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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谁在狗叫?萧员外的钱用之不竭,太壮……

第38章谁在狗叫?萧员外的钱用之不竭,太壮……

月圆选择低头关心萧员外的脚,绕到他的身边,挽上了他的手臂。

“是我的不是,把员外的鞋都踩脏了,我带你买双新鞋子,再请你去马祥兴吃蛋烧卖、松鼠鱼——”

小女孩十分热络地邀请他,“阿好啊?”

萧员外觑了眼在一旁跟着走的主人,见他眼尾上仰着,心情显而易见地很好,自己也放轻松下来。

“花谁的钱呀?”

怎么又提到了钱这个敏感的话题?月圆觉得很危险,果断接口:“自然花我的。”

偷偷摸摸腰上的荷包,好像还有几粒黄豆大小的碎银子,倒是可以负担起一顿便饭。

“这会儿晚了,也不知道打烊没打烊?”

萧员外的臂弯挽着一个快乐的姑娘,他也很快乐地一摇一晃。

“姑娘还是老实回宫,老奴这么有钱,自有叫店家送上门的办法。”

“也好,雪藕还在用心学、用力学,邹太医也十分的辛苦,干脆送到太医院去,犒劳犒劳。”

今天这一日,白日里她在旧宫闲逛,夜里同燕覆一起来了刑部的大牢,而雪藕则一直在太医院求教,虽自己也是为正事,却总有几分不能与雪藕共学的遗憾。

不过她也学不进去。

月圆心虚地吐吐舌头,扭头问向燕覆:“我要和你一起走回去。”

燕覆没有说话,擡头看了看遮了一半月亮的云,青黑色的夜色里,满湖的荷花起伏着,成了湖的剪影。

夜风中依约有嚎哭的声音,被冤枉而把牢底坐穿的人,比鬼还惨。燕覆上前一步牵住了月圆的手,低睫看着她的眼睛。

“我有些事要办,大伴陪你回去。”

月圆说好,擡头问他回来的时辰,“要在旧宫里待几日呢?你要快些回来,我要和你一起回六桂村。”

燕覆微微点头,疾步往前去了。

同从前在山中喝酒的惫懒相比,现在的燕覆停不下来了。

她有些怅然地向前去,过了这道长堤,便是送她们而来的马车,上了车,回到旧宫睡一个好觉,又是新鲜的、被她期待的一天。

萧固安静地走在月圆的身边,他何等机敏的一个人,看出了月圆姑娘的不舍,笑眯眯地逗趣。

“这么喜欢啊?”

“喜欢啊。”月圆毫不犹豫地点头,“从里到外都喜欢。”

萧固有些感慨,“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往后的日子往后想,眼下好过就是了。”月圆没想那么多,“生年不满百,何必常怀千岁忧。员外别想那么远,有的吃有的玩就好。”

小女孩嗓音和软天真,萧员外毕竟上了年纪,不太能共情她的洒脱和及时行乐,却能听出她嗓音里的快活。

“兴许是老了,看什么都忧心忡忡。”

一老一少就这么说着话,快到长堤尽头,转过桥,他们的马车旁闪出了一个紫色澜袍的中年男子。

身形颀秀,眼含威严,蓄了胡须的脸庞略显文气,是个一等一的英俊长相。

他好似闲庭信步,就这么悠哉地出现在了月圆的眼前,叫她疑心自己看错了之后,又不自觉红了眼睛。

是月圆的父亲,金陵十地巡抚江盛藻。

月圆的脚停滞在当场,萧固不明所以,却也不把江盛藻放在眼里,擡起手指向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萧固注意到身边的女儿家落了自己半步,回头一看,圆姑娘的脸上爬满了惊恐,可眼睛却是血红的。

“不知廉耻。”这四个字从江盛藻的嘴巴里缓缓吐出,其中蕴含的鄙夷,叫听者为之一寒,他紧紧盯着月圆,又继续出声,“和你母亲,一脉相传。”

月圆闻声,如遭雷劈,浑身为之颤抖不止。

自打三年前一别,月圆再没有见过父亲。

最后一次见面,是母亲入殓的时候,她扒在棺材上哭的死去活来,几个婶娘来劝,也劝不动她,江盛藻来了,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死拦不住。让她进去。”

于是月圆躺进了棺材里,盖棺的那一刻,她从缝隙中瞥见父亲的神情,那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神情:厌恶、不耐、鄙夷。

就如同眼下。

在那之后,不管是庄子上的管事来刁难,还是江盛藻继室郗夫人屡屡派人来搜刮、为难,月圆再没见过父亲。

回想起母亲还在世时,她在父亲膝下承欢的日子,恍如隔世。

好像从前父亲对她的种种疼爱,都像幻梦一场。

她没有说话,江盛藻也没有再说话,倒是萧固看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心生怒意,冷冷出声。

“抚台大人这般说话,可不体面。”

萧固明白,今日探监放人的动作太大,身为十地巡抚的江盛藻不可能不知道,他能在此刻找上门来,不奇怪。

江盛藻将视线转到萧固的身上,见他面白无须,样貌平凡,倒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此刻地处金陵,一个从宫中退下来的宦官,不足为虑。

“深更半夜,同未出阁的女子湖边漫步,难道就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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