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
年峤心中一颤,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脑中,他咽了咽口水,解释道:“太师,我父亲只是……”
“我不关心年老将军和誉王爷想干什么,”苏Z然打断道,“我只是觉得你要相信年老将军的眼光。”
年峤不知苏Z然现在是什么意思,他本以为苏Z然和谢子誉只是相互利用,自己作为他的属下,但自己的父亲和谢子誉不清不楚,不管怎么说苏Z然都该要怀疑一下他的立场。
但苏Z然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年峤心如擂鼓,低头道:“是,太师。”
苏Z然看着年峤,然后道:“保护好你们的主帅。”
年峤再没二话:“是。”
苏Z然看着年峤的样子,淡淡道:“用人不疑,明天就是除夕了,好好和家人团聚一下,年后就要出发了。”
“谢太师关心。”
当年苏Z然随手救过年府一家上下,年峤一直对苏Z然心存感激,并且这么多年来年峤一直跟着他,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至少到今为止,所有的事情并没超出他的掌控范围内。
年峤走后,苏Z然从书房中出来,迎面就看见丁闲跑前跑后在房门口挂口红灯笼、贴窗花,平日里冷清的府中瞬间热闹了起来。
丁闲是苏Z然离开誉王府时认识的,那时苏Z然躲在一个郊外的破屋子中整日读书,忽然有一天就来了一个小破孩儿说他叫丁闲,然后这个小破孩儿就赖在他的破屋子中不走了。
苏Z然看着丁闲,觉得这孩子大概也是孤儿,不然怎么会赖在这四处透风的房子中。
苏Z然看着丁闲可怜,就让他留了下来,想着有个人相互照应一下也不错,但实际上是丁闲照顾他多一些。
自从丁闲来后,苏Z然也不用每天只吃白面馒头,这丁闲从来闲不住,总是在外瞎跑,每次回来还会带一些野鸡野兔,苏Z然这才知道丁闲会功夫。
就这样一个大一点儿的孩子和一个小一点儿的孩子,在那个都遮不了风雨的房子里住了好久。
当年只因自己是孤儿,所以被那些皇子们看不起,并且那些皇子们也连带着嘲笑和他玩儿的谢子誉,所以苏Z然就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
后来苏Z然考了功名,走上了仕途,他也一直把丁闲带在了身边。
“公子,我买了好多爆竹烟火,过年热闹些。”丁闲边挂灯笼边喊道。
苏Z然看着丁闲忙忙碌碌,还生出了一丝感伤,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他弯了弯嘴角道:“好,喜欢就多买一些。”
丁闲顿时开心了起来,睁大眼睛道:“那我能从初一一直放到十五吗,放他个天昏地暗,不分日夜!”
苏Z然:“……”
苏Z然刚刚生出的一丝伤感,瞬间让丁闲炸没了。
苏Z然凉凉道:“你怎么不把太师府炸了呢?”
丁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做了个鬼脸,然后乖乖闭了嘴。
苏Z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无奈道:“丁闲,想放就放吧,你只要别把太师府炸了就行,否则,我把你放了。”
丁闲瞬间笑的合不拢嘴,大声道:“谢谢公子!”
不一会儿就见丁闲拉了个车往外走,苏Z然心中觉得不好,问道:“你去哪儿?”
丁闲:“买烟花爆竹!”
苏Z然看着丁闲身后拉着的大车,有些后悔刚刚说出的话,他觉得丁闲真能将太师府炸了。
不过谢子誉说让他除夕去誉王府过,他可以带着丁闲,让丁闲去炸誉王府。
苏Z然突然来了闲心,道:“丁闲,多买些,给誉王府送去。”
丁闲停下了脚步,对着苏Z然大声道:“公子,你怎么还给誉王府买,应该是他给你买!”
苏Z然:“话怎么这么多。”
丁闲:“好――,我去买,我买一大堆,将誉王府炸个满天开花!”
苏Z然坏笑道:“好,记住你的话。”
丁闲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哼,公子自己想炸了誉王府,还撺掇让我去!”
苏Z然看见丁闲好像在说什么,佯装生气问道:“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丁闲耸了耸肩,大声道:“我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Z然笑了笑,回道:“买好看些的,咱们太师府炸誉王府,要炸也要炸的好看。”
丁闲无奈道:“好好好,公子给誉王府的都要最好看的,哪怕是炸了他,也要炸的好看。”
苏Z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冬猎时让你做的那个狐裘披风,做好了吗?”
丁闲道:“做好了,前两天刚送到府中。”
苏Z然:“好,那你回来后拿个盒子装好。”
丁闲拖着声音道:“是――,你都准备炸了誉王府,还送他东西做什么。”
苏Z然:“我是说炸了誉王府,又没说炸了誉王。”
“哦,”丁闲顿了顿,又问道,“公子,你和谢子誉……”
“谣言而已,别听风就是雨。”苏Z然打断道。
丁闲愣了愣,疑惑道:“公子你说什么,我是说你和谢子誉不一样,他皮糙肉厚的,但公子不能太劳累,我最近公子看着有些累。”
苏Z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