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财阀大人的小狼狗7 - 快穿之白月光自救指南 - 月色漫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2章 财阀大人的小狼狗7

梁恪缓缓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昏沉,但相比昨天傍晚已经好了很多。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身边的床上压着一个人,脸朝下俯身趴在床上,头发相比平时十分凌乱。

梁恪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是齐先生,他手上还吊着盐水,不知道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整只手都是麻木的,上面还多了许多针孔,有一丝丝的隐约疼痛传来。

他挣扎地抬起那只没有插针的手,想轻轻叫醒他,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可突然想到什么,又害怕他醒过来会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齐家所有人都怕他,可他总觉得齐先生是这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人,他们怕他,可定是因为他不懂他。

但他终究没有叫醒他,齐先生睡得正好,他不该打扰他。

只是他还是贪心的,手指缩回来的瞬间,指尖微微触碰到齐新竹的发尾,他收起手指,很小心很小心地捏了捏,嘴唇勾起,想一个偷到糖果的孩子。

齐新竹还是醒了,他昨天忙到大半夜,这小家伙嘴里一直再说梦话,什么“别把我赶走,我会听话的,别不要我…”

说真的,当时听得齐新竹一股子邪火,但又无处发作,他看梁恪平时完全没有异常的样子,按部就班地做一切事情,原以为他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没想到他心里的不安感这么重,可他就是不愿意和他说一星半点。

还能说丢就丢?这么长时间了,他就这么不值得梁恪信任吗?他也太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齐新竹从来没委屈自己在这种地方睡过觉,他醒来的时候情绪又有些激动,不出意外的落枕了。

齐新竹疼的直叫,完全失去形象,面容扭曲道:“啊,我的脖子。”

梁恪顿时变了脸色,一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要不是齐新竹看过病历单,他都觉得这小子昨天昏迷了一夜是装的,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矫健的身手?

梁恪一看就知道齐新竹是落枕了,他自己会一点按摩,还是在各地辗转**工的时候学会的。

他正要上手给他按摩,就发现自己左手上面还插着针。他毫不犹豫就要拔掉针头,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齐先生重要。

齐新竹被迫歪着头,看样子非常好笑,但语气非常不善:“梁恪,你要是现在敢拔掉针头,我现在就不要你了。”

梁恪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齐新竹。

齐新竹强迫自己不能再被这小子装出来的假象迷惑,刚刚的样子他还没忘记。

他偏过头不看他,语气有些严厉地说:“你现在立刻给我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帮我按呼叫铃就可以。”

梁恪还是可怜巴巴的:“齐先生,你不想……别人……看到,我可以。”

齐新竹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他当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这幅滑稽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可能让梁恪拔掉针头给他按摩,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在梁恪眼里,齐先生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神有他的骄傲,他当然不允许有人看见他这个样子。

齐新竹怒了,他本就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看着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站在自己面前,神情倔强,也不怕现在的病没好,最后又感染了风寒,难得的向梁恪发了脾气。

“我数三下,你要是还站在这里,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梁恪被吓住了,他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这个。

齐新竹看着人终于乖乖巧巧的躺在了床上,只不过眼睛还看着他,里面满是委屈和惧怕。

齐新竹肚子里憋着火,根本没有一句交代,和赶来的医生走了出去,出去的瞬间他听到一声很小很小的声音。

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它满身伤痕,看着主人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脏一颤。

――

齐新竹几乎两周没有理过梁恪,他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梳理最近发生的事,他亘古不变地在时空中穿梭那么多年,见过太多猛烈的情绪,他抽脱自如,可唯独在这次一次,他觉得明明自己那么真诚的想要去对一个人好,却总是达不到效果。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一些什么问题。

只是梁恪几乎每天都会来找他,和他说一天中发生了什么事,说来也奇怪,之前那么认真的训练了那么久,他的说话能力也没好,居然在这短短两周之内自己好了。

医生说是因为受到了刺激,可是什么刺激呢?

齐新竹本来在书房处理文件,铭然确实很有能力,短短一个月,杨家便已大厦将倾,可偏偏他们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到底是谁要针对他们,而且如此了解他们。

“笃笃…笃笃…笃笃”

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不轻不重,和以往一模一样,敲三下停顿一会再敲三下,不知疲倦。

齐新竹本不想理会,但敲门声虽然不重,却十分执着。

他在屋内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心中默数到六十,门口的敲门声终于停了。

但齐新竹知道门外的人根本没走。

梁恪不知道他在门口缓缓跪下来,他端着一碗红豆粥,这是齐先生爱吃的。

齐先生不开门是应该的,本来就是他错了,齐先生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齐先生已经对他很好很好了,他不可能对齐先生有一丝丝怨恨。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消除心里几乎弥漫到全身的痛苦和后悔。

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抓着,那只手没有留一丝丝的力气,他感觉几乎要喘不上气,可是脑子却很清醒,他好像被齐先生抛弃了,是他活该的。

门口有好几个人路过来回,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不敢随意讨论,只是一次次地朝着这边打量。

只是齐勇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缓缓勾起了嘴角,呵,你看,你终究也被抛弃了,他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了,上位者本就是无情的。

自从那天齐新竹说出他之前的经历之后,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鄙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之前被他欺负过的人时不时还要用话嘲讽他。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那个小杂种。

齐新竹站在门内,犹豫很久,终于拉开了门,他和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计较什么呢?

梁恪抬眼看着打开的门,他觉得那只抓着他心脏的手马上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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