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
谢子誉环视一周,然后道:“看好了,如果证据再丢了,就提头来见吧。”
“是。”
苏Z然和谢子誉边往屋中走边问道:“你说他多会儿会来?”
谢子誉:“忙什么,不差这一时半刻,先进屋吧,屋外冷。”
两人刚跨进门槛,就听见屋外一阵骚动,苏Z然和谢子誉对视一眼后,两人都出了门。
苏Z然仔细一看,那人头发如枯草一样,脸色冻得发青,走路摇摇晃晃,边走边用力咳嗽着,感觉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看样子病的不轻。
谢子誉看着走来的人,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怎么都干看着,去扶一把刘大人啊。”
这时那些人才反应过来,赶忙将刘前扶回屋内。
刘前被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是泛着青,他手中捧着一杯热茶取暖,缓慢地活动着僵硬的指节。
谢子誉和苏Z然就坐着桌边看着刘前,直到刘前缓过来一些,嘴唇带上了些血色,谢子誉才问道:“刘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刘前喝了口热茶,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缓缓开口道:“誉王爷,太师,你们要为微臣做主啊!”
谢子誉看了苏Z然一眼,然后道:“刘大人,我们能为你做什么主呢?”
刘前胡乱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道:“昨天下午,我正睡着觉,突然就闯进来一群歹徒,想把我捉了去,我本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不允许啊,他们一路上对我凶神恶煞,不给吃不给喝。”
说着刘前又摸了一把眼泪,谢子誉看着他道:“是何人要将你带走?”
刘前一脸悲愤:“绝对是工部尚书刘深的人,他们怕我说出真相,他们害怕他们私自囚禁我的事情暴露,所以他们想把我抓回去。”
谢子誉看着刘前:“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山匪,他们就打起来了,我一废人也没人管我,然后我就悄悄逃了,”刘前道,“这荒郊野外的,我能去哪儿啊,所以我就又回来了。”
谢子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眸看着刘前道:“刘大人先好生休息,我定会给刘大人一个说法。”
刘前对谢子誉千恩万谢后又躺回了床上,谢子誉和苏Z然也走出门外,关上了刘前的房门。
“你说他下次什么时候行动?”谢子誉对苏Z然道。
两人并肩站在门前,苏Z然看着满地的枯枝道:“不如誉王爷给他个机会。”
“好,就听太师的,”谢子誉看着苏Z然勾唇一笑。
然后提高声音冲着看守的人,冷声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去给刘大人买些吃的,再去请个大夫,刘大人再要出什么事情,就拿你们是问。”
“是!”
谢子誉又瞟了一眼刘前紧闭的房门,然后对着苏Z然挑了挑眉道:“苏大人,咱们去外面看看,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苏Z然:“……”
苏Z然没理谢子誉,直接走出了屋,然后才道:“誉王爷真是好演技。”
谢子誉轻笑一声:“多谢苏大人夸奖,有苏大人帮我出主意,我当然要照章办事,还要办得让苏大人满意啊。”
苏Z然:“……”
这话说得好像谢子誉是唯他的命是从。
两人在屋外晃悠了半天,这屋子四周的道路也被融化的雪水弄的泥泞不堪。
他们既然要故意给刘前再次行动的机会,那就不能待在屋子里,但站在屋外是在是太冷,所以他们四处走动着。
“公子,果然神机妙算,知道这刘前还会回来。”丁闲突然从树上倒吊下来。
苏Z然:“……”
丁闲:“公子,你怎么知道他还会回来啊?”
那晚他们两人知道刘前消失时,就觉得这事情发生的蹊跷,既然不想让刘前说出真相,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谢子誉和苏Z然觉得,不杀刘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前不能死,他还有用。
苏Z然看着倒吊着的丁闲,觉得这小侍卫倒是真向着他,功劳都揽到他身上了,他看着丁闲觉得让他长长脑子也不错。
苏Z然淡淡道:“工部尚书刘深和这刘前之间相互有着把柄,可能是刘深拿刘前家人威胁他,而刘前一死,刘深所做之事就会被捅出去,两人都有所顾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两人不会真的撕破脸。”
谢子誉接话道:“开始时刘前看着没什么问题,也配合作证,但后来改了主意,必定有人给他传了消息,他才决意不作证,但看守太严,那些人带不走他,刘前也不能拒绝当我的证人,所以就想自己逃跑。
苏Z然瞥了一眼谢子誉:“但誉王爷好计谋,放出风声,说这的房子中还有证据,这刘前就想把证据拿到自己手中,想给自己多添一些和那人谈判的筹码,也怕刘深狗急跳墙真杀了他家人,所以这才又回到这里想拿走证据。”
丁闲从树上下来,呆呆道:“哦”
苏Z然:“……”
谢子誉:“……”
一看就没听懂,还想着让他长长脑子,看来还是白费他们那么多口舌。
但谢子誉还是想逗逗丁闲,问道:“听出什么了?”
丁闲噘着嘴:“我听出公子偏心!公子就和你有默契,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Z然:“……”
这是有没有默契的问题吗?这是你没脑子,和你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谢子誉却哈哈大笑,觉得这小侍卫看着可爱,笑道:“这小伙子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