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试试

明明临近饭点，研究室里坐满着人，各个盯着电脑屏幕，俨然专注又忙碌的状态。

然而只是看上去。

群聊天窗口里一片火热。

【所以这个师兄到底哪个学院的啊？】

【不眼熟啊，S大的？本校的不是早就被扒到论坛上了么。】

【张楚师姐，谢师兄有和你说什么吗？】

张楚被@到，霹雳吧啦地敲着字，突然，鼠标被握住，页面被下拉了几页。张楚回头，“靠，谢煦你别影响我……”

“……师兄，是你啊……”

江时温：“嗯，是你“反正这波不亏”的师兄。”

张楚：“……”

【师兄就是师兄，哪来这么多到底？】

江时温敲完一行字，点击发送，关掉聊天窗口，“他人呢？”

“谢煦带去隔壁资料室了。”

“去那干嘛？”

“说是想看看你之前的作品集……”见到江时温皱眉，张楚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比起作品集，更多的是江时温的课设作业，里头掺着不少草稿手绘。当时顾着给师弟腾位置，江时温一直没时间清理，叠成一摞，堆在资料室的墙边。

他自己是有些嫌弃的，青涩又粗劣。

“别看了。”江时温朝季h摊开手，“还我。”

季h斜斜地倚在窗边，半举着手里的几张图纸，直勾勾地对上他有些湿漉的眼睛，半晌，才动作。

递去时，撩动了光晕里细小的尘埃，嗓音也跟着轻柔了几分，“我觉得很不错啊。”

更称得上优秀。

江时温学生时期的成长，摆在了教学楼的各个角落。谢煦带着他转了一圈，即便是缺乏想象力，季h也能晦涩地勾勒几笔，何况描摹得多了，自然越发鲜活。

江时温不作声了。

转过身，江时温低下头，拿起桌上摊开的图纸，卷了几圈，又松开，重复了一遍，这才放进画筒里，“谢煦，你赶紧过来一块收拾了。”

谢煦：“……哦。”

说是收拾，实际上也没弄乱什么。

江时温一一码好放回纸箱里，索性和研究室里没来得及带走的个人物品一块往家搬。

从五楼抱着东西来回往后备箱放的时候，隐约的，在这个离夏天最远的冬天，生出了毕业时都没有的离别惆怅。

这个点小区门口的路还算宽敞。看门的大爷眼熟季h，又收了人家一包烟，乐呵呵地升起车闸。

老旧小区不好掉头，两边路也窄，倒车器影像发挥不了作用。

搬完东西，江时温清开小孩子们的自行车，给季h看着距离，见车尾摆正，走到主驾边，“那我先上去了……”

话音渐弱，温热的触感抵在了唇边。

江时温有些发怔。

季h轻轻揩拭着他的嘴角，“伤好得差不多了。”

关门声响起。

季h握着江时温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然后拍拍他的背，“我们出去转转吧。”

江时温敛下眼，猜谢煦或许和他说了自己调剂的事。

呼吸抵在季h颈侧，江时温仍习惯性变得僵硬。

很奇怪，明明有过不少负距离的交合，始终难以适应这样的触碰。

要缓上好一阵子，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肌肉线条才不那么紧绷。

这一点，季h比他更清楚。

几次见面后，他们就做爱了。在一家新开业的私人酒吧里。

外面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眩晕的灯光之下，杂糅着各种信息素暧昧纠缠的味道。

包厢里就直白得多。

江时温绞着季h的衣领，撑在他身上动着。等累了使不上劲了，季h低笑着挺腰，去亲他耳朵。

先是喷在耳廓间的热度，随即是舌尖含过软骨时湿漉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水渍声响在耳边，格外淫靡。江时温红着眼，咬着季h的肩膀算作回击。

赤裸交织间，空气里都要被烧出道口子。

苗头，是在酒吧前那场电影点的。

电影院新一季度的装修风格与秋天叫座的爱情片呼应，虚拟成像的落叶在空中纷飞飘零着，提前铺满一地寂寥秋色。

江时温绕去药店买胃药回来，跟着小孩子一块隔空踩了几脚光影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