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夜色愈深，俯瞰整个哥谭市，只在繁华的地段零星地亮了几盏灯，街面上连醉鬼也早已躲在暗巷中。

提姆靠着抓钩枪在哥谭的高空中游荡，他穿过大公司的霓虹招牌，也落在楼房的天台，他脚步静悄悄地穿梭其中，不被任何人发觉。

但一直不被人发觉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刚一落地，面前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迎接他的是一把黑黝黝的枪口。

aka红头罩·杰森顶着一头乱发，眼神不善地看向提姆：“又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小红？”

“尸体。”提姆言简意赅地解释，“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回应他的是杰森一个响亮的“fuck！”

杰森在前面开道，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地面还散落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物。提姆跟在杰森身后，一路左拐右拐向下拐，来到了红头罩的一处秘密基地。

当然，他毫不怀疑，等到下一次路过的时候，这个秘密基地已经被弃用了。

“你这么急着找过来，是在黑市上有什么发现了吗？”

“确实是有一点。”提姆没急着给杰森解答，反而催着他快点走，“但我需要确定一下，你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吗？”

“哈！”这句话显然气到了杰森，他冷哼着笑了笑，“尸体是莱恩·洛克和他妈，有趣的是他们两人身上都沾有同一款清洁剂。”

“清洁剂？”

“和市面上售卖的不太一样，似乎是专门调配出来的，对消除血迹很有用。”

提姆皱了一下眉，“听起来似乎是有清道夫的痕迹。”

但是在哥谭，清道夫这种类型的人员实在是太少见了，归根结底是因为哥谭不缺疯子，他们作案不需要遮掩，反而需要一台摄像机，好让整个哥谭都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可以把似乎去掉了，莱恩·洛克的死亡，一定有他们的参与。”杰森将手按在一个面板上，掌纹扫描通过后，隐藏起来的秘密基地彻底展现在他们面前。

大概是基于资金的缘故，基地的空间不算小但也算不上多大，该有的武器库和信息库归置到了一处，一个沙发被推到一边，上面还扔了几件杰森的衣服，附近的地面上扔着汉堡的油纸包装，化验台被放到了另一个角，上面的试管和烧瓶里还装着需要检测的液体，正中央的位置放了两张铁台，两具尸体正好一人一个。

提姆大致看了一眼，“有时间回庄园一趟，阿福最近总是提起你。”

杰森：“哈，这个时候说这个？”

提姆耸着肩大步走向尸体，莱恩·洛克和他母亲的尸体并不好看，但至少看起来死的还算安详。他从战术腰带中摸出一包手套戴上，指腹隔着橡胶按在尸体上，柔嫩的皮肤被向下按出个小坑。

“死亡时间推断在早上的六点到八点。”杰森顿了一下，“说真的，这次的清道夫有点实力，我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别这么说，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莱恩·洛克的尸体，又没跟我抢去黑市的机会，说不定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一头雾水。”提姆狡黠地笑了一下，他从身上摸出来两个证物袋。

正上方的白炽灯在此刻发挥出了它的作用，在明亮的光线中杰森看到证物袋里装着的两条手链。

“我能看出来它们价值不菲，但它们和莱恩·洛克有什么关系？”

“它们就是莱恩·洛克买的！”

提姆忍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嗓音也跟着轻快起来，“出于一点好奇，我在查莱恩·洛克的时候，顺手也看了下他的购买记录，这两条手链是他在黑市的拍卖会上买的，用来送给他的妻子。”

“但现在它们在你手上。”

“确切的说，是有人把它们拿到黑市上卖，而今晚的灰熊正是负责收的那一方。”

听到这里，杰森不禁点头肯定，“运气确实很重要。”

提姆：“那个人打扮的样子就像是个清洁工，还是那句话，出于一点好奇，我做了点保险手段。”

“该死的好奇心。”杰森嘟囔着却没说什么，只是让出了他的组装电脑。

出身蝙蝠家的义警们都很习惯用蝙蝠侠的那一套，所以哪怕杰森已经离开了蝙蝠洞，提姆依旧能够轻松上手他的设备。

随着键盘的敲击音，显示屏上不断涌出新的界面，一张哥谭市的电子地图徐徐展开，代表着被安装了跟踪器的神秘人的红点正在其中闪耀。

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天彻底亮的时间，提姆在来的路上就有观察到哥谭已经陷入酣睡，那么神秘人也要遵循哥谭的规则。

杰森抱胸站在提姆身后，随着地图界面逐渐放大，他挑眉奇道：“在庄园的旁边！？”

“是大桥对面的那个小镇。”提姆也很意外这个结果，“不过这样更方便接近。”

“看样子你有计划了。”

提姆站起身，没有正面回答他，“我该回去了，明天早上还有一个会要开。”

“勤劳的小红鸟，可别猝死了。”

“谢谢你的关心，大红，我会注意的。”

“嘿！我不是！”

随着太阳的升起，属于黑夜的义警早已消失，街面上陆续涌出工作的人，他们打着哈欠奔向不同的岗位。

有人工作就有人休息。

瓦列里娅躺在床上睁开眼，窗外的鸟叫声愈发清脆，吵得她脑仁疼。

她试图将被子蒙过头顶，但这无济于事，没忍几分钟她就掀被起身。

不应该是这样的。

瓦列里娅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不应该是这样的。

昨天她勤劳的工作，完美完成了委托人的需求，夜间找到黑市，也找到了一个靠谱的贩子，挣了一笔可观的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