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是番外,正不正经不知道2[番外]
番外是番外,正不正经不知道2
“阿爹,阿爹......我可是你亲姑娘啊~”,小丫头张牙舞爪,唤完阿爹唤阿娘:“阿娘,阿娘救我......”
“别嚎了,阿娘从不出门,是不可能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少年于一旁拍手叫好幸灾乐祸。
“柬竹书,你这个臭小子,三番两次跟姑奶奶作对,等姑奶奶松闲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阿爹你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告诉我阿娘,你就别想回家了!”
一阵鬼哭狼嚎,成功让男人忍无可忍点了她的哑穴,满腔怨愤只余呜咽。
小王八羔子,威胁谁呢?!
“柬大哥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别怪她了。”
不知何时,玛娅带着自己的外甥罕尔克里走了过来,慈蔼可亲的替小丫头说情。
“叔叔,是他们自己说只要晚晚打赢就能报名的,晚晚说要以理服人,她没错。”,罕尔克里说。
以理服人,这就是她的以理服人?!男人只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着。
罕尔克里与草原上其他敦实的孩子不同,约莫是早产的缘故,这小子从小体格就不好,弱不禁风的,往日也没少挨欺负,因着柬岁晚好管闲事替他打过几次驾,于是这小子便总爱跟在他闺女屁股后头。
司马昭之心!
“欸,那丫头......”
不一会儿骆驼草场的负责人们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扶着那名腿脚还在打着颤的汉子,瞧着十分凶神恶煞:“你使诈。”
不待男人说话,玛娅挺身站出来:“以大欺小,你们就好意思了?!”
说起来柬家这两个小崽子,年纪也不小了,心中皆有分寸,比起骆驼草场的人他们倒更是不喜眼前这个有意无意总爱贴上自家阿爹的女人。
尤其是柬岁晚,宁可自己吃亏,也不稀罕这个女人替她出头,是以激烈持续不停挣扎着......结果不出所料的挨了一记她老爹的爆栗子,这才老实的垂了手。
哑穴被解,男人推了自家闺女一把:“你无理取闹在先,还不快道歉。”
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磨蹭着,小丫头看上去并不情愿。
本意是想维护一番,好在柬堂面前树立一个爱护他子女的形象,却见对方如此斩钉截铁,玛娅便也一改腔调,反冲着柬岁晚柔声规劝:“晚晚,你阿爹也是为你好,女孩子家家确要知书达理一些,道完歉这事就算过了。有你阿爹在,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面对伸将过来,欲落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小丫头退开半步,再度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看着自己凌空的手,玛娅尴尬一笑,将无辜的目光放到男人身上,颇有些委屈的意思。
而柬堂才不管那女人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是自家闺女在拖延时间,便又拱了她一把:“废什么话,快道歉!”
“道什么歉啊?咳咳~”
忽而人群外围飘渺着传来一道十分粗哑的声音,听上去明显有些气息不足。
空阔的草原上人影交错声音嘈杂,柬堂却第一时间在的其中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一个转头的功夫,手上抓着的闺女骤然没了影踪,再看缓缓走来的女人身旁,小丫头的身影欢呼雀跃:“阿娘,阿娘......你怎么来了?”
拽着靠山的胳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柬岁晚终是一副露出小姑娘家的姿态来,红着眼眶,扫视在场一圈人后,苦哈哈的控诉:“你可算来了,他们都欺负我~连阿爹也欺负我~”
闺女这方话音刚落,女人凌厉的目光便直直射向男人。
“我......”,无奈倒吸一口凉气,柬堂摆摆手,半句解释的话都未曾说得出口,只干巴巴说着:“阿初,你信我,我真没有~”
“是啊,晚晚性子毛躁需要历练,柬大哥只是让晚晚同人家道歉,姐姐莫要误会了。”,玛娅在一旁猝不及防插话,使得众人下意识皆望向她。
印象中初晴并不认得这个女的,却也不难看出玛娅对自家丈夫若有若无关切的视线,因此不由得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与此同时,亦瞧见对方望向自己时眼眸中的......挑衅?至于对方究竟在挑衅什么,她不常出门,是以不大明白。
见女人盯着自己看,玛娅竟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底气,反昂着脑袋打量回去。
一块黄褐色的布巾她的将头发与脖子包裹起来,露出一张小巧秀气却暗黄黑沉的脸。
若是白皙一些,或许还能算得上端方清秀,可惜对方的皮肤似是天生的厚重,不透气,尽管从不出门,也未见得白上一分,因而最多属于相貌平平。
穿着上他们家大丫头倒是时常锦衣华服,不过经她自己一番闹腾翻滚后,少不得沾上一身尘土,因此看不出来衣料上等,至于他们家其他人则是一如既往的素朴,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却好似从不在意。
脖子上那块黄褐色的布巾更似救过她的命一般,出门屈指可数的次数,却每每都少不了见她围着,哪怕是生小孩!
那是女人第一次生产,她跟着族里的阿婆去帮忙。
见女人脖子上依旧围着布巾,那时她便大为震惊,本想替她拿掉好让呼吸更畅通,谁知女人却根本不许人碰,后来见她情绪激动,便再没拿。
尽管如此,玛娅其实还是瞧见了的。
布巾下似乎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疤痕,凹凸不平的贴在肌肤上,细看着实有些恐怖,也难怪她不露出脖子,想来是连自己都接受不了其中丑陋。
相比之下,玛娅愈发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目光灼灼。
对方似乎很骄傲,她在骄傲什么?初晴不懂,率先移开了目光,继续冷冷望向自己的丈夫:“为何不分是非要处置她?”
“阿初~”,男人叹气。
其实他并非不知道闺女没错,然世间的事岂是“是非”二字就能说明白,小丫头现在的性子不磨碾,将来处事必定棱角太过,反而容易吃更大的亏。
“是非黑白乃天地公理正气,岂能因旁人的腌臜不堪而反叫自己世故圆滑,若是人人如此,不比牲畜格局。”
说完,女人拽了一把自家闺女:“走,我们回家。”
回头瞧了瞧,柬岁晚不敢多说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骆驼草场的人也还在无理取闹的要说法:“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