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听歌听曲听狗叫

清秋阁，是冀州城有名的地标。

勾栏之地饮酒，听曲，赏花魁。

若是身上有些钱财的公子、乡绅，也会享受温柔乡的绵绵柔情。

林久没钱，进城后买了些吃食、换了身衣服，就剩下十七八两银子，留着以防有它用。

蹲坐在清秋阁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丝竹之音，嗑着不知哪里弄来的瓜子，美滋滋。

“兄台，同道中人啊！”

身边不知何时也蹲坐着一名青年，长发俊逸，样貌清秀，嗯...但是不如自己，林久是这样想的。身着绫缎，看上去便是富裕人家的子弟。

“看你穿着，也是大户人家，怎的不进去耍耍，我是没钱，你呢？”

瞥了眼自来熟的男子，继续嗑自己的瓜子。

“兄台此言差矣！”

男子微微一叹，有些不尽然。

“怎讲？”

微微一笑，男子继续说道：“有些事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听那琴声幽幽，就想着把琴得来，可到手后，细看之下却只是一根朽木，续上了几根弦，再听那曲，就忽地觉得少了些什么。”

“你再看那阁楼上莺莺燕燕，让人闻香而醉，薄纱轻轻遮住的，不禁引人遐想。”

“可若是褪去那层衣衫，卸去那层红妆，一切又觉得没那么稀奇了。若再没了那层皮囊，更是一堆红颜枯骨罢了。”

男子轻叹一声，望向天空，不偏不斜，正好成45度，阳光撒下，脸上映射着微微光芒。

“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林久狐疑的问道。

阳光忽地失踪了，一阵风忽地吹来，男子的好似被定了身。

“你丫的才不行！冀州城的勾栏之地，谁人不知我小钻风苏轼！”

“哦...原来是小...”

“小旋风！”

“那还是小！”

瞥了瞥苏轼的下身，林久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对方有些气急败坏，在林久耳边咆哮。

“没啥，你说你叫苏轼？那你会题诗作赋不？”

“题诗作赋？会一些...略懂！”

话题的急刹车让苏轼有些摸不到头脑。

“那你题两句，以景为题。”

“我...我只是略懂，略懂你懂不懂？”

林久讥笑一声，道:“你连略懂都不懂吧。“

苏轼涨红着脸狡辩：“你行？那你来！”

“好啊！”

林久拍了拍手，看向冀州城外远处的大山。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冀州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城中！”

苏轼愣住了，顺着林久的目光看去，清秋阁上的姑娘们正在扭动着身姿，上下起伏...翩翩起舞。

婀娜的身段和笑靥如花的容貌，在冀州城里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苏轼双眼放光，猛地攥住了林久的双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林久被苏轼的奇葩行为搞懵了，不就首诗吗？这还是和你同名的人写的呢，我只是照搬过来的啊！

“你等等，不就是一首诗吗？你怎么就跪了？”

林久想离对方远点，奈何双手被攥住，怎么都挣脱不出来，力气还蛮大的哩！

“我是被大哥的才华和人品折服的，请大哥收下我！”

“你先松手！”

“不松，收下我！”

“松手！”

“就不！”

“兄弟，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