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只见场面瞬间安静了一下,然后谢子誉轻松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然后就叫来个奴婢收拾了那满地的碎片,众人又各自热闹了起来。
谢子誉看着太子道:“太子殿下喝醉了。”
太子红着脸,一手拿着酒杯,嘴中含混不清:“谁……谁……说我喝醉了……”
谢子誉看着太子的样子,惊讶道:“太子你这玉佩可真是漂亮,可否给臣弟看看。”
太子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玉佩,然后一把拽了下了,凑在灯下看了看,笑着醉熏熏道:“当然……不可以,这可是我……母后送我的,你怎么配看……”
谢子誉将一杯酒放在唇边闻了闻,酒香醇厚,甚是美味,他抬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太子缓缓道:“我怎么就不配呢?”
太子揉了揉眼睛,又喝了一杯,然后得意道道:“我母亲……可是皇后,你母亲是那烟花之地……的女子,我是太子,你是什么东西……”
“你别晃……”太子眼前朦胧一片,看着摇摇晃晃的谢子誉道。
谢子誉看着手中空了的酒杯道,抬起眼皮,眸光黑沉,凌冽寒光毕现,幽幽道:“那不如……太子说说我是什么东西?”
太子看着谢子誉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冷战,愣了一下。
啪――
太子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案上的杯盘都青颤了一下,然后怒声道:“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母亲不过是一个烟花柳巷,一双玉臂千人枕的……”
“放肆!”
太子一个哆嗦酒醒了大半,他这才发觉殿中一片寂静,谢子誉安坐在案前,皇上横眉冷目地看着他,太子自知失言,冷汗直流。
不管皇上喜不喜欢谢子誉,喜不喜欢谢子誉的生母,但太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那番话,那就是在群臣面前,直白地打皇上的脸。
“太子,你在干什么!”皇上言辞冷厉。
太子双手不住地哆嗦着,牙齿打颤,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儿臣……喝多了,请父皇责罚。”
谢子誉低垂着眉眼,看着面前的那个空酒杯,默不作声。
崇元帝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太子面前,太子哆嗦着道:“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
跟在崇元帝身后的皇后,恨恨地瞥了谢子誉一眼,小心地和皇上道:“圣上,太子只是喝多了,今日是皇上的寿辰,皇上不要为了这件小事气坏了身子,太子,已经知错了。”
太子整个人都伏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唰――唰――”
“保护皇上!有刺客!”谢子誉厉声道。
大殿中瞬间躁动起来,人们惊呼着四处查看。
“禁军呢?保护皇上!”
“来人!”
这时众人才看到殿中柱子上钉着两只短箭,殿中一片叫喊声,妇女纷纷护着孩子躲在桌后。
禁军刚冲进殿中,准备将皇上带离,还没近了崇元帝的身,就见从梁上掠下一个人影。
霎那间,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带着短刀,掠到了崇元帝身后,挟着崇元帝往殿中柱子旁褪去。
“别动!”黑衣人冷声道。
禁军齐齐钉在原地,手中的到脱鞘而出,死死盯着那黑衣人手中的动作。
谢子誉从一旁的禁军中夺过一把刀,厉声道:“放了圣上!”
黑衣人嗤笑道:“你是在命令我吗?”
只见刺客把刀轻轻的在崇元帝脖颈上划了了一下,瞬间崇元帝脖颈上鲜血肆意。
谢子誉拿着刀,立在殿中,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那刺客掠过眼前的谢子誉,看向他身后已经吓得瘫在地上的太子,冷笑:“崇元帝这群废物儿子能救得了他?”
那刺客环视一圈,挟着崇元帝慢慢地向前走,然后冷声道:“让开!否则这老东西现在就得死!”
谢子誉手中提着刀,让闯入殿中的禁军慢慢后退,缓声道:“你想要什么。”
刺客没说话,将崇元帝制在身前慢慢走向殿外,目光扫过带刀的禁军,然后沉声道:“让这群废物走远点儿。”
谢子誉挥了挥手,周围的禁军又往外退几步,只见那刺客目光一冷,抬刀刺向崇元帝脖颈。
“锵――”
金属撞击之声刺耳,刺客手中的短刀被击飞出去。
只见谢子誉收回飞出长刀的手,飞身往崇元帝身旁掠去,那刺客见大势已去,飞身窜上房顶,就要逃跑。
崇元帝眸光冷冽,看着刺客离去的方向,沉声道:“给朕抓住他。”
谢子誉扶着崇元帝,冲着禁军厉声道:“快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叫着:“太医!快叫太医!”
皇上进了内殿,来祝寿的众人都噤若寒蝉在外殿等着,不一会儿皇上走了出来,环视一圈,缓缓道:“只是个刺客而已,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朕又没死,今天是朕的寿宴,继续!”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悠扬的琴声响起,舞姬身姿柔软,在殿中片片起舞,一派喜庆祥和,如不是殿外围着层层禁军,都以为这寿宴进行的正热
众大臣和家眷都安静了下了,没了热情,只觉得琴声刺耳,舞姿乏味,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