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一样的生活
第2章不一样的生活
廖风这几天做梦,一直都能梦到和自己一夜情的那个人,看不清面容但耳边都是那个人的娇喘声。
尤其是看到阮星风那些画面更清晰了,他加大搜索力度,想尽快的找出那个人,但一直就是没有什么结果。
又到交学费的那些日子,家里的气氛就沉滞下来,像被厚厚的阴云压着。
饭桌上,父母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被生活磨砺出的斤斤计较,反复盘算着每一项开支。
阮星风和妹妹都在求学,他是本地大学,妹妹则在遥远的国外,两笔高昂的学费叠加起来,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这个并不宽裕的家庭脊背上。
计算器冰冷地敲打着,纸页上划满焦虑的痕迹,最终,一个残酷而现实的“解决方案”被提了出来:两个孩子中,必须有一个做出牺牲,暂时休学。
“休学?让谁休学?”阮星风猛地擡起头,胸腔里压抑的烦躁和搜索无果的郁结瞬间被这句话点燃,炸成一片怒火。
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只要我们肯读书,能考上,砸锅卖铁也要供到底的?现在倒好,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我们放弃一个?”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父亲紧锁的眉头和母亲避开的眼神,“我妹妹在国外,半工半读,除了学费基本不向家里伸手;我在国内,课余时间全耗在打工上,生活费、杂费,哪一样不是我们自己挣出来的?我们没再额外加重你们的负担,现在连这最后的学费,你们也要反悔了吗?”
空气变的更加安静了,父母脸上交织着窘迫、无奈和一丝被顶撞的恼怒。
父亲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烟灰缸里积满了碾灭的烟蒂。
母亲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缘,眼神躲闪,嘴唇嗫嚅着,却吐不出有力的反驳,沉重的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只剩下阮星风急促的呼吸声在小小的饭厅里回荡,以及那依旧盘桓在脑海深处、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的、梦中的喘息声。
现实的困境和内心的迷惘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困住,无处可逃。
阮星风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那句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既然你们给不起这个学费,当初为什么要跟我们说什么‘出人头地’?!”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自己都惊了一下,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像块石头砸在玻璃上。
他瞥见母亲猛地一颤,眼圈迅速泛红,父亲的脸则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一股尖锐的愧疚感立刻刺了他一下,这话太重了,太尖刻了,像把钝刀子割在父母脸上。
但这丝愧疚,转瞬就被更大的委屈和愤怒淹没了。
凭什么要让他放弃?放弃那个他在无数个熄灯后的深夜里,就着台灯微弱的光亮刷题到眼睛发涩才换来的大学录取书?
放弃那个他牺牲掉每一个寒暑假,顶着烈日或寒风在快餐店后厨、在快递分拣站挥汗如雨打工攒钱才勉强支撑起的求学机会?
他高中三年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一分努力都浸透着汗水,就是为了能抓住这根改变命运的稻草,上大学!这条路,不正是父母从小耳提面命、用“出人头地”四个字刻在他骨子里的唯一目标吗?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阮星风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充满了苦涩,“这话你们说了十几年!我们信了,也拼了命去做了!考上好大学,不就是你们要的‘成龙成凤’吗现在,你们告诉我梯子抽走了?”
他猛地吸了口气,目光死死盯着父母,那眼神里有愤怒,有不解,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推开的绝望:
“你们要求我们飞,却连最基本的、让我们扑腾一下翅膀的风都不给,这公平吗?是!我们是自己挣生活费,没多要一分!可学费……这最基础的门槛费,难道不正是当初你们承诺过要搭的那把梯子吗?‘砸锅卖铁’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现在,锅还在,铁还在,你们却要我们先从梯子上跳下来?”
说完他喝了一杯水,手紧紧的捂住杯子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许久他们还是安静的,阮星风吐出一口浊气下定了决心。
阮星风:“我妹妹的学费给吧,我自己的我自己想办法,还有刚刚的那些话对不起”,说完他就离开了家,他没有去听母亲的挽留的声音,也不想再听父亲的叹息的声音,他需要安静的环境去思考,他这个人生了。
他现在真的好想廖风,他坐在楼梯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把廖风的照片也拿出来,从10岁开始廖风就成了他的精神支柱,抱着自己幻想着廖风和那天一样抱自己,很安心的怀抱啊。
就在他泪流满面的时候,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陌生号码,他没有接陌生号码的习惯,但这个手机号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接。
廖风带着质问的声音传进耳朵的时候,阮星风鼻子发酸,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廖风:“阮星风?你还在听嘛?”被无视的感觉不太好,但他还是忍着叫了一遍。
阮星风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阮星风:“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您说什么?”他手忙脚乱的拿稳手机紧张的开口道。
廖风:“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些话想问你,如果现在有空就到vip包间我等你”,阮星风应声调整好情绪打车去了夜店找廖风。
包间里的廖风也有些紧张,前面放着文件袋,他的紧张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眼神一直看着那份文件袋。
身边的助理忍不住调侃道:“廖总,要不您排练一下”,廖风听到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文件袋,又看手表。
廖风搓了搓微汗的手心,“我们还是排练一下吧。”他总觉得不安,一股莫名的烦躁和紧张在胸腔里鼓胀,连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合同早经律师团队核验过无数遍,条款早已烂熟于心;宋雪曦教的应对台词,他也一字不落地背下了。
可此刻的心跳,竟比当年初登全国物理竞赛考场还要猛烈。
助理在一旁垂手而立,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不就是份包养协议么?况且他才是掏钱的金主,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廖风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阮星风进来了,廖风一个眼神助理立马离开了包间,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了。
廖风让阮星风坐下来,把文件递过去,阮星看到上面的四个大字“包养协议”有些震惊,但想到学费手还是忍不住的拿起了文件袋打开看。
廖风:“我想问的就是你同意嘛?”他看着阮星风垂下的眸子开口道,阮星风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廖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应该看完了,你的家庭情况我也基本上了解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观察阮星风,但对方还是垂眸看着文件什么都没有说。
廖风有些不悦但还是继续说“协议条款很清楚:我提供你所需的一切资源,保障你和你家人的生活。作为交换,在未来一年内,你的时间、社交、包括…身体,都属于我,并需完全遵从我的安排。未经允许,不得与异性/同性发展亲密关系,不得公开我们的关系细节,如果同意签个字。”
他话完靠在沙发上,把笔放在阮星风面前,阮星风:“我都可以接受,但我想我的学业您会不会……”他的目地就是赚学费,如果廖风干涉他的学业,这个合同就没有必要签了。
廖风能看出来他的疑问,“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学业,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也可以尽管和我提”,他的语气很有说服力,阮星风深呼一口气最终还是在最后一页乙方的位置上签字了。
廖风看着墨迹在纸面干涸,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那点温和瞬间被一种掌控感取代。“很好。”他站起身,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动作随意地放在协议旁背后还有密码。
“地址发你了。你可以收拾东西过去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阮星风年轻却已显疲惫的脸,“至于你的学费,剩下的三年,我已经一次性替你交清了”,到了门口手搭上门把手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阮星风说“卡里是240万,一年的”,说完很干脆的关上门离开了。
阮星风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泄气一般坐在地上喘气,和男神形成了包养关系这个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悲哀呢?
但未来的那三年他是廖风的,他的生活会全是廖风那个人,如果十年来廖风是以意识形态存在他的生活,那未来的三年廖风就会以实际的形式在身边,也许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