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谢子誉回了府,冯管家迎上来道:“王爷,怎么大半夜才回来。”
谢子誉边脱外衣边道:“被赶回来了。”
冯管家:“……王爷不必这么想,依我看太师对王爷还是有些情谊的。”
谢子誉:“什么情谊,公事公办的情谊吗?”
冯管家接过谢子誉脱下的外衣道:“王爷腿受伤那晚,太师还是顾着王爷的。”
谢子誉想了想:“苏Z然只是顾及着小时候在咱们府上住了一段时日,对我大概也没什么其他意思,否则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冯管家道:“是王爷忘了,当天太师在你房外守了一天,你都没见他,怎么是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谢子誉怎么会不记的,当时年少,又不受宠,人人都欺负他,那时苏Z然被其他皇子骂作是狗,他气极了,上去就打,被宫里的奴才硬是拉开。
当天他还受了罚,他回了府中就将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他气自己无能,为什么自己人要受那些人的辱骂。
当时苏Z然是在门外叫他,他没说话是因为没脸见他,他一个堂堂王爷竟然保护不了自己人,谢子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Z然。
冯管家看着谢子誉道:“那天我把太师关在你房中,太师也没说什么,他大概也是担心公子,想留下的吧。”
谢子誉想到那晚的事情,轻笑道:“你也是胆大,真敢将苏Z然关起来,真不怕他找你麻烦。”
冯管家也笑道:“苏大人本性良善,也不是黑白不分,随意处罚他人之人。”
谢子誉思索片刻,问道:“那你说,他是因为当年那些人说他是誉王府的童养媳,才生气走的吗?”
冯管家点了点头,认真道:“嗯。”
谢子誉:“……”
谢子誉无奈:“那你还说他对我有情谊。”
冯管家一笑:“苏大人小时候也是心思重的人,我想他是担心影响王爷的名声。”
谢子誉道:“我的名声?”
冯管家解释道:“毕竟当时王爷还小,在这长安城中没站稳脚跟,而且又是皇子,他大概是不想王爷因为他,平白受那些皇子的欺辱。”
谢子誉弯了弯嘴角,若有所思道:“说我养了童养媳吗?这算什么欺辱。”
“对了,”谢子誉道,“最近苏Z然行事和往日有些不同,我总能在一些地方碰上他,你说他这是怎么了。”
冯管家道:“怎么了,苏大人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前些日子我在醉仙楼碰见过他,他那天还去了‘不夜’酒楼,”谢子誉顿了顿,微微蹙眉道,“原来他可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冯管家一愣,然后笑道:“那王爷要抓紧了,毕竟苏大人也二十有七了。”
冯管家看了看谢子誉的脸色:“苏大人也房中空虚多年,万一……”
谢子誉一拍桌子:“他敢!我也房中空虚多年,这不正好吗,他只能有我。”
冯管家低头,忍住笑:“那王爷……加油!”
谢子誉见不得冯管家那副样子,不耐烦道:“下去吧,下去吧。”
冯管家连忙应声:“是,王爷,王爷早些休息。”
谢子誉喝着手边的茶,有想起当日竞宝会上的那个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苏Z然是怎么想的呢,他真是是因为怕他影响他名声才走的吗?但是万一他直白的说了,把他吓到怎么办。
那晚苏Z然在他房中时,他趁着苏Z然拿被子,估计将苏Z然带倒,当时要不是不能睁眼,他真想看看苏Z然是什么表情。
他后来感觉到苏Z然轻轻起身,还给他盖上了被子,那么这样想的话……真如冯管家所说,苏Z然对他还是有些情谊的。
谢子誉越想越感觉有些开心,甚至半夜还叫人往外送了个信,然后就等着第二日上朝,他从来没这么期待过上朝,他倒要看看苏Z然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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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几乎没怎么睡着的谢子誉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上了马车,哼着小曲去上朝。
崇元帝依旧是瘫在龙椅上,半阖着眼,大事小事处理的差不多后,崇元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谢子誉。
然后清了清嗓子道:“誉王今年二十有八了吧,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的年纪了,誉王心中有没有誉王妃的人选啊。”
誉王上前一步:“谢父皇好意,但儿臣多年来一心想有所作为,为父皇分忧,不想为儿女情长所拖累。”
下面的大臣忽然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这誉王爷从来都是游山玩水,不误正业,而且皇上也不怎么待见他,嘴上却说什么一心想有所作为,为父皇分忧,虽然不见有什么作为,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见长。
谢子誉一脸凛然正气,目不斜视,脸不红心不跳,说着大话。
崇元帝看着谢子誉道:“誉王年纪不小了,不可任性妄为,朕为你挑一门婚事,工部尚书刘深家女儿是良配,择个吉日……”
“皇上,”苏Z然向前一步道,“誉王爷既然心无所属,我觉得也不好强拉姻缘,再者这年峤和刘大人去江南调查赈灾粮饷贪污一事还没结束,也不好草草决定。”
“太师,现在都可以管朕的家务事了?”崇元帝掀起眼皮,眸光冷冽地看着苏Z然。
苏Z然行了一礼:“这怎么能是家务事,皇子婚配,关乎国运,不可草率。”
朝堂之中一片哗然。
崇元帝冷声道:“太师――”
“父皇,”谢子誉大声道,“儿臣已心有所属,请父皇三思。”
崇元帝缓声道:“誉王看上谁了,朕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