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旧忆逢春喜 - 越桃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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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后,南嘉再没有睡着,等窗外的黑暗一点点褪去时,她忍不住施展轻功,去了翠石桥,此时天刚亮,太阳都还没有东升,灰白的天空下,翠石桥附近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损毁的木桥都被人修葺如初。等整个景城都苏醒后,城里静悄悄的,什么风声都没传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一天,还是有些不同的,齐连没有来南府,而是去了流水巷,将冯余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悻悻然离开时,路过隔壁院子,想起什么,一脚踢开院门。院中,薛淮刚洗过头,黑发如瀑倾泻而下,眉目清俊如画,目光如同一口深井,默默看着闯入者。“来人,将他拿下。”薛淮没有反抗,只是淡漠地看着齐连,“大人,不知我身犯何罪?”“你有何罪,到牢里,审审就知道了。”“呵。”薛淮的眉目间突生高贵凛然之态,他轻弹了下衣裳,抚掌大笑起来,“还以为齐大人明察秋毫,没想到也是个酒囊饭袋之辈。也罢,你既然要请我去牢里住,我就去吧。”齐连看着薛淮的风流意态,就恨得牙痒痒。一个男人,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到处招人,真是该死。幸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齐连想要捏死他,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齐连愤恨地看着薛淮,等人关进牢里,他要亲手用烙铁将那张可恨的脸给毁掉,看他怎么去迷小姑娘。官差们听命行事,推搡着薛淮,只等他反抗,便立即给他一顿好揍,在齐连面前邀邀功。哪知道薛淮就像个软面疙瘩,听话得很,似乎很好奇景城的大牢长什么样子,脚步比他们还急切些。薛淮就这么被齐连关进大牢,只等齐连忙完手头要事,再亲自审问。有齐连的示意,薛淮被塞进一间大牢房,里面已经关着七个犯人,个个都不好惹,是景城有名的逞凶闹事之徒,每逢新人进去,总有一番苦头吃。薛淮这边刚被抓走,南嘉也悄悄地去了他家,想看看昨夜过后,薛淮是否还会回去,却从流水巷其他人家口中得知薛淮被齐连抓走的消息。南嘉一时有些纠结,若论白日的交情,都是薛淮帮她良多,她不能坐视不理…

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后,南嘉再没有睡着,等窗外的黑暗一点点褪去时,她忍不住施展轻功,去了翠石桥,此时天刚亮,太阳都还没有东升,灰白的天空下,翠石桥附近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损毁的木桥都被人修葺如初。

等整个景城都苏醒后,城里静悄悄的,什么风声都没传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这一天,还是有些不同的,齐连没有来南府,而是去了流水巷,将冯余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悻悻然离开时,路过隔壁院子,想起什么,一脚踢开院门。

院中,薛淮刚洗过头,黑发如瀑倾泻而下,眉目清俊如画,目光如同一口深井,默默看着闯入者。

“来人,将他拿下。”

薛淮没有反抗,只是淡漠地看着齐连,“大人,不知我身犯何罪?”

“你有何罪,到牢里,审审就知道了。”

“呵。”薛淮的眉目间突生高贵凛然之态,他轻弹了下衣裳,抚掌大笑起来,“还以为齐大人明察秋毫,没想到也是个酒囊饭袋之辈。也罢,你既然要请我去牢里住,我就去吧。”

齐连看着薛淮的风流意态,就恨得牙痒痒。一个男人,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到处招人,真是该死。幸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齐连想要捏死他,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

齐连愤恨地看着薛淮,等人关进牢里,他要亲手用烙铁将那张可恨的脸给毁掉,看他怎么去迷小姑娘。

官差们听命行事,推搡着薛淮,只等他反抗,便立即给他一顿好揍,在齐连面前邀邀功。哪知道薛淮就像个软面疙瘩,听话得很,似乎很好奇景城的大牢长什么样子,脚步比他们还急切些。

薛淮就这么被齐连关进大牢,只等齐连忙完手头要事,再亲自审问。

有齐连的示意,薛淮被塞进一间大牢房,里面已经关着七个犯人,个个都不好惹,是景城有名的逞凶闹事之徒,每逢新人进去,总有一番苦头吃。

薛淮这边刚被抓走,南嘉也悄悄地去了他家,想看看昨夜过后,薛淮是否还会回去,却从流水巷其他人家口中得知薛淮被齐连抓走的消息。

南嘉一时有些纠结,若论白日的交情,都是薛淮帮她良多,她不能坐视不理。可夜晚屡次刺杀他的人也是她,关心他白日的死活未免有些多此一举。到底是良心过意不去,南嘉知道自己出面,齐连知道后,会对薛淮更加不利,便辗转几道关系,托人往狱中给薛淮送些吃的。至于帮薛淮出狱,南嘉想没都没想过,薛淮本事大,反弹系统想要他的命都要大费周章,齐连想伤害他,怕是妄想。

南府里,小刘氏不知冯余已死,或许是南娇即将去越安府,母女俩的心情都颇好,看到南嘉时,也只是冷下脸,罕见地没有说什么尖酸话。

第二日一大早,南嘉和南娇坐马车走官道去越安府,齐大牛和余盆儿一个赶马车一个贴身伺候,上次刘府派来的护卫这次也跟着一路,齐伯齐婶则留下照看府中事务。

景城和越安府相隔不远,若是快马加鞭,半日可到,南嘉和南娇都是娇柔的姑娘家,马车行的慢,则需走上整整一天,刚好能赶上刘府的晚饭。

可路上偏偏出了事。景城和越安府之间车来人往,十分热闹,马车行到一半时,几辆拉货的骡车受到惊吓,互相冲撞,别的马车也受到惊扰,整条路乱作一团,不少东西翻倒在地,竟将官道给堵住了。

南嘉她们不得不停下来。两个姑娘就在马车里等候,齐大牛带着护卫前去帮忙。一通忙活后,总算将道路清理出来,重新上路,可到底耽搁了时间,怕是赶不上越安府的宵禁。

一番商量后,南嘉做主,决定让一个护卫快马加鞭去刘府捎信,他们则在离越安府不远的崇明镇歇一晚。

当夜,南嘉和南娇入住崇明镇最好的一家客栈。南嘉拿回大刘氏的嫁妆,如今手头宽裕,便给齐大牛夫妇和护卫各开一间上房,也不让护卫守夜,就在她们房间隔壁住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及时照应。

到了半夜,南嘉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

翠石桥刺杀薛淮后,南嘉的内力渐长,虽还只是会轻功,但有把握一般人伤不到她。因此,南嘉佯装熟睡,任由人将她背起来,悄无声息地从窗口跳出去,一路狂奔到镇外。

镇外,停着一匹马,南嘉被粗暴地扔到马背上。

南嘉此时差不多明了,这又是小刘氏的毒计。

反弹系统会反弹对南嘉的伤害,几乎是在南嘉上了马背的瞬间,就和南娇交换了位置。但奇怪的是,南嘉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戴着帷帽坐在一顶轿子里。

南嘉在轿子里一声不吱,她很好奇,南娇在她出事后也从客栈里离开,是要去哪里。那小轿走了没多远,便换了船,顺江而下,半个时辰就到了越安府外,被接进一处不起眼的庄子里。

这庄子内布置得奢华,比南府富贵许多。下人们十分殷勤,争着要伺候南嘉,南嘉怕露馅,模仿着南娇的声音,骄纵地让她们都出去,要独自休息。

等人都出去了,南嘉倚在窗边,观察着四周,那被赶出去的下人们在院门口,忍不住嚼舌。南嘉耳力惊人,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庄子是一位冯老爷的,老爷夫人一年才过来住两三次,倒是从来没见过小姐来,她们好奇了一阵小姐长得好不好看后,就说到南娇的婚事。她们说这次小姐来了,就不会走,会一直住到出嫁。

不消说,那冯老爷一定是冯余,至于那夫人,南嘉想到每年小刘氏都会回娘家几趟,一去至少半个月,原来不全是回娘家,竟是和冯余到这庄子做正头夫妻来了。

南嘉这才明白,小刘氏搞的什么鬼。横竖南娇在景城名声已毁,大刘氏的嫁妆又和她不相干,这次借着来越安府途中的变故,干脆就没打算回南家,从此后要以冯小姐的身份生活。

小刘氏倒是想的周全,南嘉和南娇一起出来,若是只有南嘉出事,难免惹人怀疑,干脆给南娇也安排了金蝉脱壳。

知道这些后,南嘉施展轻功,紧赶慢赶,赶在天明前,回到崇明镇的客栈。

南娇也不知被那骑马的人带去何方,但毕竟是小刘氏安排的人,南嘉估计南娇应该就是个有惊无险。南嘉抿嘴一笑,既然南娇不打算回南家,她索性发发善心,帮帮南娇。

于是,等客栈大堂里聚集了许多人在吃早饭时,就听见楼上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一个汉子狂奔出客栈,口里嚷嚷着家里小姐丢了,要去报官。

不消说,那报官的自然是奉了南嘉命令的齐大牛。而余盆儿早将这些年小刘氏母女欺凌南嘉看在眼里,到楼下给南嘉端早饭时,遇到来打听的,就毫不遮掩地将景城南娇的事情透露只言词组,看客们自然脑补出许多大戏。

不多时,客栈内外,就都知道景城来的两位小姐,其中一位在家中就不检点,如今不见人影,怕是深夜和人私奔了。只可惜那位大小姐,摊上这么个妹妹,日后婚事都要被影响。

后来,众人说的越来越真切,甚至有人说,起夜时,看到一个姑娘鬼鬼祟祟地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这一切,南嘉并没有关注,齐大牛报官回来,正好遇到刘府派来接南嘉的人,听说南娇出事,便说,“表小姐,你一个姑娘家留在此处也于事无补,老爷夫人都眼巴巴等着你去呢。这里就留给我们处理吧。”

于是刘府派来的四个护卫分成两拨,一拨护送南嘉去刘府,一拨留下来跟着官差一起找人。

南嘉上一世长大后很少到舅舅家做客,这一世踏进刘府,许多面孔看着眼生,但他们看向南嘉时都带着关切,让南嘉不由心中一热,还来不及拜倒,就被扶住,倒比在家时还融洽温馨。

刘大夫人是一位圆脸的慈爱妇人,见到南嘉,就一把搂进怀里,心疼地说,“我可怜的嘉儿,你受苦了。”

说话间,几乎要落下泪来,口称对不起小姑子,平时没有好好关心南嘉。

刘四夫人英姿焕发,笑容明艳,拉住南嘉的手,没说多的,只是亲切道,“这次来,可要多住些日子。”

刘恩学刘恩宇听说昨夜出了事,见她安好,这才松口气。当着许多人面,刘恩学说,“到了这,就跟家里一样,需要什么,都和你舅母说。”

南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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