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
他们一行三人走进这通往地下的地道中,这地道极为宽敞,两侧的墙壁和头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烛台。
烛台通体鎏金,上面燃着根根的蜡烛,烛台上的雕花甚是华美,烛台上还坠着各色宝石,透亮的宝石被烛火照映的闪闪发光。
这里虽说是地下,但四处都灯火耀耀,确实可以称得上那匾额上的“不夜”二字。
三人走过这长长的地道,忽地前面豁然开朗,里面人声鼎沸,整个大厅中的人都带着相同的面具。
他们三人在人群中四处走动,伴着幽幽丝竹之声,女子娇笑声也不绝于耳。
也有开心大笑的,有怒砸瓷杯的,还有哭天抢地被拖出去的,嘈嘈杂杂的叫嚷声一片,整个大厅乌烟瘴气,苏Z然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里面的人大部分都结伴围坐在一个长桌前,长桌上放着玉制的筹码,每个长桌旁都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手中拿着竹牌给长桌两侧的人发牌。
还有女子拿着果盘酒水,在人流中穿行而过,桌上的人都沉迷于那挥手之间筹码的来去。
谢子誉问道:“苏公子,玩儿一局吗?”
既然带着面具隐藏身份,谢子誉也就顺势改了称呼。
苏Z然看着四处来来往往的人,他当然不是来赌博的,所以心不在焉答道:“苏某不爱玩儿牌,也就不打扰谢公子雅兴了,我先行一步。”
说罢就要往其他地方走去,谢子誉挑了挑嘴角,道:“苏公子爱玩儿什么,我都可以作陪。”
苏Z然看着谢子誉,正想找个借口摔开他,就听脑中那聒噪的声音响起。
【北极星:苏大人,要扣分的。】
【苏Z然: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都要扣分?】
【北极星:纸醉金迷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苏Z然:你是这里的托吧,就要让我花钱。】
【北极星:……是您自己来的。】
【苏Z然:但是你逼我花钱。】
【北极星:……】
虽说苏Z然话说的无赖,但他也不想真被扣满一百分,然后忽然死在这赌场上,像个赌鬼一样,这太不体面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要死,也是死在暗卫重重包围的皇宫之中,这样比较符合他权臣的身份。
就在苏Z然犹豫之间,谢子誉笑着又问道:“怎么样,苏公子,我可是什么都会玩儿,不然苏公子试试?”
苏Z然:“……”
风流王爷这称号确实不白叫,这话怎么就听着那么奇怪,不过谢子誉既然想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谢子誉在他身旁,说不准还真能多加些分数。
也就不用他费尽心思去想,怎么才能让分数更高一点儿,不至于自己突然死掉。
苏Z然顺着谢子誉的话道:“那不如谢公子说说,你会玩儿什么?”
谢子誉挑衅地看着瞪着他的丁闲,话却是对着苏Z然说的:“我会玩儿的那可多了,不如苏公子说说想要什么。”
谢子誉将那话中的“想要”二字,特意读地重了些。
苏Z然:“……”
苏Z然淡淡道:“依我看公子还是少开金口,别闪了舌头。”
这谢子誉的风流王爷大概当惯了,怎么字里行间地带着颜色,开口就让苏Z然心中有些不快.
这人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吗?简直是有辱斯文!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苏Z然没忘了心中的正事儿,他拦住从他身边袅袅而过的一个女子,问道:“听闻此地奇珍异宝应有尽有,不知在何处,能否让我见见。”
那女子笑道:“公子莫急,竞宝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公子可以先玩玩牌,想竞宝必须要有特殊的筹码才能入内。”
苏Z然问道:“什么筹码。”
女子解释道:“公子只需在那牌桌上,只需要玩儿上那么五个回合,就能拿到特殊的筹码。”
果然是挥金如土的地方,只是想踏进竞宝的门,就要出钱上这赌桌,多少人是冲着竞宝来的,但还没踏进门就已经输了个精光,这的确是只赚不赔的好买卖。
苏Z然看向谢子誉,问道:“玩儿吗?”
谢子誉挑了挑眉:“苏公子都开口要和我同行,我怎么敢拒绝呢?”
苏Z然:“……”
说的好像是他强迫谢子誉的一样,这人简直无赖。
苏Z然挑了一张长桌坐过去,丁闲站在苏Z然身后,谢子誉自然地坐在了长桌另一头。
他们两个人虽然坐在一张桌子上,但各自气场截然不同,一侧的人坐的端正,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淡,另一侧却坐的慵懒,一副富家风流公子的气派。
他们各自兑换了一千金的筹码,站在赌桌前的女子边发牌,边向旁边使了个眼色。
然后就有两个女子走上前来,各自走向苏Z然和谢子誉身旁,可能是苏Z然身上的冷淡,让他旁边的女子不敢贸然上前,谢子誉那边的女子却带着笑,自然地准备将手搭在谢子誉身上。
只听一小声的惊叫,苏Z然掀起眼皮,就见谢子誉抬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声音淡淡道:“姑娘不必了。”
那女子可能吃了痛,也可能是有些尴尬,自己用手捏了捏手腕,然后瞪了谢子誉一眼后讪讪地退下了。
苏Z然看着谢子誉,想:这名满京城的风流王爷不近女色,也着实有趣,不过感觉假了些。
谢子誉对上苏Z然的目光,笑道:“苏公子,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