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喜欢男人 - 不谈钱伤感情啊!侯爷 - 糖煮刀片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喜欢男人

就这样,许自盈在这个四合的小院子里住下了,原本沈安怀还想把主屋腾出来给他住,许自盈说什么没让,他自己把旁边唯一的小暖阁简单收拾一下就住进去了。

每天沈安怀出门,他就做做饭打扫卫生,清理院落里的杂草,把院子里收拾的妥妥当当。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明白不能白吃白住,沈安怀顾不上的他能做了都会做。

就连沈安怀的衣裳破了他都会给补,他和徐玉学过制衣,补衣服自然不在话下,还补的很好,搞的沈安怀受宠若惊。

可许自盈整日挂着张脸,眉毛都不抬一下,想交流几句都费劲,索性沈安怀就让许自盈自己静静,也不打扰他。

南陵气候温暖,四季如春,许自盈住在暖阁里一点都不冷,若放在宣乐城这时已经是深秋了,许自盈总是想到这些,又想到那里的人和事,身上不冷,心里却总有寒意缠绕。

一连平安无事地过了半月,晚间下了场瓢泼大雨,雨停后天也亮了,沈安怀和他说了件大事。

说宣帝被二皇子下毒,一病不起,估计撑不了多久,宫内全部被重洗一遍,是六殿下沈连庭一党的手笔。

这消息传到南陵已经好几日了,现在情形如何谁都不知道。

许自盈听完后没什么反应,只问了沈安怀这件事会不会危及到安王府。

沈安怀摇头说不会,“虽然祖母未和我明说,但我知道府里一直和容侯府私交甚多,而容飞厌听说又是六殿下一党的,所有……”

说到这,沈安怀自觉失言,赶忙闭嘴,而许自盈倒神色如常,留下一句“不关我事”就走了。

昨夜的雨下的很凶,屋顶有些漏雨,沈安怀走前许自盈问他哪里有多余的瓦片,他打算把漏雨的地方补一补。

他在柴房里翻到了足够的青瓦,找来梯子爬上屋顶,悬山式的屋顶并不高,他站在上面向远处眺望依旧能看得很远。

这附近都是民居,房屋排列鳞次栉比,没有射线的遮挡,还夹着很多的小河小桥,暖风习习吹起许自盈鬓角的发丝,自从来到南陵,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这里的样子。

他坐在屋顶上面添瓦片,路过的孩童都好奇地仰头看过来,还有个女娃娃指着他问同伴。

“这个漂亮哥哥是谁?怎么在沈阿哥家里啊?”

旁边稍大一点的男童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奶奶说这可是沈阿哥娶的男妻,沈阿哥还说他贤惠极了。”

这话许自盈当晚就问了沈安怀,沈安怀知道露馅了,连忙双手合十不停解释。

“盈儿,那天几个人闯进来时这里的街坊四邻都看到你了,我总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再者……”

沈安怀不大好意思地笑笑,“周围的阿婆们总要替我说亲,你也知道我……我被问的烦了,就告诉他们你是我的男妻,也省去不少的麻烦。”

许自盈倒没有生气,只是说知道了,沈安怀见他这个反应一时微愕,鼓起勇气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来抱他。

语气激动,“盈儿!不如,不如和我一起生活吧,我定会待你好的!”

许自盈没用多少力气就推开了沈安怀,沈安怀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屁股墩,两手撑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许自盈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

“我很感谢救我来这里,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许自盈狭长漂亮的一双眼似凝成了一汪冰泉,里面盛满了心事,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沈安怀的心重重地沉下去,却也释怀了。

艰涩开口,“好,我知道了,盈儿,是我鲁莽了。”

之后的日子两人再没提过这件事,如朋友间相处,许自盈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赶上养老了,可他知道不能出去,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难保容飞厌不会查到这里。

但风平浪静的日子难免让人消沉懈怠,许自盈整日不是画画就是做饭打扫屋子,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实在是有些坐不住。

沈安怀怕他憋坏了,这天早上出门前提议不如和他出去逛逛。

许自盈道:“还是算了吧,出门还要被人看见。”

沈安怀让他放心,说:“我们不去人多的地方,去阿婆家的菜园。”

沈安怀口中的阿婆,就是许自盈刚来那天抱着孙子的老妇人,阿婆家清贫靠种田度日,沈安怀知道阿婆一个人带小孙子不容易,就买她家的菜吃,让阿婆贴补家用。

阿婆的家离这不远,但因为地处一片低洼区域,没有人愿意在这附近住,许自盈走来这一路,确实没看见几个人。

跟着沈安怀来到一间茅草屋前,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的菜地,绿油油的被打理的非常好,周围还围了一圈矮篱笆,沈安怀告诉他,这是他帮阿婆围的。

许自盈撑不住调侃一句,“你还真是,完全看不出从前当世子爷时的样子了。”

沈安怀挠了挠头,说:“看见阿婆我就想到了祖母,再者说,让我改变的不是盈儿你吗?”

闻言许自盈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见许自盈这种反应,沈安怀同样错开视线,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说什么,这时阿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他们招手。

摘完了这几天要吃的菜,阿婆给许自盈搬了个板凳让他在门前的树荫下坐着,还递上杯凉茶,笑着说。

“老婆子我这是粗茶,郎君不嫌弃就润润嗓子吧。”

许自盈摇摇头说:“怎么会,我从来不拘束这些。”

阿婆在他旁边坐下,“看着可真不像,你和你家夫君都是副贵人像,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阿婆说的对,也不对,沈安怀的确是天生权贵,而他这张脸,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那真是瘦的不像话。

而现在,瓷碗中倒影出他健康俊美的样貌,都说容侯宠妻,这宠着宠着自然是养的极好,不过到头来,宠的又不是他这个人,是这个壳子而已。

沈安怀在低矮的水井边陪阿婆的孙子玩,阿婆就和许自盈聊天。

说自己孙子的父母都是被奸商害死的,因为挡了他们的财路,就伙同这儿专门拿钱办事的打手活活将夫妻二人打死。

听到这许自盈不免眉头深皱,“就没人管管吗?”

阿婆擦拭眼角泪痕说:“没用的,那些打手都有官府照料,办事拿的钱还会分给官员,他们下手利落,这么多年还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只能说太猖狂,幸好那些人平日不做欺男霸女的事,只要你不被别人记恨,轻轻贫贫的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过完晌午天气逐渐清爽,小孙子说要去旁边的树林里给他们摘浆果吃,因为有沈安怀陪着去,阿婆就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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