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 - 南藤有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44章

阮连衣带着舒清晚爬上洞云寺的后山,穿过竹林小道,没多久前面就出现一座隐在竹林深处的院子。

两人靠近后,舒清晚才看到院子里有个比她们稍小些的小和尚,正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落叶,动作一下一下扫地有些吃力,但模样瞧着却很是可爱。

阮连衣几步跑上前去,跑到小和尚的身边,手掌轻拍了下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调皮道:“师兄!我来啦!好几天不见,师兄又长高了哦。”

小和尚脸型圆润,两颊边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去,显得十分可爱,他有些气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师父都跟你说了,叫你不要摸我的头,你还老是摸我的头,我要告诉师父去。”

阮连衣看着很是喜欢这个小和尚,不仅没有害怕他的威胁,还伸手又拍了一下他的光头:“哈哈,那师兄你快点长大啊,等哪一天你长的比我高了,我就摸不到了呀。”

小和尚正想怒怼阮连衣,眼角余光看到院子门口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他一下忘记了要怒怼阮连衣的话,收起刚刚还有些孩提的神情,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稳,一手拿着扫把,一只手立在胸前,弯腰道:“施主你好。”

舒清晚怯生生的,也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她学着小和尚的动作,弯腰朝小和尚一拜,小声道:“你好。”

阮连衣招手示意舒清晚进来,她一边往房间的台阶走去一边道:“好啦师兄,我们都很安好啦,她是我带来见师父的,师父可在里面?”

小和尚点了点头,声音轻糯:“师父在里面打坐休息,你轻点,别吵到师父了。”

阮连衣果然放轻了脚步,她朝小和尚回了个口型,声音也比刚刚稍小了一点:“知道啦。”

阮连衣走到房间门口,双手撑着门框,伸头往里边探边小声道:“师父?师父你在不在啊?你睡着了吗?”

“你要没睡着,我可就进去啦?”

舒清晚站在台阶下不敢上去,她紧紧地盯着阮连衣的后背,好似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阮连衣等了片刻,房间里终于回答了“进来”两个字,那是个和善的男音,仔细听仿佛还带着一丝倦意。

阮连衣仿佛得了特赦一般开心,她转身抬手朝台阶下的舒清晚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上去。

舒清晚有些怯意,更多的是心底深处的微小自卑,那些每天晚上都在心里反复鼓足的勇气,还未支撑她走上台阶,便已经漏了个精光。

她又顿了顿,等她按下心底的所有怯懦,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时,却见阮连衣并没有等她,身影一闪,犹如林间小鹿一般轻快地跑了进去。

舒清晚的心里没来由慌了一瞬,她加快脚步,急迅走到了房间的门口,但不知怎么的,房门明明没有关,却好似有道屏障一般,她就这么停着,再也没有勇气抬脚往里走。

房间里,阮连衣几步小跑到她的师父玄清面前,俯身歪着头靠近道:“师父,你这么快就休息好了吗?我有没有打扰你休息呀?”

玄清睁开眼睛,眼底带着一丝宠溺和慈祥,他微笑道:“无妨。”

他顿了下,又忍不住打趣道:“打扰便打扰吧,反正就算为师说不让你进来,你也不会听的。”

“哎呀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阮连衣立马嘟起嘴来,明显有些不乐意了,随后想起还在门口的舒清晚,她眸光微转,又换了个讨好的笑容来,“师父,我今天......今天带了别人来,你不会生气吧?”

玄清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仿似已经知道了一般,他依旧面带微笑:“带了什么人来?是要带给为师看的吗?”

半大的孩子还未经过社会的洗礼,所有的心思都容易挂在脸上,表情的一帧一瞬都藏不住,阮连衣只转动一下眼珠,玄清便知道她又要央求他事情。

玄清孩提时期便已经跟着洞云寺的老僧人修行,虽然现在的模样看着还未到不惑之年,但实际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岁月,他早已修成平和无染的心境。

但偶尔面对不那么乖巧安分的阮连衣,他也会生出一点老者的心境,对这个女弟子多出一丝偏疼。

阮连衣见玄清没有怒色,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里:“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舒清晚,师父要见吗?”

她以为玄清会拒绝,但没想到玄清不仅没有拒绝,还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真的吗?那我叫她进来了哦?”阮连衣有些心虚地又问了一遍,毕竟玄清之前交代过她,叫她尽量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诉别人,现在她不仅告诉了别人,还把那个人直接带回了竹林。

“嗯。”玄清配合地回答了一声。

这一声可算是把阮连衣的心虚愧疚洗地一干二净,她高兴地跑到门边,将门口的舒清晚拉了进来,拉到玄清的面前,欢喜道:“师父,她就是舒清晚。”

阮连衣向玄清介绍完,又扭头对舒清晚道:“清晚你看,这就是我师父!”

舒清晚怯生生地低垂着眉眼,不敢抬起头来,她想起刚刚门口小和尚的动作,便朝玄清弯了下腰,小声道:“......你好。”

玄清看向舒清晚的目光平静,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阮连衣毫无防备:“在城东外面的郊区!”

玄清点了点头,随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哦?她就是你那天跟我说的,在树林里抓到的那只小兽吗?”

阮连衣:“......”

舒清晚:“......”

舒清晚疑惑地抬头去看阮连衣,两人的视线蓦地就撞在了一起,阮连衣瞬间窘迫地脸颊都红了,她结结巴巴地往玄清走近一小步,焦急地恨不得能伸手捂住玄清的嘴巴:“......哎呀师父,你......你怎么......”

“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那日阮连衣伤痕累累地来找玄清,玄清帮她处理伤口时问她受伤的原因,她为了得到玄清的夸奖,假说自己抓到了那咬人的小兽,与之搏斗间才受的伤。

玄清当然知道阮连衣没有说实话,但他上次并没有拆穿,再加上今天阮连衣说她在城东郊区认识的舒清晚,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阮连衣伤口的形状,玄清便顺理成章地推算出上次的事情。

阮连衣掩饰不了自己的尴尬,恼怒般理直气壮起来:“哼!这事还不是怪师父,是你说那个树林里有咬人的动物,要我去挖坑的,结果动物没有抓到,还害别人掉了进去。”

阮连衣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位置:“然后我为了救她,还被树枝弄伤了,这里的疤现在还没好呢,哼!”

玄清的嘴角挂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和蔼道:“这事确实怪为师,是为师没有考虑周全,那这位小施主可有伤到?”

舒清晚正低头自责着阮连衣说的话,没有想到玄清会突然问她,她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看向玄清,稍顿后红着脸迅速地摇了摇脑袋。

抬眼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目祥和的青年僧人,他正盘腿坐在窗前的床铺上,姿势随和轻松,眉目清朗地犹如画像里的神仙罗汉。

舒清晚目光所及之处的朴素出乎她的意料,与她前面路过的洞云寺迥然不同。

洞云寺里香火旺盛,正堂的佛像更是金碧辉煌,火光映照地能晃人的眼,周围的摆设也十分讲究,而她眼前的目光范围里就只有一张床铺和一张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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