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余热 - 景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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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没等两人发话,门前的男人就叫了起来,他脸上处处是伤,红一块青一块的,对着走廊里的赵一白道:“你他妈的腿瘸了?买个吃的这么磨叽,你要有个老娘早给饿死了。”

赵一白手里拎着打包的小吃,男人马上恢复了本来面目,不带着别人的爹妈似乎就不会说话,他推开宋御和程砚就向赵一白伸手,“快点的逼崽子,妈的就吊着一口气了。”

赵一白走上来,到门口一拳头把男人砸在了门上,跨进了门槛,他慢悠悠地说:“没你的份。”

“操_你娘的逼崽子,我给你看这么久的人你就这德行?”男人揉揉胸口,被赵一白给的一拳头不轻,他却还能迅速地接上话。

程砚和宋御面面相觑后迈步跟了进去,自觉地带上了房门。

“她不是你妻子?”赵一白眼刀射过来,似乎在讽刺男人的废话。

只是男人丝毫没有一点羞耻心,大笑着回击道:“什么妻子?你可别逗了,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还妻子……”

赵一白猛一下回头,那男人连忙闭嘴,换成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围在赵一白身边说:“好侄子,赶紧给姑父弄点吃的,姑父几天没吃饭了。”

这人竟然是赵一白的姑父,这德行?

程砚怎么看怎么不对,可人家里的事,他不好说什么,他很少见到这样的赵一白,动不动就来一记眼刀,不过他能理解,这姑父的德行是他他也忍不住。

赵一白和姑父之间没有尊老爱幼一说,大人不像大人,小孩不像小孩,赵一白打开白色的塑料袋,热腾腾的瘦肉粥躺在碗里,他揭开盖子,头也不抬地对程砚说:“我不跟你说了我没事吗?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干什么?外面还下着雨。”

这竟然还叫没事?他非常想问问赵一白什么情况对他来说才叫有事。

程砚不由得说:“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的,我怕你挂了,问你爸地址摸过来的。”

赵一白无奈道:“我爸也是胡来。”

“我看胡来的是你,”程砚走上前,靠在了另一边紧闭的房门上,问起了正经事,“到底怎么了?”

人已经到了家里,想瞒着也瞒不住了,赵一白本来就没打算瞒,只是觉得这事没有和别人分享的必要,说道:“我姑住院了,刚接回来,情绪不稳定,我得在这看着。”

“情况严重吗?”

“挺厉害的,不能没人在身边,”赵一白用勺子拌了拌肉粥,热气往上窜,他低头吹了吹,“这事我妈还不知道,你别跟她说。”

男人咂咂嘴轻蔑地说:“她就是自个儿作死,怪得了谁?想死别在家死啊,投河去啊,死不成还给老子添麻烦……”

“我操_你妈的!”一双没用的筷子瞬间就朝男人射了过来,正好砸他眼上,疼得嗷嗷乱叫,赵一白越过桌子,一把拎起男人,凶神恶煞道:“你今天没挨够是吧?你这只胳膊也想废了?”

男人非但不害怕,还挑衅了起来,张口就骂道:“小_逼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从头到尾都是你,陈旗,你要是想死我马上就满足你。”赵一白怒目圆睁,恨铁不成钢的眼里烧着一把烈火,远远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恨不得男人去死。

“一白……”从里间传出一声轻微地呼唤,是一道女声,程砚正靠着紧闭的房门,他听得清楚,推开门,里面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手指微动,周围是瓶瓶罐罐,正在打着点滴,她就是赵一白的姑姑。

程砚回头看着客厅里的赵一白,赵一白正抬头望他,程砚从他眼里读出允许的意思,便推门进去了。

赵一白松开手,男人跌落在地,他的左手貌似真的废了,一直不见有动作,赵一白怒踢了一下男人的身躯,迈过去往房间里进。

宋御站在那扇门的门口,赵一白进去时的动作略有迟钝,和宋御轻轻地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赵一白走了进去,带上了房门。

宋御被关在了外面。

他原本就没打算进去,靠着墙,看着客厅里爬起来的男人继续出口成脏,暗暗地等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房间里程砚和赵一白在床边照顾人,姑姑是被客厅里的动静闹醒的,姑姑的面相十分苍老,皮肤蜡黄,眼角的皱纹和泪痕都是岁月和生活折腾的痕迹,她声音虚弱地问:“怎么还没回去……”

赵一白贴着床头,握着姑姑冰凉的手,“我又没事,很久没来看您了,多陪陪您。”

“学校……咳……”姑姑拉着赵一白的手,“上学,一白……”

“知道,念着呢,”赵一白说:“本来成绩就烂的要死,在学校里面也是混日子,不重要。”

“好好念。”姑姑声音缥缈,好似随时会香消玉殒,叫人害怕。

赵一白把她的手藏在被子里,程砚注意到姑姑的手腕上缠着绷带。

赵一白道:“别说话了,好好睡觉。”

“外面吵。”

“下雨了,”赵一白说:“我把窗户给你关上。”

“不,”姑姑轻道:“雨声好听……开着吧。”

“行。”赵一白给姑姑掩好被子,顺从地说,安抚好姑姑,他走到窗户边,把窗户缓缓拉上,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她虚弱到让程砚觉得一睡着就不会再醒来。

“她不是要听雨声吗?”程砚在窗边说。

“风太大,”赵一白道:“关小一点没事。”

窗户只留一个小小的缝隙,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声音清脆冷漠。

程砚抬起手腕,指了指,赵一白心领神会,看向床上的人,声音自觉地放低,“割腕了,抢救过来了。”

一句话信息量颇大。

程砚有点发蒙:“不是说生病了吗?”

赵一白脸色难看,叹了口气,操着裤口袋,对着夜晚道:“那男人把她逼的,跟我妈说是生病了,我到这儿一看是割腕,这男人竟然还觉得是很小的事。”

程砚皱着眉,“客厅里那人……”

“他是我姑父,”赵一白说:“爱赌,把家里闹翻了天,刚输了十几万,人家上门找我姑要债,所以……”

程砚明白了,“那你今天下午去网吧是找他吗?”

赵一白意外道:“你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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