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1 - 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 巫肆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2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1

楚元十年,时至立夏。

皎洁的月光铺落在石板路上,白天热闹的氛围将至零点。藏在城中偏僻的地方冒着「咕噜咕噜」的响声,紧接着,罗盘滚落在地转动几圈,有两妇人同时骂骂咧咧地关上房门,冷风瑟瑟,独留两男人面红耳赤地捡起来罗盘。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们由于是城中的打更人,可谓是一顿好觉都没睡过。此时被自家娘子赶出来,面色上更是露出不满,扯着尖锐又嘶哑的嗓子抱怨道:“家中有一母老虎,半夜还要叫我们来起活,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才遇见我娘子,本想花点银子娶个贤妻良母,奈何王媒婆不顶用,给我介绍郑屠夫的女儿。”

“生活叫一个惨。”

张打更人先发制人,他泪流满面,差点将罗盘甩在地上:“每天就那么几两,还要我跑这方圆几里,这不摆明着为难人嘛!”

“你至少丈人是郑屠夫,没赏给你肉吃,而我呢?”另个打更人扯着鼻涕,他将罗盘挂在身前:“我娶的那才叫个鬼,半点好处都没有,好好的豆腐西施,竟然变成豆腐东施,难怪当初相会时,她常常带着面纱,兴是遮住自己脸上的大斑。”

“哎,我们的命真苦,娶了不满意的两妇人。”张立杨拍着另打更人的肩膀,相似的经历让两个人感同身受,互相慰藉着对方:“等弄完这程,我们去教坊司吃酒去。”

“嗯!”

“去瞧瞧怜花姑娘的身姿。”打更人复合,他们重拾罗盘,抱怨变成前进的动力开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雄厚的声音飘荡在邻城里,方圆几里的犬狗汪汪直叫。

张立扬两人行到桥边,他们两人绕过长廊,来到城中的大街,不知是谁家的蜡烛没灭,还是贪吃的老鼠路过蜡烛,诡异的尖牙倒映地穿过用纸糊出来窗台,活脱脱像个恐怖的影子:“你看,那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妖怪?”张立扬吓得瘫坐在地。

“张哥,城里哪里来的妖怪?”

“你看那就是普通老鼠的影子,你没少被老虎下破胆子吧?还没见过马跑。”打更人笑的裂开牙齿,他在张立扬的目光投来时禁声,伸出手指往江对岸探去:“你不觉得那里比你这妖怪影还可怕?”

“红牌匾倒映在江面上,看起来像着火一样,为什么偏偏选在晚上布置大婚用具,虽说明天举行是热闹点,但未免缺了礼数,寻常人家都是提前几月准备,他家却夜晚布置,真不吉利,我倘若是那户人家,早就迁往别处了。”

透过打更人的视线,江面倒映着古宅戒备森严,就像闹鬼似的,来来往往的人走的笔直又匆忙,特别是两边绣花宛如枯井死尸的绣球,红的太过于刺眼,和黄色搭配在一起带着颜色的冲击。

“你不要命了,想被灭九族吗?”

张立杨从惊慌中缓过来,意识到打更人说的话,他立刻捂着对方嘴巴蹲下,恨不得将其剁下来,幸好布置牌匾的下人没有朝着里看:“你知道那户人家是谁吗?”

“口出狂言,大言不惭,你有几条命可宰?”

张立杨的汗水滴落在打更人投上,或许也意识到祸从口出,打更人冷汗从额头顺在脸上:“是谁?老张你别吓我,我自小胆子小,你这一吓,我以后出门,都不做人了。”

“该做狗。”

两个人加紧尾巴,躲在暗处:“那可是永安王府。”

永安王!

打更人的眼睛恨不得瞪出来,差点下到失禁,内心惶恐不安地开口:“哪个永安王?”

“朝廷还有两个永安王?”张杨立拍着打更人的脑袋:“你别跟我说不晓得。”

“我闯祸了!”

打更人立刻噗通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了十个响头,边磕头边颤颤抖抖说:“王爷,我路过此地,不是有意冒犯你威严,看在我知错能改的份上,还请您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宽恕小人的不劲。”

“在这里小的,祝你生辰和婚礼双喜临门。”

只见道路两旁的酒馆灯笼高高挂着,仔细看去,竟然刻着的「天字」的字样,再将视线透进漫长的密道,尽头伫立着的牌匾无不令人毛骨悚然,永安王这三个字静静地立在上面。

白色的如同具具尸骨,三个大字写的狂草又带着劲道,可显而知,背后的主人不是吃素的主子。

也不怪打更人如此恐慌。

永安王三个字是邻城内人不可触犯的存在,它之所以能伫立在邻都中最繁华的地方,是因为身后的主人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有自称廉洁的官员们提笔上奏:“位高则反,皇帝加冕,使其震慑天下,必除永安王,方可稳定我朝局势,再抄其上家,断其命脉,国库亏损自然可盈。”

究竟是多少的家产,才能弥补国库的亏损?

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或许能完美诠释。

而此时的永安王府灯火通明,婚礼的喜悦还未升起来,周围就布满战场上的硝烟。

蜡烛结着的残疤顺着柱子划下,窗外贴着的剪纸趴在光线中,厅堂内的红色桌布彰显着剩饭的凉意,中心的长寿面逐渐泡成软糯。附近来往的奴仆面色惶恐,他们恨不得将头镶嵌进地里,不敢怠慢地忙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后院里面的议论声四处起伏:“谢公子是急死人了,他到底上哪里去了。”

“还不快点派人把他给找出来。”

“王爷要震怒了。”

端着盘子的丫鬟喘着口粗气,她绕过长长的院子,来到静谧的地方,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道:“这次谢知年凶多吉少,未免太恃宠而骄了,他竟然让王爷等他一整天,要知道今天可是王爷的生辰,明天还是他们两个大喜之日。他平时里再怎么去外面花天酒地,也不能忘记会如此重要的日子。”

华都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永安王,谢知年怎么能如此胆大妄为,敢在老虎的地盘上夺取东西?

“我们还是别提谢公子,这府还不知道怎么变天,你们还是小心行事,以免被他牵连。”脚下酸痛提醒着仆人恐惧,不由得碎嘴:“我听底下的小厮说,谢公子今日起了大早。”

“现今想来,都是假的。”

“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去置办礼物,要收起自己的玩心,好好对待王爷,结果他不是为王爷备礼,而是独自溜去教坊司逍遥快活去了,街上的家厅回来说,他正跟春满楼的江岐远打的火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丫头急红了眼:“明天可是他们两个的婚礼,他怎么那样做,简直不分轻重,那可是江歧远,王爷素来看不上的外来野种。”

“江歧远怎么了?”

另个端着盘子的丫鬟放下盘子:“他不是春满楼的头号琴师吗?号称卖艺不卖身的良人,与王爷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前几天,各大小姐还痛失才子而哭,传出消息,说那管事的嬷嬷要把他拍卖给别府。”

“怎么还会呆在教坊司卖艺?”

不怪新来的丫鬟会惊讶:江岐远多年前就凭借着高超的琴技,令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为其倾心,明明可以靠着才华吃饭,却偏偏走上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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