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终

不止闻峰主想知道缘由，就连清和门主带着长生门主也留了下来。

老树妖见镜妖已经除去，预备回去建设妖界，没有在沉星派多留。

御流羡等莫照尘忙完，刚想和他卿卿我我一会，闻峰主就过来找他问事情。

莫照尘不是着急性格，被追问也没有立即回答，恰巧清和门主和长生门主也过来，躲不过去只好让傀儡童子上茶。

御流羡坐在他身边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了自己的，没有入门时的那么红，但也确实是红衣。

莫照尘反而换了白衣，二人的穿衣风格像是互换了一般。

闻峰主隐约察觉到什么问莫照尘：“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

“嗯，我来自上界，此行是为了追寻镜妖的踪迹，才入此界。”莫照尘回答。

御流羡坐在他旁边端着茶杯没开口，清和门主和长生门主颇为意外，不过也能接受。

清和门主想到什么看向御流羡：“这是你在上界的徒弟？”

“嗯。”莫照尘应了声。

清和门主又问：“也是道侣？”

莫照尘擡眼看他，见他一脸揶揄神色，道：“不行？”

闻峰主没觉得多意外，毕竟御流羡一出现，莫照尘就心神不定，平日的果断反而变成优柔，有些不像他了。

长生门主却更为关心另一件事：“你们从上界下来，还能回去吗？”

清和门主闻言也少见正经起来，看向莫照尘道：“确实，你们现在怎么回去？”

莫照尘没有回答，御流羡说：“师父和我本来就有通行令，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现今沉星境消失，天路不再封锁，修炼到一定境界也能进入上界。”

清和门主有些诧异：“你是说，能够升仙？”

御流羡点头：“对，不过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境界。”

她转过头去看莫照尘，莫照尘没有开口。

这时屋外响起一道敲门声，却是牧容出现，“咦，你们都在啊！”

闻峰主看见她出现，笑着问：“你也是好奇过来的？”

牧容道：“只是有个疑问，想问一问师侄。”

御流羡不明白牧容有什么事情找她，站起身看着她问：“长老找我是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想问一问师侄，来自哪里？”牧容笑着说，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御流羡也没有卖关子，“我从上界过来的。”

牧容沉吟一会问她：“为了照尘？”

御流羡点了点头。

牧容微微一笑：“我没什么问题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闻峰主幽幽道：“在聊升仙之路。”

闻言牧容有些诧异，她笑着说：“这几日我察觉灵气似乎充盈许多，看来是好事。”

她也没有在这里多留，告辞离开了。

其他人得知可以前往上界，其他问题自然烟消云散，长生门主和清和门主离开，闻峰主也告辞。

御流羡见他们终于走了，才和莫照尘抱在一起，缓缓说：“师父，我好想你。”

莫照尘摸了摸她的头发，“上界如何？”

御流羡回答：“还是老样子，你这次走得太久了。”

莫照尘知道这不怪她，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

御流羡少见他道歉，擡头看他，发现莫照尘神情歉疚，“让你等这么久。”

御流羡没觉得有什么，比起莫照尘当年的几百年，这点时间不值一提。

她重新和他搂在一起，抱着他的腰好一会，“你什么时候忙完？”

“等我将门内的事务移交，就能离开了。”莫照尘道。

御流羡松懈下来，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莫照尘追着镜妖下界，她一直在等，好几次都要等不下去，但又担心他回来会错开，硬生生熬了百年，才终于忍不住。

御流羡又想到，过不久她又要和莫照尘分别，心情有些低落。

莫照尘将门内事情都移交给弟子周霂手上，辞去了沉星派掌门一职，和御流羡入人间。

御流羡和认识的几个朋友道别，就再也没有音信传回。

许久许久以后，虞素素和几个师姐终于来到上界，找到传闻中的云天仙门。

记忆中的少女眉心的红痣贴了花钿，头发也不再过分朴素，反而簪了发钗，身上的红衣随风飞舞。

她和对方仍旧是在入门考试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