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水果糖
云城之行的终点是梅玉雪山。
雪山离徐嘉宁他们住的民宿不算太远,每当阳光晴朗时,站在窗口向远方眺望总能看见雪山山峰在缥缈云雾中时隐时现,如梦似幻。刚入住民宿时,许柚、赵玫还有徐嘉宁三个人站在窗口前对着雪山一个劲拍照,被程越狠狠吐槽。
“过几天就能登山,你们光拍远景就没劲儿了。”
赵玫和许柚不服气反驳,徐嘉宁默默收起手机不好意思笑笑。旁边坐在竹椅上闭目小憩的闻朔懒懒掀开一半眼皮,趁着程越不注意迅速绊他一脚。
差点跌个狗啃泥,程越作势要去收拾闻朔,“卧槽卧槽,吓死爷爷了。”
“闻朔,你他妈就这么对亲哥们儿,你几个意思啊?”
“几个意思?”闻朔慢悠悠收回腿,朝徐嘉宁看了眼,“让你别欺负我老婆的意思。”
老婆。
周围一静,紧接着开始哎呦哎呦地起哄。程越眼睛在闻朔和徐嘉宁之间来回打转,盯得徐嘉宁不自在,暗中瞪闻朔一眼跑回房间。
轻轻一笑,闻朔双手插兜慢慢跟在她身后。阳光静谧洒在两人的侧脸上,明媚而又灿烂。
天公作美,前往梅玉雪山正好是个大晴天。因为雪山海拔高空气稀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件厚羽绒服和一罐氧气瓶。
徐嘉宁高原反应得厉害,中途爬到一半身体难受就找个地方坐着等其他五个人下来。抬头眺望神秘梦幻的雪山山峰,她心里有些遗憾于不能亲眼欣赏美景。
手机在此时震了一下,闻朔发过来一张照片。云开雾散,太阳洒落在雪山上,云雾缭绕中如处仙境。
徐嘉宁抱着手机开心笑了。
从雪山下来,六个人走到一家名叫“时光咖啡”的咖啡店。棕红色房顶的小店旁边放着一个深绿色邮箱,上面写着“寄给未来的信”。
小女生对浪漫总是格外钟爱,赵玫一瞄到就走不动路,拉着徐嘉宁和许柚激动冲进咖啡店里面,三个男生紧随其后。
“你们可以购买喜欢的明信片或者信纸,然后写好内容后我们会帮您保管,最后按照您给定的时间寄出。”
“最高时限是30年,如果后期地址有变可以随时通知我们哦,我们老板保证这家店会一直开下去。”
选好明信片和信纸,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写信。徐嘉宁思索片刻,偏头偷看闻朔一眼,很快落笔写下一行字,然后在5年和8年时限中犹豫再三,告诉店员8年后将这封信寄出,又留下电话和邮箱,让店员在寄信前联系她。
“什么内容要8年后再告诉自己?”
从咖啡店走出,闻朔牵着徐嘉宁的手,挠了下她的手心轻笑着问。
狡黠一笑,徐嘉宁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眼梢溢出些许笑意,闻朔手一痒掐了把她的脸,慢悠悠道:“行吧。”
回江城的飞机是第二天上午11点左右。吃完晚饭后,徐嘉宁和闻朔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装得差不多,徐嘉宁进浴室洗澡。这几天云城湿气重,时不时下雨,她洗的两件睡衣都没干,一堆衣服翻来翻去,最后竟然只有那件纺纱裙能勉强当睡衣一用。
别别扭扭在浴室换好衣服,徐嘉宁快速钻入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后才闷闷道:“浴室用好了,你进去吧。”
瞧她这样紧张,闻朔不由眯起眼睛慢慢打量,最后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走近浴室。
哗啦水流声响起,回忆闻朔刚才赤/裸裸的目光,徐嘉宁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扒光了,满脸通红把脸埋在被子里。
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多坏心思。
坐在床上对着备忘录检查行李,她突然想起自己几天前带回来的东西还没送出去,急急忙忙离开被窝蹲在地上把行李箱重新打开。
夹层被塞得满满当当,她拉开拉链伸手拿东西时胳膊被勒出红痕,东西放得很深,徐嘉宁花费很长时间才一点点慢慢取出。
“这是什么?”
背后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徐嘉宁心脏怦怦跳,下意识把东西攥紧背到身后,“没.....没什么。”
欲盖弥彰最容易引人好奇,闻朔挑眉坏笑,一把将徐嘉宁抱到床上,伸手去挠她的痒,有些不满,“啧,真没什么?”
身子敏感得过分,徐嘉宁痒得难受,笑着伸手去推在自己身体上作乱的手,“痒死了,你快放开我。”
额头细细密密冒出一层汗,身下的女生因为痒意身体泛上层红,在纯白纺纱裙映衬下朦胧惑人,宛如一颗将要成熟的涩果人。
闻朔内心升腾起一股满足感,那是一种绝对没有过的感受。
这个小姑娘是他的,只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不放。”闻朔懒洋洋地笑。
徐嘉宁痒得没什么劲儿,推闻朔额力气不像是拒绝,反倒像欲拒还迎。烫红的脸被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粗粝的拇指一下又一下蹭着她的脸,拇指肚带着一层薄茧,沙沙的有些硌人,似乎电流穿过,带起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耳垂被指尖揉弄,挺拔身影颇具侵略感压下来,无数次辗转缠绵中徐嘉宁没忍住出声。闻朔轻笑着松开她,亲她鼻尖一下,“说不说?不说我可就继续了?”
被逼无奈,徐嘉宁败下阵来只能答应他,“好吧,那你先把眼睛闭上,看清之后不许嘲笑我。”
“好。”闻朔把眼睛闭上。
O@声起,他感受到徐嘉宁手臂收收放放,有些犹豫,最终衣袖被人扯了下,传来女生不太自在的声音,“好了。”
感官被剥夺后,时间总是过得格外漫长,闻朔睁开眼睛,脸上笑容懒散,他不经意瞥过女生手心里的东西,正想继续都弄她,却看清上面的字眼后哑然,说不出一句话。
夜灯昏黄,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躺在床上,她眼睛羞涩闪避,伸手将手里的东西伸给他,指尖轻颤,手心是一枚小小的平安结,不起眼的角落里用金线缝着闻朔的名字。
像是一场圣洁的献礼。
“是不是有点土?”徐嘉宁不好意思挠挠脸,收拢手掌想收回来,“时间有点紧,做得不太好看,还是后面给你重新......”
缩回去的手被人紧紧攥住摁到床上,她吃痛松开手,平安结掉在洁白的床单上。
“是那天早上去的?几点起的床?”