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记校草男友事件
“进去啊!快进去!”
“去嘛去嘛!你都准备好了,这临门一脚该上就上啊!”
钟帆抱着用碎花纸袋装着的爱心便当,咬着嘴唇面对着实验室的门踌躇不止。她身后的室友们还在嬉笑着推搡她,这让她又不好意思,又有点兴奋。
实验室的门上有一道长方形的玻璃。她悄悄透过玻璃看去,只见里面那个让她这几天魂牵梦绕的人还在忙碌。
钟帆今年大一,她的父亲是麻醉专业的教授,而她以高分考到了首大的临床医学专业,再加上优秀的相貌,她很快博得了很多人的关注。
有次她去实验楼找父亲,看见了那个大三的学长。
整个医学院甚至整个首大都没有几个人不知道邵夜船的名字,无他,因为他漂亮过头了。
听说邵学长刚入学时因为相貌过盛而被很多男生排斥,质疑教授收他做关门弟子还以大一学生的身份就能观摩实验项目的原因,甚至传出不少不堪入耳的师生恋等八卦。
六十多岁的医学学部院士、首大荣誉教授傅老听到传言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刀阔斧地让院长把几个罪魁祸首抓来骂了顿记了过,这事才算完。
大一上学期期末,邵夜船以全A的成绩通过所有课程,甚至申请准备下学期完成大二课程的事在医学院传开,同学们才开始认同他的能力。
如今邵夜船大三,已然是一个实验项目的负责人。但听说这个既优秀又好看的学长还没有接受任何一个女生做他的女朋友。钟帆蠢蠢欲动了起来。
根据她这几天的观察,邵学长每天在实验室能待到晚上九、十点,期间极其很专注,很少有出来吃完饭的时间。于是今天她自己做了份简单的便当,准备初次尝试一下能不能得到学长的青睐。
“快点啊!别磨蹭了!”室友笑嘻嘻地催她,钟帆一咬牙一跺脚,敲响了实验室的门。
“进。”里面模模糊糊传来一道柔和的男声,钟帆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邵夜船还是没有抬头看过来。
高挑的男生穿着白大褂,细碎的乌黑发尾贴在奶白色的后颈上。金丝眼镜框下一双狭长的眼睑低垂着,长睫在卧蚕上投下了一小排阴影。他手上戴着丁腈手套,细细的手术刀在他的指间缓慢地转着。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明亮的灯光打在白皙的皮肤衬着他嘴唇艳红,钟帆上前几步,突然眼前一闪,发现学长略长的发里戴着一枚钻石耳钉,这让他安静时有点柔和的气质变得锋利起来。
“邵,邵学长...”见他不搭理自己,钟帆只得率先开口。
“嗯?”邵夜船指间的刀一停,微微抬眸看过来。
他眸子亮,像两颗璀璨的星。钟帆呼吸一顿,心跳骤然加速。实验室里太过安静,钟帆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膛里砰砰的声音。
邵夜船礼貌地等着她开口,钟帆深呼吸了几次,把手里的便当袋往前一伸:“学长,这是――”
“铛铛铛铛铛铛铛~”突然,微信语音通话的铃声从邵夜船的白大褂口袋里响起,钟帆吓得差点咬到舌头。邵夜船将手套拿下,冲面前的女孩做了个手掌下压的动作:“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钟帆下意识点点头,看着他把手机拿出来按下绿色接听键。
钟帆的视力很好,她看见了那人的备注――
消炎一片清瘟四片三次
钟帆:“???”啥玩意儿?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这古怪的备注是什么意思了。
只听邵夜船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就说:“八点时的消炎药和连花清瘟吃了吗?”
因为实验室太过安静,钟帆清楚地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很有磁性的男声:“吃了,别烦。”
他们的对话好亲密啊。钟帆想着,幸好是个男声,大概是邵学长的弟弟之类的吧。
“你呢?晚饭吃了没?”那个男声咳嗽了一声,嗓音有点哑。
邵夜船:“...”
邵夜船:“额...”
“就知道你没吃。”
这句话不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邵夜船和钟帆同时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高高的男生边推门边低头挂电话,再抬头时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英气面孔。
“...”有点帅啊!钟帆又愣住了,随即想到医学院的实验室不能让外人进,于是她急急忙忙开口道:“这位,这位同学,你不能进来的。”
墨奇一进门就看见这个长得乖巧可爱的小个子女生抱着一个碎花袋站在邵夜船面前,他挑了挑眉,随口道:“那你怎么在这儿?”
女生被他这副侵略性极强的表情吓得缩了缩。邵夜船站在她身后,所以她没看见自己倾慕的学长高举双手,一脸无辜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是这里的学生啊!”钟帆觉得自己不能怂,于是硬着头皮道。
虽然这一看就又是个图谋不轨的,但墨奇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他把双手往兜里一揣,点了下头:“那行,你在这里待着吧。邵夜船,跟我出去吃饭。”
钟帆:“...”
邵夜船:“好的。”
钟帆震惊地看着邵学长去更衣室换上常服,又走过去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挂在那个痞帅男生的脖子上:“你感冒了出来还不带围巾?”
墨奇烦躁地扯了一把,又在邵夜船警告的眼神中把手揣了回去:“知道了,我要吃牛油火锅。”
“你嗓子不行,不能吃太辣的...”
钟帆看着邵夜船皱着眉碎碎念着,拉住那个男生的胳膊刚想走,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学妹,你用完实验室记得关灯锁门啊,钥匙放门框顶上就行。”
钟帆:“...?”
他旁边的男生也跟着看出来,一边唇角勾起点弧度,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灯下反光闪耀。
那个耳钉,跟邵夜船耳朵上的耳钉,是一对的。
墨奇跟着邵夜船走出实验楼的大门,冬风扑面,他眯了眯眼,觉得没有来时那么冷了。
“怎么又穿这么少?我跟你说多少遍,该穿羽绒服了。”男朋友又开始唠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学医的缘故,邵夜船变得越来越像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