契的想法,却隐约觉得这人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举动了。

李契下车以后就直奔画廊总裁赵凯文的办公室。

赵凯文本是埋首于一堆文件中,对于李契的突然到来他颇感惊讶,一张斯文的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怎么带着伤就来了?怎么弄的?”

“一点小意外,酒吧里喝多了几杯,和人争风吃醋。”李契坐在他对面,单手玩转着一支笔筒里的钢笔。

“玩也要有点分寸,闹得太过头了吧。”赵凯文干笑了几声说。

李契耸了耸肩肩膀:“也不算什么。对了,下个星期商会不是组织了去意大利么?你把护照给我吧,要订机票。我正好去散散心,泡个洋人也不错啊。”

赵凯文忽然露出了迟疑和为难之色:“护照你还得去问鹰爷。”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李契心中警惕了说。

赵凯文摊开手心:“护照真的不在我这里。”

李契将笔丢进了笔筒,站起身:“那好吧,我直接去问鹰爷。”他转了身,方才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就白成了纸。预感告诉他,事情不妙,至少周厉已经开始提防自己了。

第二天天气阴沉,房间里闷热得一丝风都没有,成片堆积的乌云黑压压地将城市罩在里面。一场暴雨,即将倾盆。李契本是站在阳台上要透透气,却发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楼下大门。下车的男人,不用怀疑,正是周厉。

李契转了身,眼睛直直盯着门,他一动不动,直到门铃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

谢霖要去开门却被李契止住了。

“我来吧。”李契走得镇定自若,开门以后立刻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鹰爷。”

周厉进屋,没有多抬一下眼皮就夹着烟走进了书房。

“鹰爷。”李契的心悬在嗓子眼却还努力着镇定,将干净的烟灰缸推放了过去。

周厉吐了一口烟才说话:“怎么又从常棣那搬出来了?”

“我和他闹翻了。”李契说。不过凭着周厉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他知道说谎也无用。

“闹翻了?和秦悦你也闹翻了?”周厉弹了弹烟灰。

李契微微屏息,垂首认错:“恩。”

“真的把自己当少爷了?”周厉笑看向他。

“不是。”周厉的笑实在让李契毛骨悚然,笑里藏刀不过如此。

“小崽子,跟我玩心眼?”周厉说:“回临海这么久,你总要给我点东西吧。”

书房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凝固,李契感觉得到鬓角的汗正贴着脸颊往下淌到做痒。

“没有也可以,那就留下一只手吧。”周厉摁灭了烟说:“谢霖!”

李契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可是如今他根本无路可逃。谢霖走到了面前,也是面无人色。

“鹰爷…。”李契脸部肌肉绷紧抽搐,收缩的瞳孔直盯着周厉。从傍上周厉的那天,他就很清楚自己是在玩火。周厉今天是要他的手,没把他灌上水泥扔海里去已经算客气了。

“少爷…。”谢霖亦是在紧张状态之中,周厉的命令他没办法不去屈从。

李契咬了咬牙根,横下了心,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周厉的一个助手拔出了一把刀。那刀长约一尺,刀身厚重,刃尖陡然收成一条锋锐的线,闪着发蓝的光。明亮耀眼,却寒意横生。助手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摁紧他的手。”

谢霖皱紧眉头,将握着李契手腕的十指紧紧扣紧了。

眼看着雪亮的刀刃就在眼前,李契开始无法控制的发颤。一只手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他实在太清楚。持刀的男人可没有管这些,他动作熟练而且力大无穷,将刀举高一瞬间就要落下。李契紧闭了眼睛,可就在脸上寒风刮过之时,控制住自己手腕的那双手却突然松了。李契本能的一躲,那把刀扎破了他的皮肉却没有将他的手切下来。

坐在一边的周厉突然的怒了,他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刀,吼了一句“抓紧了”,就冲着李契的手一刀刀划了下去。

下刀极慢,却极深,刀刃切割李契的皮肉经脉,一瞬间鲜血淋漓,疼得钻心。

“鹰爷……鹰爷……饶了我这次……给我点时间……。”疼痛之下,李契也开始忍不住地求饶。这简直堪比凌迟了。

“疼么?疼你才能记住。下次我可没有这样耐心了。”周厉毫不犹豫,将刀往深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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