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尾声 故地重游 - 突风过载 - 茶引CHAR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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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尾声 故地重游

三天三夜的发情期结束,郁清弥从那幢酒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项适原的信息素味道,赵于蓝纵然是对信息素很迟钝的Beta,靠近时都被那股天生排他的Alpha独占气场吓得一激灵。

项适原依然担心那该死的禁药会给Omega的身体留下什么未知的后遗症,拉上赵于蓝一起陪郁清弥到香港最好的医院做了里里外外一整套的健康检查,哄着郁清弥在高级病房住了两天。期间廖梦思来找过一次郁清弥,但在医院大门便被项适原的保镖拦了下来,报告给项适原的时候他正坐在病房的木椅上给郁清弥削苹果,在郁清弥的闹腾下用匕首削出一长串连续的果皮。他就用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直接当着郁清弥的面拒绝了廖梦思入内的请求。

“听说她跟温尚宇的生意有点瓜葛,温尚宇倒台之后她被挺多人追债的,不过她肯定能找到其他出路的,无论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项适原看见郁清弥的神色后说,“还是你想听听她说什么?”

“不想听了。”郁清弥摇摇头,“只是还是有点难过。”

项适原把苹果和刀放下,张开双臂拥抱住他。

最终项适原还是决定不那么快领证结婚,在周末拜访了郁景川之后,又挑了个吉日把项秋桐和郁景川凑到一起,只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财产分配的文件倒是逼着郁清弥签了不少,还为他成立了专门的信托。出席宴会的只有双方亲属和赵于蓝等关系密切的友人。项适原不让郁清弥戴订婚戒指,自己倒是无论参加什么活动都明晃晃地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很长一段时间内惹得一众娱乐及不娱乐的媒体都在猜测神秘的未婚妻身份。

项适原对项秋桐和郁景川说,复活节假期之后会把郁清弥送回英国上学。

项适原没有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是,刚刚接任项氏当家之位的他肯定必须留在香港坐镇。

郁清可目前和郁景川住在一起,由家庭教师上门补习高中知识,顺便想想自己的出路,郁景川的精神和体能均令他没有心力干涉郁清弥的生活,但在郁清弥临行前对他说感到欣慰。

三月三十日,在郁清弥十九岁生日的前两天,项适原亲自送他回英国,私人飞机在伦敦落脚休整一天后,又一路西航,在无垠的空域中径直驶过,这次没有遭遇袭击与突风。飞机降落至一万五千英尺的高度便停了下来,郁清弥戴好眼罩护具,站在舱门旁,还抱着一丝侥幸问:“真的要跳吗?”

项适原穿着便于行动的运动装,宽肩长腿,英姿勃发,“喀嚓”一声清响,干脆利落地将连接两人的安全锁扣上。

“当然啊,”项适原敲敲他的脑袋,“不是你自己提出的生日纪念吗?”

项适原最后一次检查了两人身上的跳伞装置,确认无误后抱住拼命抑制紧张的郁清弥。

时针、分针和秒针在十二的位置重合那一刻,项适原对他说:“弥弥,生日快乐。”然后一把拉开舱门,强风扑面而来,项适原抱着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一开始自由落体带来的强烈失重感让郁清弥根本没有心思留意周遭,风力太大,即便佩戴了护目镜,眼睛依然有睁不开的感觉。耳鸣和冷席卷和裹挟着他,穿越朦胧的云层时,皮肤感受到潮湿的水汽。也许是一分钟,但感觉经过了很久很久,身体忽然被一股向上的力量拉扯住,全身一轻,他这才发现项适原打开了降落伞。

项适原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张开手臂,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清新凛冽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人精神一振。在漆黑的夜空中,他们像撑着一朵巨大的蒲公英,俯视这摇摇晃晃的人间。

紧张的劲头过去,接替的是兴奋与激动。夜色遮掩下,海洋与陆地间勾勒出的海岸线依旧清晰可见。郁清弥心想,这就是去年四月十四日项适原从飞机上跳下来时所看到的景色。

彭赞斯极具特色的黑色沙滩上,当时有个傻乎乎等日出的郁清弥,现在则有两行手写的英文映入眼帘――

HAPPYBIRTHDAY

ILOVEYOU

很老套,很直接。项适原年少时一直跟在老一辈人手下做事,他难得懂的少许浪漫也是老派的,郁清弥却无比喜欢。难怪昨天在伦敦中转的时候他离开了好一阵,郁清弥还以为他有什么紧急工作。

项适原稳稳操控着降落伞,他们就落在两行字的面前,郁清弥脱力地坐在地上,项适原解开装备后替他摘下眼罩和手套。

夜半汐涌,这些字很快就会被淹没、掩埋。项适原拉着他往上走了一段路,站在消波块旁,免得衣服被海水打湿。

“项适原,”郁清弥伸手去抱他,“谢谢你。”

项适原低头吻住了他,两人紧紧相拥着,恨不得嵌入彼此身体。

“总是连名带姓地喊我,”项适原舔了舔他泛着水光的唇,“叫声好听的。”

郁清弥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过了一会儿,郁清弥有些局促地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样。”

项适原扬了扬眉,见郁清弥后退两步,将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将外套的拉链缓缓拉下。上衣掉在海滩上,吹进了沙子,接着是鞋袜、长裤、内裤。郁清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有脖子上一环黑色项圈。

羊脂玉做成的骨肉,月光赋予的神采。

赤裸的他在夜色中跪下,背脊的弧度既乖巧又诱人,手掌与双膝着地爬到项适原脚边,脸颊蹭了蹭他的裤腿。

“主人。”

他叫出了那次从床上摔下来后想要说却被项适原阻止了的称谓。这次他没有因为被生母抛弃而惊惶失措得想要抓住另一个人的庇护,也没有在欢爱中被引诱被冲昏头脑而将之作为情趣,这次他神志清明,知道是他自己主动折下头颅,伏下背脊。他依然没搞清楚自己想不想当小狗,但他确信当项适原的小狗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他不情愿发生的事情。

而且,如果这能令对方高兴,一点点不情愿他也可以接受啦。

对方沉默了片刻,询问在他头顶响起:“你愿意当我的小狗了吗?”

“是。”郁清弥回答。

出乎他意料的是,项适原也跪了下来。

然后平视讶异的他。

“为什么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这样?”项适原淡淡地道,见郁清弥一时回答不出来,便自问自答,“因为你已经感觉到了,现在我不想让你当跪着的小狗了。我想让你当站在我身边的人。”

项适原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披在郁清弥身上,然后伸出食指按在项圈上,把项圈解了下来。

他们成为了对方所希冀自己成为的模样,又希望对方保持他想成为的模样。在这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中,他们最终互相驯服了对方。

于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人学会了与自己不喜欢的事抗争,又愿意为了满足自己喜欢的人的私欲而放弃得来不易的尊严和自由;而总想要掌控和独占一切的人选择了放手,并相信自由成长的对方会给予自己更多的爱。

――等你再长大几岁,过几年不需要屈服于他人势力之下的生活,如果那时候你还想和我结婚,我们就结婚。

这是项适原深思熟虑后,拒绝立刻与郁清弥结婚时所说的话。

项适原将拆下来的项圈轻轻塞进郁清弥的手中,有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别哭了,夜里冷,把衣服穿上。”

郁清弥流着泪扑进他怀里:“我爱你。”

“我知道,”项适原回抱着他,又加了三个字,“我也是。”

项适原在赌,赌郁清弥即使没有项圈也会待在他的身边,无论何时,无论多久。虽然是赌,他并没有那么担心结果。

三四月份的英国西南部气温尚低,项适原怕郁清弥吹久了海风生病,快速帮他套上衣服。郁清弥抽噎着:“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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