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采草大盗 - 穿古Alpha的小娇妻 - 吃鸡不吃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章 采草大盗

一场新雪铺满A河沿岸的长街,稠密的人流令小贩的吆喝声愈发起劲儿。

身着云色棉袍的少年郎,笔直站立在腾腾热气的笼屉旁良久,耳尖、鼻头、脸蛋儿皆冻得泛起嫩粉,眸底锲而不舍的光烁烁闪动。

晟都城内出现采草大盗已有数日余,专挑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下手,原本只是迷/奸案,不料昨夜竟出了人命。

死者是凌云书院的教书先生贺霖,六扇门赶到案发现场时,贺霖浑身上下寸缕未遮,背部参差错落的血色抓痕重重叠叠,死相不堪入目。

经验尸,贺霖胃中尚有催/情药残留,是被活活凌/辱致死的。

龙阳之好在晟都城这等繁华之地虽稀松平常,但因此频频出现受害者还是头一遭,凌吱为破此案想出诱捕一策,最佳诱饵便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佟虎。

论相貌身材,莫说他们所居的靖顺巷,就是放眼整个西市,能与佟虎不相伯仲的屈指可数。

凌吱一个领四两工食银的小捕快,自然是请不动达官显贵家的俏公子帮忙,但说服佟虎,倒是不无可能。

磨了半天嘴皮子对方仍无动于衷,凌吱死皮赖脸中又揉进三分摇尾乞怜,“我拿项上人头做保,那淫/贼绝对吃不到你豆腐!你就帮帮我吧虎子哥。”

“做饵?想都别想。”被寒风扫红的五官冻若寒潭,佟虎眉头紧蹙沉声冷嗤,“真不知你们六扇门是缺男人,还是缺脑子。”

街坊四邻眼里的情同手足,只是人前做戏,实际这层竹马关系佟虎是受亲爹所迫。

因为凌吱亲娘死得早,因为凌吱个子小经常受欺负,因为凌吱每日光顾他家炊饼摊,所以佟虎就得护着这个小他两岁的烦人精。

在佟虎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吱缠人不说,擅长告状、捉弄人,时常拿佟三的话压他,这会儿竟为擒淫/贼置他于险境。

“整个六扇门不屈人眼的只有我,可就目前而言受害人身长皆在八尺以上,可我七尺刚过,淫/贼未必瞧得上眼。”

凌吱不依不饶地绕到佟虎身旁,一边喊虎子哥,一边勾肩搭背,唇尾被谄媚笑容压出两个桃色的小窝,煞是讨喜。

当然,这等充满套路的讨喜看了整整八年,属实让人稀罕不起来,佟虎抓起凌吱的手腕甩到一旁,冷冷道:“与我何干?”

空手套白狼怕是没戏,凌吱一咬牙自作主张道:“那要是破了此案,朝廷拨下赏银,六扇门出钱给佟伯伯做身过冬的新衣裳呢?”

“成交。”

-

作案地点在靠近大内的东市,据凌吱师父宋德保推断,淫/贼极有可能戌时就已在寻找目标了,于是佟虎早早收摊,换上六扇门提前准备的行头,进入东市。

凌吱在前引路,佟虎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六七米开外,二人穿梭在平康街林立的商铺中,静候淫/贼上钩。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凌吱被迎面而来的便衣同僚撞了下,紧接着拐进古塔寺后面的尚仁街。

佟虎依稀被一股浓香包围,若说是忍冬花香倒也没那么大把握,可脑海蓦然跳出一个词――信息素。

进入尚仁街,不出十米就能看到久居客栈的匾额,佟虎阔步迈进客栈,对假扮店家的捕快报出作为暗号的假名,径直上楼。

彼时凌吱已在隔壁房间候着了,避免打草惊蛇,客栈内埋伏的捕快仅仅四名,其余在后院马厩,以及街口乔庄贩夫走卒。

计划是假装更衣沐浴亮出身材,可当小二放下木桶,佟虎再次被浓郁的信息素包围,他警觉地猛然回头,却被浸过蒙汗药的软布捂住了口鼻。

未待蒙汗药完全吸入,来人哐当跪在他脚边,佟虎挑眉,神情略带疑惑。

“公子是……alpha?”

对方无意间散出的压迫信息素,使得霍许一身武功派不上半点用场,他堪堪仰起雨露期特有的酡红脸蛋儿,不可置信的喃喃。

曾经的晟都城omega遍地都是,苦于没有alpha多数迁去了蒙桑城,他之所以苦守原地,是因为他有要寻的人。

眼前的alpha烧香拜佛都求不来,只要被对方标记,日后便可免受雨露期无抑制剂的痛苦。

顺着窗棂纸上的孔洞看到抬水小二不是同僚,凌吱顾不上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火急火燎赶到隔壁客房。

只见佟虎五官痛苦地挤在一处,身体不住踉跄后退,凌吱哪还有闲心管被撞歪的红木花几,任由青瓷花瓶“啪”的一声粉身碎骨,双臂稳稳接住佟虎庞大的身躯。

凌吱光洁的脑门上惊出一层细汗,他可是拿项上人头保证过绝无差池的可能。

“虎子哥你没事吧?”凌吱声颤与心悸频率相当。

耳道内嘶鸣不止,眼前过电影般奔过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佟虎五脏绞痛,双目失焦,跟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佟虎这头才失去意识,霍许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冲到门口就被闻声赶来的捕快堵个正着。

袖中蒙汗药尽数撒出,霍许疾步朝窗边奔去。

凌吱脚尖卷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在霍许破窗而逃的刹那,踢进了霍许左肩。

吃奶的力气用在了扶人上,凌吱一时间倒不开手,通讯只能靠喊,“老赵把他给我按下!”

-

次日辰时,瓦雀在屋顶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佟虎右臂麻得厉害,掀起眼皮,才发现凌吱的脑袋倒在他小臂上,衣袖被唇缝流出的口水洇湿大片。

佟虎吁气啐了句“埋汰”,抽回手臂的动作无半分拖泥带水。

脑壳儿被床沿硬木嗑出“咣当”一声响儿来,凌吱刚要发作,思及昨夜“差池”转而忍气吞声,“醒了?”

见佟虎不搭茬,凌吱揉了揉因陪床肿起的金鱼眼泡,哑着嗓子解释:“昨晚我怕佟伯伯担心你,就自作主张……”

“我不想听这个,赏银下来知会我一声。”佟虎出言打断凌吱罗里吧嗦的废话,手臂麻后的针刺感令眉头不自觉地拧着。

从凌吱的架子床起身,佟虎裤腿内掉出一块干了的下火软布,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逐件褪去六扇门提供的贵气行头,搭在衣桁上。

“淫/贼为什么给你跪下?”凌吱抬起懒倦的睡脸,嵌在粉嫩小脸上的墨色眸子却深沉难猜。

昨夜他紧随淫/贼身后进入佟虎房间,水桶附近无湿痕,足以说明水桶平稳落地,那一刻淫/贼还没“认出”佟虎来。

浸着蒙汗药的软布落在了佟虎脚边,淫/贼分明已经出手,照理说片刻就能将佟虎迷晕,何故半途而废?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