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年之痒
“你能不能把的脚抬一抬。”谢泯耐着性子,将吸尘器从男人脚底划过。
吸尘器的噪声是个客厅唯一的声响。
工作一天,早已精疲力竭的谢泯,回到家后不仅要面对糟乱不堪的家,还要和这个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男人对峙。
偌大的家全是谢泯一个人在打理,只因男人说“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所以这两年的家务都是谢泯一个人承包。
这是他和刘洋在一起的第七年,同居的第五年。
前两年家里的大小事务全是刘洋包揽。谢泯养尊处优了好一阵,心里过意不去,便开始分担。
从起初的褒扬和舍不得到后来的理所应当,再演变成挑三拣四地呼来唤去。
两人的共同语言变少,除了必要的交流外谁都不想主动开口。一张床两张被子,阻隔着被子背对着背。
这种日子压抑,倦怠,乏味。谢泯无力改变,靠着恋爱时的美好回忆,强撑着过下去。
碎片式的回忆是谢泯唯一的支撑。
他的朋友都很惊讶,毕竟风流一世的大少爷能安安心心过五年日子确实稀奇事。
他还记得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我,谢泯,这辈子就刘洋一个了,忠贞不二。”
这句话显然说早了,谢泯现在只想把眼前的刘洋乱棍打死。
刘洋正百无聊赖的浏览着网上的信息,他显然是觉得脚边的吸尘器噪声烦人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谢泯今天谈崩了个合同,满腔愤懑正愁没处撒,这一声瞬间将他压抑许久的积怨点燃。
谢泯两手一摊,吸尘器倏然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有病啊。”刘洋从沙发上起来,径直想要走回房间。
谢泯的脾气一触即发,他快步上前拉住刘洋“你他妈的,老子欠你的是不是?”
刘洋甩身将谢泯的手甩开,语气平稳地说“我逼你干了?”
这一句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谢泯的怒气飙升到了最高点“合着我都是给我自己干的是吧?!”
“随你怎么想。”说完刘洋便拉开门转身进了房间。
“他妈的。”谢泯一脚踢在门上,发出声巨响。
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回音。
一阵电话铃在谢泯的口袋里响起。
熟悉的号码亮在屏幕上,谢泯接起来没好气的“喂”了声。
“哟,这又是谁惹少爷生气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尾音拖得老长。
“你有事说,老子现在没心情和你闲聊。”
“别这样啊,adca酒吧,来不来。两个超帅的帅哥。”手机传来一声□□“你说你这几年守身如玉的,偶尔出来放松一下不过分吧。”
“地址。”
电话那头没想到谢泯这么快就会答应愣了几秒才回应“好嘞。”
谢泯去衣帽间挑了套衣服,用发胶将自己的松散的发丝固定,在众多香水中选了瓶往自己的关节处抹了抹。
好久没有意磷约旱男汇,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谢泯现在二十六,加之他长得显小,这么一打扮说他二十出头也不为过。
谢泯选了辆红色的超跑,今晚的他真是无处不散发着魅力。
自打和刘洋认识后,谢泯拒绝了一起不合适的社交,安安稳稳的和刘洋过日子。
没曾想没良心的东西敢这么糟践他的爱。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到酒吧门口,门口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男人穿着紧身破洞皮裤,上身套着见黑色毛衣,看上去格外刺眼。
“钟凌,你这品味还没提升。”谢泯照例嫌弃他。
“懂个屁,这叫个性。”钟凌比谢泯矮了截,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矮他总是伸长脖子和谢泯说话“倒是你,今天愿意出来了,我还以为又约不出来了呢。”
“就刘洋那混蛋,老子累死累活的给他操持家务,他倒好,给我摆脸子,以后不伺候了。”
两人穿过跳的热火朝天的男男女女们,被钟凌带着坐到了个偏远的位置。
还没坐下,谢泯的视线就被卡座上坐着的两个男人吸引。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绉绉的但长得还真是秀气,另外一个看起来有攻击性的多,眉眼间都透着凌厉。
谢泯挨着两人坐下,不加掩饰地打量这两人。
“给你介绍下,我同事。”钟凌指了指戴眼镜的说“何川。”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周利。”
“这是谢泯,泯江集团创始人之一。”钟凌的语气有些得意,这毕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人,骄傲实在是在所难免的。
几个人礼貌地握了握手。
几番聊天下来,谢泯对他们的好感增加不少,但还是不免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