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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海的秋天来的晚,昨夜里头下了一场雨,把挂在枝头的枯叶子都打落下来,因赶上二少爷纳妾的好日子,仆人们天不亮就摸黑起来扫院子,天一大亮,除了地上还有些许水渍,任谁也瞧不出昨夜里下过雨。

黄似语很少出门,昨儿下午二少爷那边专门遣人过来邀他吃酒席,女仆小翠高兴的很,把大衣橱翻腾了一遍,找出一件半新的竹绿色棉夹袄,看着这夹袄,黄似语有些恍然,这衣服还是多年前佩兰在京城的云祥坊给他定做的,他嫌料子太华贵,不舍得穿,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夹袄还透着几分新意。

小翠给他换上衣服,她自己也对着西洋镜拾掇了下自己,拆了黝黑粗长的辫子重新编,边编辫子边与黄似语八卦:“听人说二少爷新纳的这个姨太太已经有了,看那肚子是个男孩呢,你看二少爷乐的,恨不得连灶上的小丫都请去喝喜酒呢!”“怪道会请我过去。”

黄似语笑道,拿起梳妆台上的红头绳给小翠绑头发。

“再怎么说您也是马将军过了明路用轿子抬进来的姨娘,是二少爷的正经长辈,请您是应该的。”

小翠转身照了照镜子,对黄似语的手艺甚是满意,赞道:“黄先生,您手艺真是好!”临出门时,灶上的小丫头蹦蹦跳跳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玻璃纸糖块,见了黄似语主仆二人,欢快的道:“姨娘,您也去吃二少爷的喜酒啊,能不能给我带两块糖回来?”“好啊。”

黄似语好脾气的答应。

自进了马家的门,黄似语不仅单独住了一个小院子,一日三餐是与旁人分开的,这丫头和她妈专门管着黄似语的小灶,伺候黄似语也快两年了,黄似语在这个家里,除了贴身女仆小翠,也只跟这母女俩熟识一点。

小翠锁上门,回头道:“你手里不是拿着一块吗?怎么这么还要黄先生带?”小丫头快十岁了,小时候得了风寒没有治好,发烧烧坏了脑子,有点憨傻,她听小翠一说,忙把糖塞进口袋里,仰脸道:“这会儿没有了,姨娘你可记着得给我带啊。”

看她傻乎乎的,举动又十分滑稽可爱,黄似语跟小翠相视一笑,黄似语劝小丫头:“天凉快回灶上吧,今天人多,可别乱跑。”

“哎!”小丫头响亮的答了一声,直到黄似语和小翠都走出好远了,才一拍脑门追了上去,气喘吁吁的对小翠说:“小翠姐,我妈让我来叫你,说是厨房又遭人偷了,一整只鸡都给人偷走了,还有黄姨娘的药也少了!”“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小翠听到食材丢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到黄似语的药丢了这才急了,一甩辫子就往厨房走,边走边嘱咐黄似语:“黄先生,您先自己过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找您!”厨房丢东西是常事,小翠私下跟黄似语斩钉截铁的说是小丫头的妈梁婶子监守自盗,她振振有词的分析:“你想啊,这小厨房就在怎们小院子后边,咱们院子已经够偏了吧,这小厨房也一般没人知道,更何况这下厨房也就专门伺候您一个人,丢点东西根本没人知道,您又是好脾性的人,这种事根本不会往外说,更不会跟马将军说,梁婶子就拿着这点儿呢,所以才敢时不时的过来跟你抱怨今儿又丢了鸡,明儿又丢了鸭的,这也是过了明路,贼喊捉贼呢!”黄似语本来也信了的,可如今连他的药都丢了,这事儿确实蹊跷了,梁婶子拿吃的就罢了,拿他的药能做什么?这药不是治病的,反而是催命的啊。

院子离主宅确实有些远,这小院是后来买地盖的,去住宅得经过一个小花园,两道长廊,光走路都得需要一盏茶时间,这路上没什么人,偏僻又幽静,黄似语走的也不快,他不太想出席这种场合,尤其又是一个人过去,便放慢步子等着小翠追上来。

拐过一个月亮门,黄似语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小翠来了,刚要回头,脑袋上就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严秉章也是头回做敲人闷棍这种事儿,他藏在假山里头,手紧紧握着棍子,等人走了过去才轻手轻脚跟到后头,他还没想好怎么个敲法,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正想回头,他想也没想就“哐”的一下砸了上去。

看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严秉章先把棍子一使劲扔进远处的池塘里,背起地上的人就往回走,好在一切跟他预想的一样,二少爷纳妾,仆人们都去帮忙了,本就冷清的小路根本没遇上人。

终于把人背进屋子里,严秉章把人放在一张破旧的矮桌上,先把门栓插上,又回头用草绳把人捆了个结实,他这才匀出时间喘口气,他今年才十五,个子虽然高,身上却瘦的没有二两肉,不合身的夹袄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看起来蔫了吧唧的。

黄似语比起他身材虽然瘦小,身上却结结实实长了不少肉,严秉章这是第三次见到黄似语,头一次是他父亲马将军把人用小轿抬进家门,黄似语穿着一身绯红色嫁衣给各位姨太太们敬茶,还有一次是过年的时候,黄似语跟各位姨太太坐在一块,接受孩子们拜年,严秉章站在人群最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马家人一块跪下来,还得了几个红包,还没捂热呢转眼就被马祥坤他们抢了。

严秉章不知道这个小姨娘有没有注意过自己,他倒是注意这个小姨娘很久了。

严秉章自小跟外公生活在宁波,十岁上外公死了,外家没人要他,被严家家仆送到上海马家,自此他在马家住了下来,生父马将军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没想过给他改名换姓。

马家主母太太早就过世,二姨娘没有生育过,安心礼佛不问俗事,家里是生育了大少爷二少爷和二小姐的三姨娘管事,见马将军对突然冒出来的严秉章是这个态度,便从善如流的也忽视严秉章,若像是喂猫喂狗一般也就罢了,可他们连这点心都没有,严秉章在马家过得日子连仆人都不如,一口热汤都很难喝上,身上穿的都是各个少爷们淘换下来的,三姨娘挑上几件给严秉章穿。

严秉章也没有学上,没人问过他要不要念书。

严秉章本来在外公家本也是请了家庭教师从小细心教导的,在马家这四年,学业已经荒废了。

更重要的是,严秉章出不了府。

在马家就算三岁大的马琼瑶想出门玩耍,也是想出去就出去的,可他不能出去。

没出二门就会被打回来,严秉章不知道马家安的什么心,却肯定不是什么好心肠,不让他吃饱穿暖,不给他书念,不让他出门,就是想把他圈死在这个院子里!为了能从这宅子里出去,他吃了不少苦头,半夜爬过墙,在澡堂子里偷过男仆的衣服蒙混出去,每一次都被抓了回来,还少不了一顿毒打,他有段日子急了,只要有机会就疯了一样不管不顾闷头往外冲,跟守门的小厮打架,马将军说他疯了,把他关在西南角的小院子里,整整半年他没有迈出小院子一步,直到他长了些力气,蹿了些个头,踩着摞起来的桌子椅子才爬出来。

马将军像是把他忘了,知道他从小院子里爬出来了,也没有管过他,任由他在这宅子里发疯,可他却不疯了。

从那个小院子出来后,他见天的围着内院溜达,有时候爬到屋顶上看,观察了好多天,他发现黄姨娘住的院子是离住宅最偏远的,离外面的世界也最近,只需要翻过三道墙就能出去!只是最后一道外墙很高,得有三米多高,这墙不知用什么材料垒的,墙面十分光滑平整,徒手攀不上去,只能搭梯子。

梯子不用多高多坚固,能借个力就成。

于是他又开始在府里寻造梯子的材料,寻着了就一点点的搬到外墙根上的草丛里,那里的草丛常年没人修建,就算是冬天里的枯草也有半人高,他在草堆里搭了个一米多高的木梯子,平日里就放倒在草丛里,也没人发现。

终于能逃出去了!临走前,他要把马将军最重要的东西毁了!今天就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严秉章看着被他绑在桌子上的黄似语,心中有忐忑,但更多是要复仇的兴奋!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就是他爹的软肋,是他最重要的东西!马将军不能人道的事儿或许外界不知,但在马宅仆人中间不是秘密,严秉章进了马府后,马将军陆续抬进来三个女子,都是将人安置在这个偏僻小院里,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他当时年纪小,身份低,仆人们说荤话从不避他,他才知道那些女子是马将军专门买来的处子,她们生辰都极有讲究,夜里都要给她们灌了药,把枣子、人参塞进她们阴户里,泡上一夜,马将军一大早什么都不吃,先把这枣子人参吃了,说是这些是最好的壮阳药,太监吃了都能重新长出一根来。

马将军长没长出来严秉章不知道,只知道又过了两年多,院子里的女人被马将军移了出来,又迎娶了一个新姨娘,这人便是被他敲晕了绑起来的黄似语。

关于黄似语的传闻也很多,有人说他是北平那边的名伶,跟着戏班子来上海演出被马将军截回家的,也有人说马将军对他一见钟情,高价把他从戏班子买了回来........不管外人怎么说,马宅的人心知肚明,这是马将军又寻来的一个药引子,没见刚娶进门,晚上就给灌了药,塞了棵大人参进去,而且,听人说,这黄似语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之前有人说他是男的,也有人斩钉截铁的说他是女扮男装,弄了半天原来又是男的又是女的啊!不知怎么的,众人都觉得马将军这次说不准还真能治好了。

果然如此,马将军吃了两个多月枣子和人参,竟然把之前的泡药的几个女人收房了,其中一个还有孕了,如今都七个多月了。

马将军自然把这药引子当宝贝,寻常不让他出门,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严秉章听仆人嚼舌根,说了一大堆荤话,总结出两个有用的信息,一是这药引子必须是处子,一旦破身就没有用了;二是马将军一日都不能断了这用穴儿泡的枣子和人参,一旦断了,就会故态复萌。

男仆们私下嘲笑:“一天都离不开这壮阳药,不吃硬不起来!”严秉章并不恨马府的所有人,单单只恨马将军一个人,他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对他冷漠至此,这让他伤心又愤怒,日子久了,所有感情都褪去,就只剩下恨。

在逃走之前,这几年遭的罪都要讨回来。

严秉章恨恨的看着无知无觉的黄似语,上手将他的夹袄一掀,露出里面青色的棉布裤子,严秉章解腰带的手有点发抖,黄似语的腰带打了好几个扣,解开花了不少功夫,严秉章擦擦额头的汗,把黄似语的内裤外裤往下使劲一扒,黄似语光溜溜的下体裸露在眼前。

我来啦~~~我发现存全稿就是妄想,还是发出来吧,我怕我再不发就不想写了。

文笔稀烂,架空民国,大家看个高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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