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捡到的孩子
第6章捡到的孩子
阮星风洗完澡出来时,发现廖风已经离开了。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电脑前准备提交作业,却惊讶地发现作业已经被廖风提交成功了。
阮星风怔了怔,不自觉地望向楼梯间的方向,心里突然有些忐忑——这次的作业是要求根据现有公寓绘制标准设计图,不需要自主创作。而他画的设计图,正是按照他和廖风现在合租的这套公寓的布局来完成的。
廖风看到这份设计图,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阮星风握着鼠标的手指微微收紧,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不安。
另一边的廖风,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金光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流淌。
身侧两个少年像精心调教的金丝雀,左边那个染着银发的正用鎏金叉子挑起冰镇晴王葡萄,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下唇;
右边穿丝绸衬衫的则捧着捷克水晶杯,琥珀色酒液在杯壁晃出迷离的光晕,他低头啜饮时,少年修长的手指顺势抚上他后颈。
整间包厢弥漫着沉香木与香槟交织的奢靡气息,墙上的当代艺术画作在智能调光系统里忽明忽暗,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都成了陪衬。
廖风喝得有些醉了,时间已近凌晨,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包厢里亮起又熄灭代驾迟迟联系不上。
他揉了揉太阳xue,视线扫过身旁两个黏上来的少年,心里一阵烦躁,再待下去,今晚怕是清白不保。
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划开通讯录,指尖停在“阮星风”的名字上,轻轻叹了口气,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阮星风刚忙完准备睡觉吃,就听到手机铃声,他听着廖风含糊的嗓音,皱了皱眉,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会所门口霓虹刺眼,水晶吊灯的光透过玻璃门折射出纸醉金迷的色调。
阮星风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和酒精气息呛得微微屏息。
走廊两侧的包厢半掩着门,隐约能看见里面觥筹交错的人影,笑声黏腻,衣香鬓影间尽是暧昧的触碰。
他快步走向廖风所在的vip区域,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发紧,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廖风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怀里依偎着两个年轻男孩,一个正贴在他耳边说笑,另一个的手指甚至搭在他领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灯光昏沉,却足够让阮星风看清廖风半阖的眼里那点迷离的醉意,还有少年们亲昵的姿态。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阮星风站在原地,喉咙发干。
他攥了攥拳头,终于上前:“先生,该回家了。”
廖风醉眼朦胧地擡起头,视线晃了几下才聚焦在阮星风脸上,他伸手去够眼前的人,指尖带着微醺的热度。
阮星风一把捂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廖风借力起身,整个人却像融化的热巧克力般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他比阮星风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双臂一收,宽肩窄腰的身躯顿时把阮星风严严实实裹在怀里。
阮星风被迫仰起脸,鼻尖蹭过对方泛着酒气的衣领,温热的吐息带着葡萄的甜腻拂在他耳畔。
那两个小帅哥发出不满的轻哼,廖风却像突然找到归处的倦鸟,把下巴重重搁在阮星风发顶蹭了蹭,嘟囔着:"你身上...有我家沐浴露的味道..."
阮星风:“先生的鼻子真灵”,他的语气满都是醋意,但又不能说什么阴阳怪气。
两个人到车库的时候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里是私人会所,进这里都需要专属卡,在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廖风的醉意随着哭声音消散了,他长得有点凶,怕自己去了更让那个小孩子害怕,所以松开阮星风,让他把孩子抱过来。
阮星风得到许可立刻跑过去,一个差不多一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小脸哭的通红,胖乎乎的小手慌乱的擦眼泪,看到有人过来停止了哭声,眼睛水润的看着他。
阮星风被可爱到了,蹲下来把口袋里的糖递给那个小孩,趁对方拿糖转移注意力把孩子抱起来。
廖风揉着太阳xue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们带着孩子去监控室,但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廖风现在不舒服,不想继续折腾,就想着明天再把孩子送到警察局,今天就先回家。
一路上阮星风开的车,廖风在后排哄孩子,做自己最不熟悉的事情廖风意外的顺手。
车后座弥漫着婴儿爽身粉的气味,廖风第三次把领带从婴儿嘴里抽出来,昂贵的丝绸面料已经皱得像腌菜。
他盯着沾满口水的百达翡丽腕表,突然发现秒针停了,正好停在阮星风刚才急刹车的时间。
"别咬表带。"他试图用钱包吸引婴儿注意,结果羊皮钱包角立刻被糊上透明唾液。
前座传来阮星风憋笑的气音,后视镜里他嘴角抽了抽。
公寓电梯里,婴儿突然对镜面不锈钢墙手舞足蹈。廖风下意识托住她后脑勺,这个动作让他西装袖口绷出两道褶皱。
哭声在进门瞬间爆发,两人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搜索,廖风盯着"4月龄辅食"的页面皱眉:"我连咖啡机都没用过。"
阮星风抓起外套时,廖风正用长柄勺搅动沸水。
婴儿挂在他左臂上啃衬衫纽扣,让他看起来像个人形摇篮。
热水壶突然尖叫的刹那,他下意识捂住婴儿耳朵,这个动作让西装腋下"刺啦"裂开道口子。
廖风手忙脚乱地关掉天然气,婴儿的哭声震得他太阳xue突突直跳。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脑袋,一对毛茸茸的狮子耳朵"噗"地冒了出来——这是他在情急之下最本能的反应。
"别、别哭了..."他笨拙地晃着怀里的婴儿,狮子耳朵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小婴儿的哭声果然小了些,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那对会动的耳朵,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抓。
阮星风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廖风顶着一对狮子耳朵,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到一边,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婴儿正揪着他的耳朵往嘴里塞,口水把他的鬓发都打湿了。
"你回来了?"廖风的声音都在发抖,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游刃有余。
他怀里抱着婴儿的样子,活像只被淋湿的大型猫科动物,"养几百条狗都没这么累..."
阮星风忍不住笑出了声,快步走过去接过奶粉。
婴儿看到新面孔,立刻放开了廖风的耳朵,转而去抓阮星风的衣领,廖风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沙发上,狮子耳朵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辛苦了。"阮星风忍着笑,把冲好的奶瓶递给他,"要不要试试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