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在限制文虐男主的百种方式 - 无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55章

罗槿服下了丹药,果然好转了起来。头天儿下床时,还问虞戏时:“这是在哪里?”

虞戏时别起她鬓边的发,“这里是景府。”

彼时罗槿正走到院子里,几天间人好像又苍老了几分,但还是那般温柔:“你是不是又麻烦人家了?”

“娘——”

“你生存不易,还有多少东西可以用来交换?景大人心里怨你,你在他那里恐怕没有好果子吃。说说,你有没有受伤?”

正在此时,外头匆匆忙忙地来了一个下人:“夫人,姑娘,彩礼与聘书已到,还请二位过目。”

“……”罗槿的表情凝滞住。

虞戏时更为震惊,她原以为景饲生只是捉弄她,可眼下这是……

察觉到罗槿的视线,虞戏时才扭过头来僵硬地对她一笑。

见罗槿面露迟疑,虞戏时给了她一个“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没错”的眼神。

毕竟在这个世界,她应当要做母亲的主心骨,迷茫和无措之类的情绪,还是别出现为好。

罗槿正接过聘书,一箱一箱的聘礼就搬了进来。到最后,一张地契送到了罗槿手上:“大人说了,怕您住在景府不方便,这是给您购置的屋子。”

罗槿哪见过这么多钱财,满脸都是惊讶,很快转变为了迟疑,担忧地看向虞戏时:“你——嫁他?”

虞戏时垂着头,没有说话,罗槿收回眼,喃喃道:“也是,他好像没有给你拒绝的机会。”

片晌,“你若是不愿意嫁他,你娘我豁出命去也要摆脱了这门婚事。”

门外的下人脸色僵了僵:“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虞戏时打断道:“我愿意。娘,我愿意的。”

“你……”罗槿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伸手抚了抚虞戏时的发顶,丝丝发缕极为齐整。虞戏时幼时喜欢扎着马尾,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坐在教室里,内敛又沉静,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好像鲜活了许多,到底是长大了。<

是长大了,也是她错过了许多吧。

罗槿觉得自己有些愚笨,有些后知后觉,以前被许多事缠身,好像还没有真的想过女儿出嫁时候的样子。

“既你愿意,娘便不多说什么了。”罗槿的声音有些哑,“只是往后的日子是你自己过,冷暖都得自己担着。与他之间,心里得有杆秤。”

虞戏时点点头,抬手覆在母亲手背上,那双手经了半生风霜,掌心带着薄茧,却很温暖。“娘放心,我都懂。”

下人见母女俩说定了,脸上的僵色才褪去些,又躬身道:“大人还说,三书六礼会按足了规矩来,景府的夫人,面子要做足。纳采、问名的帖子已备好,只等您二位点头,便请朝中长辈出面,把礼节做周全。”

罗槿这才想起景饲生早已没有了长辈,孤零零一个人。

“礼数是其次,”罗槿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只问一句,他待我女儿,是真心的?”

下人一愣,想了想才答:“大人这些日子亲自盯着备聘礼,连给您挑屋子都跑了三趟,说是要朝南带院的,方便养花晒太阳。景大人嘴上不说,对待这些事情却没有含糊。”

虞戏时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了蜷。这些事,景饲生从未对她说过。

罗槿无奈地一笑,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容我们再歇歇。”

下人退出去后,院子里静了下来。罗槿拉着虞戏时在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聘书翻开,上面的字迹笔力沉稳,写着景饲生的生辰八字,还有他亲笔签下的名字,旁边盖着景家的朱印。

“这字倒是周正。”罗槿评了句,“其实我也有感觉,我们是不是跨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景饲生,却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无法跳跃的时间里,一定吃了不少苦。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还会走到今天。婚姻不是了结恩怨的法子,是要两个人过日子的。你若心里有他,娘便放心;你若只是勉强,娘这心里……”

“娘,我不勉强。”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他不是个会表达的人,所以我们要看他做了什么。”

“可是,他不是刺了你一剑么?”

虞戏时沉默着,罗槿也不想再提这些糟心事,便道:“你跟下人说,待他得了空,来见我一面。”

虞戏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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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虞戏时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又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母亲的屋子传来咳嗽声,她有点担心,掀被下床要去看看,只是一打开门,就见一道素净的身影站立在门口,看见她出来,他苍白的唇弯起一点笑。

虞戏时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又吓了一跳。

先是不知道为什么离惘会在这里,后是没见过离惘这么憔悴的样子。

“离惘?”

“嗯,虞戏时。”

虞戏时舒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这些天你又去了哪里?”

“你不必关心这些。”离惘皱着眉头,倒不是因为不耐,而是好像身体有些难受,“这景饲生,安排的神器倒是有些厉害。自从你来到景府以后,他增添的更多的守护神器,要进来实在是要费些功夫。”

虞戏时疑惑地环视了一圈周遭,“这神器我倒是感觉不到。对你有用?”

“废话。你猜为什么叫‘神’器而不是‘灵’器。”离惘轻声道,“你近日如何?”

虞戏时摇摇头,“我娘生了古怪的病,还是吃了景饲生的往生丹才见好。说到这个,你既然来了,快去替我娘看看,她是不是完全好了?”

“我又不是大夫,纵然有神力,可人各有所长,看病不是我擅长。”离惘道。

“可是你曾经不是也替景饲生看过病吗?而且你判断得很准确,说他不过是受了重伤,不会殃及性命。”

“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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